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想不想改變世間法則?”許仙傳音問道。
“改變什么法則?”孫沅一愣怔,法則之力,唯有成仙之后才真正開始感悟了解,他也是在渡劫的時候才感受到法則的威力。
平時天道的壓制都沒有運用法則,不過是些許的規則。
一道法則可以化成十二萬九千六百道規則。
“改變不能成仙的法則!”許仙語氣重了重,“兄長可知此界為何成不了仙?”
“不是因為飛升通道斷絕嗎?”孫沅一愣。
“那只是其中一個原因,更主要的是法則不全,靈力稀薄。”許仙道,當然最主要的就是法則不全了。
看這個天道的強度也能感覺到,雖然有著大千世界的苗頭,但是卻也就中千世界的力量。
如果是大千世界的天道,便是大羅金仙都難以抗衡的存在。
這些年此界天道想要人飛升,連通仙界,除了彌補靈氣外,最主要的就是吸收掉落下來的仙界法則碎片了,若是時間長了,此界也完全能容納下仙人級別的存在。
只是可惜,計劃趕不上變化,仙界通道忽然斷絕,刺激的生機也徹底的封閉。
天道想要改變,卻也只能造就三位圣君的局面,再想做其他的已是無力。
此時的許仙也沒有那個能力生造法則,便是混元大羅金仙的都不可能做到,除非達到混元太極大羅金仙才能接觸制造法則。
許仙一開始就沒有打算造就法則之力,他只會解決靈力問題。
靈力多了,修煉的就多,修煉的多了,規則就多,規則一多法則也就會逐漸增多,不過這個過程就會很難,時間也很長。
但是對于世界天道來說,時間是最不值錢的存在。像他這樣的世界,最少也是能存在三個量劫的,而一個量劫為十二萬九千六百元會,一個元會為十二萬九千六百年。
正兒八經的大千世界是能存在一個無量量劫的,若能度過則再增加一個無量量劫的時間。
而一個無量量劫則有一萬零八百個量劫。
“你說真的?你能解決成仙之事?”孫沅瞪大雙眼,激動了。
修仙修仙,為的不就是成仙。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弟弟非同一般,哪怕吃了丹藥,散仙之體恢復都沒有這么驚訝過。
別的他不知道,但是飛升成仙的事,便是尋常仙人都做不到吧。
難不成這人是仙界拍下來的上仙?
此時的孫沅腦補的越發大了。
“當然,只不過時間有些長,而我也不能一直呆在此界,此事便需要兄長來完成。”許仙笑道。
“我?”孫沅指了指自己。
“對沒錯,難道兄長沒有感受到自己已是天命所歸了嗎。”許仙道。
“好,需要我做什么?”孫沅回過神來,直接應承了下來。
“你們在說什么悄悄話?”斷情魔君問道。
雖然他聽不到兩人的傳音,但是偶爾暴露出來的情緒還是能感受到的。
“對魔君來說也是天大的機緣哩。”許仙笑了笑。此界的仙魔之爭,他不會過多干涉,不過仙修這邊的孫沅是他立得,魔界也不能缺了太多,否則就是仙魔不平衡,一開始或許沒什么大問題,甚至發展的更好,但是積累到日后爆發出來,可就不是簡單的仙魔之爭了。
說不定會發生影響世界發展的量劫,這是許仙不愿意看到的。
要不然他豈不是白做工了。
“我有一道咒法教給你們,且附耳過來。”許仙道。
孫沅沒有絲毫猶豫的將耳朵伸了過來,斷情魔君則是猶疑了一會兒,也將耳朵貼了過去。
不知道為什么,他總感覺不聽許仙的就會吃大虧。
許仙掃了一眼斷情魔君,此界該當仙主魔次,合該如此。
