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郎君款待。”
一聲令下,牙堂很快變成了宴會廳。
眾人入座,因酒菜還沒上桌,眾人便喝茶暢聊。
這時,一個牙將入內稟報,說今天開始破土動工的各大作坊進展順利,再需得一兩日便能建成!
杜昭和眾人本就高興,聽了這話便是喜上添喜。
恰在此時,酒菜上桌,杜昭舉杯笑道:“這一杯美酒,預祝我們的各大作坊盡早成功,各軍大營老弱婦孺冗員的積弊,也能得到順利解決!”
“干杯!”
“干杯!”
這次杜昭沒有喝醉,只是微醺。
回到湘妃苑,周娥皇和紅娘忙前忙后,讓微醺的杜昭感覺舒心又舒適。
就是他們這個內宅中,只有紅娘一個丫鬟,有時候會忙得團團轉,也真是難為她了。
因為喝了酒,今天沒有去書房,洗漱沐浴后周娥皇直接攙著杜昭回了主臥房。
臥房的油燈已經熄滅。
里間的錦帳也已經放下,里面點著一只小蠟燭,散播著微弱而昏黃的亮光,但即便這樣也不能遮掩周娥皇那秀麗絕倫的容貌。
“哈哈哈哈…”杜昭仰躺著,硬拉周娥皇疊在他身上,再拉過被子蓋住。
“郎君…這…還是放妾身下去吧。”周娥皇身性靦腆,極易害羞,雖與成親已有數月,但還是對這種親密之事感到難為情。
她兩手撐著杜昭那寬闊而堅硬的胸膛,用力撐著,想滾到屬于她的位置上去。
杜昭哈哈笑個不停,兩手輕輕環住她那腰肢,如此一來,無論周娥皇如何掙扎、抗拒,都不能移動分毫。
她的身子軟軟的,輕輕的,香香的。
現在又這樣扭來扭去,掙扎著想逃跑,不知為何,杜昭感覺心里很美。
“夫人別動!”
最終杜昭開口,嘴角含笑道:“今天為夫心里高興,我們這樣面對面的說會兒悄悄話吧。為夫想多看看你。”
周娥皇所有掙扎的動作同時消失。
她的腰肢被杜昭的手環著,勒得不算緊,但她也抬不起腰。
但她的腰肢真的很軟很柔,直接兩手撐著杜昭胸膛將上半身抬起,面含羞澀,一雙剪水眸似乎要滴出水來。
“可是郎君,這樣好生令人羞澀。”
“放心,這里只有我們兩人呢,我們是夫妻,怕什么呢。”
“嗯…”
與此同時,里間的錦帳外面。
紅娘正縮手縮腳藏在那里,將錦帳拉開一條縫進行偷窺,就像數日前她因害怕在主臥房中打地鋪那次。
她聽杜昭說“這里只有我們兩人”這句話時,不由死死捂嘴,眸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心中暗道:“嘿嘿姑爺,你不知道我在這里吧,哈哈!”
杜昭和周娥皇自然沒有發現偷偷在里間外觀察他倆的紅娘。
杜昭一手環著她的腰肢,一手輕輕的在她那瘦削猶如刀削的脊背上摸來摸去。
“夫人,你真好看!”杜昭笑道。
“妾一直都在這里,會一直陪伴著郎君。妾又不是那只剩不到半個月的《水滸傳》…”
“夫人的美,我永遠都看不夠。”
“嗯…”
錦帳外,紅娘一邊死死捂嘴,一邊渾身直打擺子,杜昭的情話,莫名也戳中了她內心深處的——笑筋。
周娥皇心懷激蕩,腦袋抬起這么久,興許是脖子累了,于是將整個臉面蓋在杜昭胸膛。
隨后又抬起,仰面看著杜昭,雪膩無暇的下頜輕輕靠在杜昭胸膛。
杜昭的情話不算精致,但周娥皇已經大呼受不了了。
于是,她轉移話題,秀眉微蹙,道:“郎君,妾今天心里一直在想一件事,總感覺頗為棘手。”
“什么事,說來聽聽,為夫替你做主。”杜昭笑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周娥皇腦袋微側,將臉側貼在杜昭胸膛,似乎這樣更舒適些。
然后接著說道:“府中的‘雪膚膏作’、‘印刷作’等作坊,按照郎君的計劃,將擴大數倍的規模。”
“油脂、柱子等材料,郎君也想了辦法,應該沒有問題,可以滿足所需。”
“可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作坊中的工匠等,還有其他的一些人,恐怕不夠用。妾知道郎君的計劃,是從各軍大營中的冗員中選拔有用之才,補入作坊。”
“但妾身想,各軍大營中的冗員,都是老弱婦孺,他們…只怕不合用啊!”
周娥皇腦袋微抬,眼中清澈透明,宛若兩顆美麗的黑寶石。
修建在牙城中的作坊,雪膚膏作和印刷作等,杜昭對它們的定義,是杜家私有的財產,是杜家名下的產業。
因為無論是雪膚膏作,還是活字印刷術,都是機密,至少在目前,不能將之當成中吳軍公家的作坊看待。
所以,這些作坊的實際管理者,就是周娥皇。
周娥皇現在已經是杜家正式的“管家少夫人”了。
不僅掌管府中庶務,還管理著杜家的產業。
等以后杜昭納了小妾,也是周娥皇來管…
“夫人啊,這個問題為夫今天已經找到解決之法了…”當即,杜昭便對她說了今天下午討論出來的結果。
比如在作坊中設置“關鍵崗位”和“一般崗位”等等。
周娥皇何等聰明,她剛剛聽完,便覺察出這種安排的巧妙,不禁眸泛異彩,對杜昭好一頓夸贊恭維。
杜昭無比受用,然后笑道:“夫人,雖然你我是夫妻,但我幫你解決了一個大麻煩,夫人難道就沒有任何表示么?”
周娥皇瞥見他嘴角的笑意,知道他又正經了。
但她心里矜持羞澀著呢,故意裝作不知的模樣說道:“郎君希望妾身任何表示?”
這時,里間的錦帳外,紅娘瞪大了眼睛湊在那條小細縫前,一眨不眨的看著,小嘴微張。
“我要你…主動親我一個。”杜昭笑道。
“…”周娥皇臉色唰得又通紅了幾分,杜昭如此直白,讓她無力招架。
他們雖然才成親數月,但親吻的次數已經不可計。
然而,以前都是杜昭主動的,甚至帶著一點點強迫性,她雖看似抗拒,但其實也有點愛上了這項親密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