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四月三日清晨,周婉清開始忙碌著,給他整理行李,把要用的,要吃的,都放在了行李箱里。
慕容俊秀看著滿滿的一個行李箱,好奇地問:“不是啊,婉清,我們是去參加大會的,不是去旅游的啊!”
周婉清解釋起來:“哪那么多廢話啊,這些泡面和餅干是在路上餓的時候吃的,這些水和飲料是渴的時候喝的,還有這些換洗的衣服…”
周婉清啰啰嗦嗦講了一堆,把每樣東西都說得至關重要。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知道了。”慕容俊秀趕忙打斷她的話,不讓她繼續說下去了。
周婉清把行李箱遞給他,說道:“爸爸年紀大了,你重的東西記得自己拿啊,別忘記了!”
慕容俊秀接過行李箱,戴上了鴨舌帽,說道:“放心吧,老婆大人,我一定不讓爸爸累著。”
“行了,快去吧,老爸在路口等著了!”周婉清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老婆,在家乖乖的哦,等我回來!”慕容俊秀對她招招手,朝屋外走去。
周婉清嘴上說不惦記,心里很是舍不得,送到門口,強忍著淚水,不讓流下來。
慕容俊秀轉身,深深地擁抱了一下她,輕聲說:“別哭了,我們又不是去打架的,就是旅行一下,別哭了,我會心疼的。”
周婉清點了一下頭,眼淚流下來了,說道:“在外邊老實點,別到處惹事啊!”
慕容俊秀笑了,用雙手抹掉了她的眼淚,捏捏她那粉嫩的臉蛋,說道:“我不是小孩子了,放心吧,能忍就忍,不能忍還得忍,拜拜!”
慕容俊秀拉著行李箱走了,回頭對她招手,然后朝路口走去。
周婉清在屋外站著,看著他遠去,直到看不到背影了,才回到屋里去,她一直忐忑不安,心神不寧,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但愿爸爸和俊秀都沒事,能平安回來!”
慕容俊秀來到了車邊,胡子叔打開車門,將他的行李放到了后備箱里。
慕容俊秀坐進了車里,周掌門坐在他身邊,車門一關,車子朝山下開去。
“女婿啊,別緊張,沒什么事的,這個武林大會我也參加過兩屆。”
“是嗎?爸爸給我講一講吧。”
兩人在車里聊了起來,車子雖有些顛簸,但絲毫沒有影響談話。
“之前的兩屆,都會在山頂設一個圓形的大擂臺,有想要當盟主的,可以上去挑戰,也就是挑戰卓一凡,但此人武功太高,一般高手都不敢,只有一些不知深淺的才會上去。”
“那結果怎么樣?卓一凡有輸過嗎?”
“這個打擂不論生死,卓一凡沒有敗績,已經連任三屆了,也就是當了二十四年的盟主了。”
“啊?他真的有這么強嗎?一個打敗他的人都沒有?”
“他不是用強來形容,而是用恐怖更為恰當,那劍氣無人可擋啊!”
“好想看看這人,到底是什么樣子的,很是好奇啊!”
“女婿,到時咱們就當個看客,你可別上臺去打,沒必要的。”周掌門叮囑他,不要爭強好勝。
“明白,爸爸,我記下了。”慕容俊秀記在心里,克制住自己的求勝心。
車子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路程,來到了城里的地鐵站,兩人下了車,走進了地鐵站里。
周掌門在前邊走著,慕容俊秀拖著行李箱在后邊跟著。
兩人進了地鐵車廂,過了八個站,走出了地鐵站,上到了二樓,過了安檢,走進了高鐵站里,準備過高鐵過去。
離上車時間還有一個小時,兩人坐在候車區等待著,周掌門左看右看,像是在尋找什么。
慕容俊秀看了后,好奇地問:“爸爸,你在看什么呢?”
周掌門回答:“真是奇怪了,老王和老張怎么沒來,以前都會碰到的。”
慕容俊秀回答:“也許他們提前去了,或者明天的車吧?”
周掌門覺得有道理,坐著休憩起來。
廣播開始叫了,兩人站起身子去排隊了,等待閘門一開,就可以進去了。
上車時間到了,高鐵站的工作人員把閘門打開,大家刷了證件便進去了,到了站臺,等待高鐵過來。
高鐵很準時,慕容俊秀和周掌門上了車廂,將行李放好,上了臥鋪休息起來。
到了第二天,到站了,兩人下了車,乘坐公交車到了山腳下。
“啊,這里空氣是真好啊,游客還挺多的啊。”慕容俊秀拿下行李,好奇地問,“這么多人,不會影響我們的武林大會嗎?”
周掌門笑笑:“泰山有兩處,這處是給游客觀光的,我們要去的是另一處。”
“哦?還有這種事啊,我第一次聽說。”慕容俊秀不敢相信。
周掌門擺擺手,領著他去了另一處,兩人走了約半個小時,來到了山腳的另一處。
這里有一個山門,門口站著兩個小道士,見來人,便問道:“有英雄帖嗎?”
“有的,有的,”周掌門拿出帖子遞給一個小道士,“小道長,請看!”
小道長接過后,看了一下,點頭說道:“嗯,沒問題,兩位請進啊!”
“謝謝啊,阿俊,我們走!”周掌門對女婿說。
兩人踩著石階上去了,走了約半個小時,在山間的涼亭處休息了一下。
“這里的風景真是好啊,住在這里真是幸福啊!”慕容俊秀朝山下喊了一聲,出現了回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