看到秦易嚴肅的表情,左小夏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沒有猶豫,將之前那件秀珍鎧甲遞給秦易,然后又拿出了一枚玉佩,激活后也遞給了他。
借著左小夏又拿出了一本書,輕輕向上一拋,書頁翻動間,形成了一個光罩將他們兩人籠罩。
然后又取出了一件輕紗小衣,套在了自己身上,小衣光芒一閃,在左小夏身周形成了一個七彩護罩,將她保護在內。
就在秦易以為這就是極限了的時候,卻見左小夏又從懷中掏出了兩沓符紙,給了他一沓,自己留下一沓。
“這件秀珍鎧甲可以抵擋黃金階生物的十次攻擊,玉佩可以完全擋下星輝階生物的全力一擊。”
“這本書叫未名之章,是委員會成員在調查一座特殊靈界時從靈界中心找到的,可以防御月華階以下的所有靈能攻擊,但一次只能持續十分鐘。”
“這件衣服叫七彩流裳,可以完美抵御任何生物的一次攻擊,缺點是只能生效一次,而且只有女子穿時才會起效。”
“至于這些符紙,是十大家族根據一些遺跡內的記載仿造的,每一張都相當于白銀階御獸師全力施展的靈能護盾,一共六十張,我們一人三十張。”
介紹完這些保命道具,左小夏看著秦易,試探著問道:“怎么樣,這些夠嗎?”
秦易看著自己和左小夏身周流光溢彩,光華閃爍的樣子,張大了嘴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好半晌,才終于合上了嘴,默默地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么。
他還能說什么?如果不是時機不對,他都懷疑左小夏是在和他炫耀,只能說十大家族不愧是十大家族,底蘊真的不是一般的豐厚。
左小夏拿出的這些東西,都是從靈界內獲取,要么就是依照靈界內遺跡中的方法仿造的,這沒有個幾百上千年的積累,哪個家族能舍得讓后輩出門的時候帶著這么多好東西。
不過看到自己被這么層層保護起來,秦易也安心了不少,只要這個老虎機不要太過分直接給他整出來一個巔峰時期的邪佛,那這把應該就穩了。
“禿驢!快快放了貧僧!”
就在秦易這么想著的時候,寺廟內突然傳出一聲帶著瘋狂之意的怒吼,他正想說是哪位人才這么狠居然連自己一塊罵,卻看到未名之章形成的光罩突然開始閃爍了起來。
“怎么回事!”秦易大驚,因為他根本沒有看到有任何人向他們發動攻擊,結果護盾就憑空開始閃爍起來。
“吼!”
這時,寺廟內再次傳出一聲怒吼,而與吼聲一同襲來的還有滾滾的魔氣,秦易和左小夏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魔氣淹沒。
黑色的魔氣瞬間充斥了而秦易和左小夏的視野,二人沒有任何反應的時間就已經被魔氣完全包圍。
秦易沒有任何猶豫,揮手將手中的三十張符紙一次性全都甩了出去,左小夏有樣學樣,也將符紙全部打出。
“這樣是不是太浪費了,這可是三十多次靈能護盾啊,有必要…”
左小夏的話音還未落下,只聽上方傳來一陣“咔咔”的響聲,未名之章形成的護盾上出現了道道裂紋。
又過了數息,未名之章形成的護罩徹底崩滅,洶涌的魔氣直接沖擊在了秦易和左小夏身前的靈能護盾上。
由于秦易站得比較靠前,所以首當其沖,身前的靈能護盾頃刻間破碎了十余道,剩下的護盾也在接下來的數秒內接連破碎。
接下來是秀珍盔甲形成的防御,相較于相當于白銀階御獸師靈能護盾強度的符紙,秀珍鎧甲的防御力明顯高了不少,但也僅僅堅持了十幾秒,秀珍鎧甲上就出現了裂痕,然后就失去了光澤。
魔氣破碎了秀珍鎧甲的防御,再次涌向秦易,這時玉佩的威能被動激發,形成了一道青色的光罩籠罩住了秦易。
魔氣沖擊在青色光罩之上,并沒有直接對青色光罩造成破壞,而是被完全阻擋在外,不得不向兩側分流。
但這些魔氣在有著極強的破壞力的同時,還兼具著恐怖的腐蝕性,青色光罩雖然防御住了魔氣的沖擊,但卻無法抵擋魔氣的腐蝕。
在魔氣的不斷沖刷和腐蝕之下,青色光罩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變得透明,終于在堅持了近兩分鐘的時間后,玉佩也在魔氣的沖擊下宣告破碎。
這次,秦易在沒有其他的防護手段了,只能召喚出狂戰士擋在最前面,然后運起自身的靈能護盾,能堅持幾秒就堅持幾秒。
魔氣毫不留情地沖擊在了狂戰士的身上,狂戰士的身軀瞬間被撕成粉碎,雖然它還能原地復活,但卻已經將身后的秦易完全暴露了出來。
就在魔氣即將臨身,秦易也做好了拼死一搏的準備的時候,寺廟內突然響起一聲高喝:“十八羅漢鎖魔陣!”
聲音響起的瞬間,就差不到半寸就要碰到秦易的魔氣開始急劇向廟內收縮,眨眼間原本鋪天蓋地的魔氣就已經消散一空。
秦易剛舒了口氣,卻感覺背后一沉,回頭看時卻看到左小夏倒在了他的身上,已經失去了意識。
秦易急忙伸手扶住左小夏,用靈能探查了一番,發現她只是靈能消耗過度暈倒了,并沒有受傷,這才松了口氣。
不過緊接著他就又想到了廟內的邪佛,心情再次緊張了起來。
從剛才魔能的威勢就能判斷出,此時的邪佛就算不是全盛時期也相差不大,完全不是現在的秦易能夠應付的。
不過剛才寺廟內傳出的那聲高喝卻讓秦易重新看到了希望,如果他沒記錯,“十八羅漢鎖魔陣”正是靈界中用來封印邪佛的陣勢。
如果老虎機的規則真的是讓使用者穿越時空重新和曾經的對手一戰的話,那他現在所處的時間點很可能就是當初邪佛被封印的時間。
這是不是就意味著秦易可以想辦法在這個時間節點多待一會兒,這樣是不是就能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
“秦施主,既然來了,就不必在門外等待了,直接進來吧,正好那位女施主也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休息恢復。”
廟內突然傳出了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而且聽他話中的意思,很可能早就認識秦易。
這種被陌生人叫出名字的事情秦易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而且他早就有所猜測,所以這次并沒有太過驚訝,也沒有猶豫,抱起昏迷的左小夏就走進了廟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