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你，付出多少你知道嗎？”鬼女的聲音中充滿幽怨與凄涼，像是在哭泣。
醉紅顏聽到鬼女的聲音，不由得全身一顫，他不知道鬼女和師父到底是什么關系，不過聽著鬼女的口氣，好像是一個怨婦正在抱怨著自己的丈夫。
師父，鬼女，是夫妻？
醉紅顏的腦海中突然冒出了這么一個詭異的結論，驚得他全身酥麻，尤其是心臟，奇癢難耐。
如果自己的猜測是真的話，那么師父的口味…
呼——
醉紅顏緩緩的吐出了一口氣。
這是師娘？
“秦郎，你好狠的心，你這么做是想讓我死呀…”
鬼女語無倫次，聲音斷斷續續，像是在哭訴著過往，又像是在埋怨著秦川，那種情緒也很復雜，有害怕，有失落和傷神。
醉紅顏聞言怔怔的點了點頭，更加確信了自己的猜測，看向秦川的眼神不由得充滿欽佩。
師父一定與鬼女有故事，要不然鬼女為什么不傷害他，并且表情還這么的幽怨。
師父啊！
你連鬼女都不放過。
你…難怪無敵啊！
面對鬼女那張詭異的臉和驚恐的眼神，秦川的心中也充滿著忐忑和疑惑。
秦郎…
鬼女對他的稱呼已經發生了改變，這是以前從沒發生過的事。
她這是把自己當成她的情郎了？
還是說她以前的情郎也姓秦。
這個可以先不管，鬼女說話語無倫次口齒不清，也許是自己聽錯了也說不定。
不過，什么叫為我付出多少？
你到底為我付出什么了，我真想知道啊！
雖然鬼女的情緒不是很穩定，隨時都有可能暴起攻擊，但是秦川還是默默的收起了天云燭，聲音也柔和了不少。
“那個，既然你能說話，那么咱們有話好好說，他是我的徒弟，你別傷害他，淡定，淡定。”
“秦郎…你不，離開我了嗎？”鬼女情緒轉變的很快，驚恐的眼球再次變得彎細，變得喜笑顏開。
“這…我有幾個問題想問問你。”秦川目不轉睛的盯著鬼女的臉，內心有些緊張，如果一切發展的順利，那么鬼女的身份馬上就會呼之欲出。
“你叫什么名字？”秦川的語氣輕柔，謹小慎微，生怕聲調高一點，激怒了鬼女。
鬼女擺弄著雙手，半臉上的眉頭緊皺在一起，臉上出現悲苦的神色。
“秦郎，你不認，得奴家，了嗎？我，好，傷，心。”
鬼女的聲音再次變得粗狂沙啞，這個問題對她來說好像是一種極其大的負擔。
“我…”秦川現在真的不確定鬼女是不是擁有了神智，在與她的對話中，秦川總感覺她像是在夢囈，像是再說著以往的事。
不過，現在為了解開鬼女的身份，秦川顧不得許多，只得撒謊。
“我失憶了…有些事，想不起來。”
漂亮！
醉紅顏的心徹底的放下來了。
這才是男人面對妻子應該有的一面，謊言，有些時候善意的謊言才是解決矛盾的正解方式。
看來，師父不僅與鬼女有故事，并且故事還很有曲折起伏。
失憶了！
多么好的借口，這一切重新開始的前兆。
不過，鬼女已經變得很慘了，連一句完整的身體，健全的思維都沒有，師父這么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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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看著不像好人啊。
鬼女聞言神情出現了明顯的停頓，錯愕，驚慌。
但是這種情緒極為的短暫，緊接著她又喜笑顏開。
鬼女的情緒變化真的讓秦川接受不了，好像是為了變化而變化，變化之間居然沒有任何的間隔。
“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的名字，我很想知道。”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情郎...”鬼女的眼神中出現了一絲迷茫，像是在回憶過去，只不過他的腦漿秦川都能看得到，也不知道她到底能在這么破爛的頭顱中回憶出來什么東西。
鬼女不斷的呢喃著，神情迷茫。
這樣的結果讓秦川的心逐漸的下沉，這么問下去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是個時候。
現在的時間又這么緊迫，不能在這里耽擱下去。
秦川想了又想，決定問點別的。
“你說你為我付出了這么多，是什么意思？能告訴我嗎，我想知道。”
鬼女好像是聽懂了秦川的話，從迷茫中醒轉了過來，她將身子與臉扭正，舍棄了醉紅顏，轉過身來，從最終吐出了一滴綠芒。
鬼女將綠芒托在手心中，細心的呵護著，生怕它被摔倒了地上，那樣子看起來就像是一位母親正在呵護著自己的孩子，眼神中出現慈祥關愛的神色。
這...
綠芒一出現，秦川的心就跟著一緊，他看得出，這滴綠芒是生命本源，并且與自己有著密切的聯系，那種聯系血濃于水，不用細心感應就能察覺到。
自己的生命本源？
秦川看向了醉紅顏。
對于生命本源的剝奪，他這個徒弟最有發言權。
“醉紅顏，這是我的生命本源？我怎么感覺這么熟悉？你...”
“是是是，是師父，冥燼王，的手段，很高超，剝離術，很強大...”
醉紅顏的語速很快，說了很多，但是不連貫。
不過，秦川還是聽懂了。
按照醉紅顏的猜測，自己的生命本源是在冥燼接觸自己的修羅刃時被剝離出去的。
冥燼的本源剝離術已經到了神鬼難測的地步，任何貼身的東西只要被他接觸到，都有可能被剝離出宿主的生命本源。
雖然份量很少，少一滴對宿主沒有什么危害，但是確實是生命本源。
呼——
秦川摸清了事實的真相，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
冥燼！
果然不簡單。
自己從來沒有小瞧過他，在與他打交道的時候處處小心，謹小慎微，但是沒想到自己這么小心還是著了道。
看來，自己在面對這些老妖怪的時候，還是太嫩啊。
冥燼剝離出自己的生命本源到底干什么用？秦川不知道。
但是稍微的想一下，也知道這對自己絕對不是什么好事。
不過，這滴生命本源既然被冥燼剝離走，為什么會出現在鬼女的手中？
秦川看著鬼女那細心的模樣，有心不忍去打擾，但是這個問題對他來說確實很重要。
“鬼女，我的生命本源怎么會在你的手中？”
鬼女聽到了秦川的話，終于將眼神從生命本源上挪了出來，聲音尖細如常。
“嘻...我，搶來的，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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