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上,秦風忽然一下子就變得索然無味起來,欺負這樣的螻蟻,他完全沒有絲毫的成就感。
林月月拉著張楠的手,微笑道:“看吧,我都說秦風很厲害的!”
宋雯和茜茜都笑了起來,連連點頭,附和道:“也很能打!”
張楠小心翼翼的看向對面的秦風,沉默不語。
“表叔,我這樣臨時起意的決定,不會打亂你在景州的布局吧?”
秦風轉過頭,對張君昊歉意一笑,然后說道。
張君昊沒好氣的揮揮手道:“什么叫打亂我的布局,這話聽著就像是在罵人!”
秦風如今雖然是不管事了,但是名義上他還是秦家最有話語權的那個人,他就是將所有生意都攪黃了,其他秦家人又能說什么?
再說了,只是區區景州市的一個小項目而已,秦家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在距離西湖不遠的一處小廣場旁邊,秦風示意張楠下車。
林月月幾個女孩子都愣住了,不解的看著他,林月月皺著秀眉,問道:“你什么意思,這大晚上的她一個人回家會很危險的!”
秦風表情冷漠,只是重復了一句:“下車!”
張楠苦澀一笑,伸出手輕輕的拍了一下林月月的肩膀,然后輕聲道:“廣場這里晚上人還是比較多的,而且我就住在附近,不會有事的。”
說著,她又對茜茜和宋雯點點頭,然后二話不說就打開車門走了出去。看著張楠略顯單薄的背影,林月月一肚子的火氣,她看著秦風,大聲道:“你還是不是男人,就算你們兩個有什么矛盾,也不該放她一個人回家啊?”
秦風干脆雙臂環胸,背靠座椅,閉目養神起來。
他不想解釋,從張楠為了一個景州的富家子而拋棄他的時候,他就完全對她死心了,對于她這樣的拜金女來說,他已經做到了仁至義盡的地步了。
“神經病!”
林月月罵了一句,然后招呼茜茜和宋雯一聲,跑下車追張楠去了。
宋雯和茜茜相互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為難,就在她們不知道該怎么辦的時候,秦風卻善解人意的開口說道:“你們也跟過去吧,等下跟月月一起回家。”
茜茜和宋雯舒了口氣,對秦風擠出一個笑容,然后頭也不回的追林月月去了。
四個女孩子都已經離開,張君昊關好車門,然后挑了挑眉頭,打趣道:“有錢有勢的男人,在愛情面前確實是比較為難的。”
秦風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張君昊一副我懂得的樣子,也不說話,只是示意石杰開車。
石杰作為秦家一手調教出來的人,可謂是秦家真正的心腹了。如今他手底下管的人那是越來越多,全國各地分會的安保人員要聽候他的調遣。
年紀輕輕的他,也確實能吃苦,加上他的頭腦也算靈光,秦家交給他的任務總能完成得很好。
現在就連許多秦家人的遠房親戚,都開始有意無意的跟他攀起了交情,甚至有的人已經開始給他做起了媒人來,將自己家里年輕貌美的后輩推薦給他。
只是石杰暫時還沒有這方面的想法,如今他滿腦子都是秦家布置給他的各種任務,只想著如何報答秦家的恩情,他珍惜秦家給他的所有機會。
要不是秦家,他如今還只是麗杭市市井里的一個,終日渾渾噩噩過日子的小混混而已。
“石杰,你跟過去。”
秦風對正準備開車的石杰吩咐了一聲。
石杰聞言沒有遲疑,只是點點頭,然后打開車門,往后面的兩輛路虎走去,他點了幾個人跟自己一起去追林月月她們,然后再吩咐了一個年輕人來為秦風的商務車做司機。
代替石杰開車的年輕人叫劉三兒,上車后顯得有點激動,抓方向盤的手都有點顫抖,他通過后視鏡,時不時的打量一眼秦風,臉上滿是狂熱之色。
對于他們這些秦家培養出來的安保人員而言,秦風簡直就是如同神靈一般的存在,是他們所有人都最為敬仰的那個人。能給秦風做司機,對他來說就是天大的恩賜,他回去以后,在其他人的面前,已經能吹好久的牛了。
在一處黑氣彌漫的樹林之中,洪寶正跟幾個真武門的弟子背靠著背站在一起,他們此時全部都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在他們的四周,時不時的就會有一些黑影在黑霧之中一閃而過,速度極快,肉眼根本看不清楚。只是在場的人都不是普通人,先不說洪寶這個化境的武道宗師,就是那五六個真武門的弟子,都無一不是內勁大成的武者。
他們這些被秦家抓進來的人中,真武門三十三人,龍虎門七十二人。雖然修煉出內勁的人只占了少部分,但是兩邊加起來,還是一股不容小覷的勢力。
這幾年以來,被抓入進來的真武門和龍虎門弟子都已經死傷了大半,只是大多都是一些只會幾招武把式的普通弟子,能活下來的,都是內勁有成的人,不然也不會在妖魔橫行的絕域之中存活下來。
頭兩年,洪寶和張金麟也不是沒有想過逃跑,他們以為這里就是華國某處不知名的深山老林而已,憑借他們的功夫,想要闖出去應該不是難事才對。
只是他們走走停停的,在從來之中闖了大半年,面前依舊是一眼望不到邊際的叢林以及高山大河還有湖泊。后來,當他們看到了那些會走路的樹木、吞噬活物的巨藤、以及一些從未見過的野獸兇物,還有那些如同鬼魅一般的妖魔之后,就開始懷疑起人生來了。
“這他娘的到底是個什么地方啊?”
這是張金麟這些年來,掛在嘴邊最多的一句話。
再后來,在他們正準備跨過一座瘴氣橫生的山脈時,秦家的人終于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看著那些站在一些門板大的長劍上懸空而立的秦家子弟們,他們都沒有表現得多么震驚,他們在逃亡的路上,實在是見過了太多匪夷所思的事物了。
當時是秦長云帶的隊,他明確的告訴張金麟和洪寶這些人,如果只是憑借他們的能耐,是絕對不過去這座山的,里面的瘴氣毒性之劇烈,就是化境宗師都要飲恨當場。
張金麟和洪寶自然不信,結果就是在在被秦家的人救出來后,在床上躺了大半個月,才恢復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