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中,
王颯颯靜靜的看著下方。
當看到姬一昂渾身是血的從洞窟之中走出來的剎那,王颯颯眼中閃過一抹心疼和擔憂。
卻也閃過了一抹開心。
至少,人沒事。
而且,多經歷點也好。
想到這里,王颯颯想了想,拿出紙筆,當即寫了一封信。
隨后,她閃身落在了最近的郵局,將信寄了出去,她便直接轉身朝著飛艇站而去。
她剛才看到了姬一昂出來時,刀塔之人的言語和動作,也看到了柳舒月那個小丫頭在維護姬一昂。
如此,她其實就放心了。
而且,她也不愿意過多的去插手姬一昂的成長道路。
真正的強者,從來都不是順風順水的走出來的。
真正的強者,都是如同孟子所說的那樣,在苦其心志、空乏其身之中,在一次一次的磨難之中,才最終披荊斬棘走出來的!
姬一昂需要這樣一個披荊斬棘的過程,需要去經歷絕望,經歷更多痛苦!
紅燭廣場之上,
人人沉默著。
柳舒月則開口道:“跟我走!”
姬一昂沉默著,他有些躍躍欲試的看著那刀塔的副塔主。
他能感覺出來,這刀塔的副塔主應該是有著抱丹以上的修為的。
如果是用這柄劍,再配合上戰技執劍、云劍、行劍、破劍,最后在加上暴風雨頻率的增幅的話…或許也不是沒有一戰之力。
但,現在真要打起來的話,姬一昂也頂不住。
整整十二個小時,他連最后的五次提升體質的機會都用了,在洞窟之中體力耗盡的時候,用來恢復體力了。
而此刻,他整個人已經疲憊到了極點。
真正意義上的疲憊到了極點。
屬于稍稍劇烈運動一下,就得坐下來休息半個小時才能緩過來的程度。
“多謝!”
當即,姬一昂便在柳舒月以及張釗等五人的攙扶下,迅速的離開了紅燭廣場。
離開紅燭廣場之后,
柳舒月開口道:“明天早上八點,跟我們去一趟后山山頂!”
姬一昂微微點頭:“可以!”
當即,張釗扶著姬一昂朝著宿舍走去。
而柳舒月幾人則靜靜的看著。
等到張釗和姬一昂都進了宿舍樓之后,柳舒月才開口道:“我們輪流在這邊守著,明天后山山頂之行,不容有失!”
“你是怕刀塔胡來?院長可還在學校呢,刀塔應該不敢亂來吧?”
柳舒月眉頭一皺:“我不是說了嗎?明天的后山山頂之行,不容有失!”
“好!那一人守五個小時吧,到明天八點,抽簽選時間段!”
當即,四人抽簽完畢。
林校歌第一個時間段,也就是從現在守到下午五點。
其余人則各自離去。
而在魔鬼宿舍之中,
李長安和胡浮沉都是呆愣楞的看著渾身是血的姬一昂,驚訝到了完全說不出話來。
姬一昂直接拖著劍走進了浴室里面。
而隨著姬一昂進入浴室,李長安胡浮沉都是激動的朝著張釗詢問了起來:“老張,這…老姬這真的是在洞窟里面熬過了十二個小時?”
張釗此刻也是心情難以平復的。
他點了點頭。
李長安不可思議的道:“這也…這也太令人不能平靜了!不是說以前有抱丹九重的修煉者進去,也是直接死掉了的嗎?老姬居然能以后天三重的修為頂得住這洞窟關閉后的十二個小時?”
張釗鄭重的提醒道:“老姬已經后天五重了!”
“什么?!”
胡浮沉也是駭然的問道:“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我們不了解的情況啊?不然,這就算是后天五重頂得住這十二個小時,這也實在太天方夜譚了吧?”
張釗沉默了一下,開口道:“老姬自己的說法是,那些天魔災獸突然全部變成了干尸…而他就這么在洞窟入口等著,等到了洞窟重新開啟…”
!!!
胡浮沉和李長安面面相覷。
“原來如此,是另有高人進入了洞窟之中嗎?”
張釗卻是沉默了下來。
他淡淡的開口道:“不知道!不過,以我來看的話…根本沒有什么高人,應該真的是老姬自己一個人做到的!”
“你就吹吧!”
“對!肯定有高人!”
張釗忽然間覺得有些心累,忽然間就覺得跟胡浮沉和李長安有了一種說不清的距離感。
他笑了笑:“也許吧!”
話音落下,張釗便起身,直接進入了他自己的宿舍房間之中。
在床上躺著,張釗腦海中回蕩的始終是關于姬一昂的一幕幕。
在天章閣戰道前方,剎那之間殺死三名刀塔的后天九重。
而后,以后天三重的修為,闖過了戰道。
然后又跟刀塔起沖突,卻是短時間殺死了七十多名刀塔成員,而后被刀塔之人以先天罡氣的戰術給圍困…
還有,最關鍵最深刻的一幕。
當召武洞窟再次開啟的時候,那從洞窟之中走出的,仿佛在血池之中浸泡了超過三個小時的血人。
這樣的老姬…
張釗心底漸漸的有了決定。
也是同時。
浴室之中,一邊沖刷著身上的天魔血跡,他一邊看向了手中的劍刃。
這柄劍,是他隨意買的一柄下品的法器,其本身是算不上什么的。
但,在得到了那顆暗紅色寶石之后,這劍,就仿佛徹徹底底的脫胎換骨了。
仿佛直接就從一柄普普通通的下品法器,變成了傳說中的神兵利刃。
而最重要的是,那顆暗紅色的寶石,在后邊殺戮天魔之后,完完全全的融入了這劍刃之中,而沒有留下絲毫寶石的痕跡。
姬一昂深深的看著手中的劍刃,心底卻是開始思考,以后該如何去在隱藏的情況下,去使用這斌哥劍刃了。
總之,不可能不用的。
光是這劍刃在吞噬妖魔血肉的時候,會溢出部分滋養他的身體,就這一點,這劍刃,就已經是不下于那些頻率的絕世寶物了。
也就是在姬一昂思考著這些的時候,
胡浮沉的聲音響徹起來:“老姬,有你的信!”
姬一昂心底陡然一陣狂跳,連忙熄滅了各種雜念,開始迅速的清洗身體。
五分鐘洗好之后,他慌忙的走出浴室:“我的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