許仙一共說了三篇咒法,只是斷情魔君來的晚,只聽了后面兩篇,第一篇就不知道。許仙也沒有為他再說一遍的打算。個人機緣不外如是。
三篇咒法。一為喚星;二為住世;三為天引。
“宿主,幾篇功法就能塑造仙人世界?”系統好奇的問道。
他不會修煉,許仙說的法訣商城里又沒有,自然也就不懂這法訣的厲害之處了。只是想要塑造容納仙人的世界,這人該有多么厲害。
“單靠幾個法訣自然是做不到的,不過只是回到本應有的局面罷了。”許仙雙眼一亮,另有其意的道。
孫沅倒是沒有想太多,而且知道這是為了解決成仙之危的,早就嚇過了。
斷情魔君就不是,他一聽這兩篇咒法就知道堪比神術,想來這該是仙人才能用的術法。
一想到這里,頓時捶胸頓足,也不顧自己魔君的臉面了,哭兮兮的哀求著許仙,“仙使大人…”
還沒等其哭訴幾聲,許仙擺手道:“停,天數于此,不可強求。”
這句話說完,斷情魔君頓時恢復成了冷漠平淡的樣子,一點也看不出是為了法訣大聲哭訴不要臉面的人。
他是魔修,比之仙修更是隨心所欲,性格更是怪異,前一刻可以談笑風生,下一刻就能毀天滅地。
見許仙不可能在說,其也就死了心了,畢竟本來就是他占了便宜,也多虧其沒有猶疑太久,否則便連這住世天引都不能得到了。
這邊剛說定,便見天上兩道流光落了下來。
云霄圣君依然是目下無塵風度翩翩的樣子。明鈺就比較狼狽了,氣息不穩稍顯凌亂。
散仙畢竟是散仙,哪怕壓制在同等境界,也不是尋常天才應付的了的。
云霄圣君高傲的來到孫沅面前,他是勝利者,他要帶著凌陽離開。
孫沅右手一翻,一個古樸的長劍呈于手上,只不過此劍的劍尖缺了一塊,讓其靈性大失。
孫沅伸手摸了摸這柄劍,懷念的道:“再陪我打一次吧。”
隨后就見孫沅周身靈氣涌動,劍身向上一指,天上群星閃耀,一道銀光劃下注入到孫沅身體之中,孫沅面色威儀,用手隨手一劃,周圍那些圍困他們的人傀紛紛倒飛出去,身體頓時開始破敗。
一劍,風雨飄搖。
斷情魔君瞪大了雙眼,不光是他,周圍圍觀的都驚住了,這分明就是仙人的力量,這凌陽圣君真的成仙了。
云霄圣君感觸也很深刻,因為他本為散仙,感知自然更加細膩,他可以確信那一手遠超了天道的限制,然而等他自己想要感受的時候卻發現天道壓制依然存在。
這不禁讓他面色驚怒。
還沒等其說話,孫沅第二劍劈落。
這一劍,萬物衰敗。
云霄圣君與明鈺想要逃離,卻發現不論自己如何躲避都逃脫不了劍光的籠罩。
“凌陽——”云霄圣君大叫了一聲,不停的閃避。
“師尊。”明鈺只是小聲的喊了一句,隨后直勾勾的盯著孫沅,也不再躲閃。
猛烈的白光刺眼,在場之人都被迫閉上了雙眼。
許仙嘴角微勾,不愧是凌陽圣君,領悟力端的是世間罕見,這么快就領悟了喚星的含義,感悟到了周天星辰的威力。
等光芒完全散去,天光城的人便發現幾位圣君都不見了,有大膽的跑到圣君渡劫的地方,雙眼跟耗子似的,到處探索。
那可是堂堂仙人,便是一根頭發都是神物。
而隨著圣君級別的離去,天光城頓時爆發了起來,本來被壓抑住的八卦之心猛烈的燃燒,人們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
像是:云霄圣君與凌陽圣君的二三事。云霄圣君與摘星樓主為凌陽圣君大打出手。還有更夸張的,散仙散魔不得不說的私密事。
當然了,他們說歸說,也不是沒有腦子的,真名是連提都不敢提的,便是道號都不敢說,只敢用這人那人這個那個之類的稱呼。
畢竟若是提了名號,冥冥之中自有感覺,到時候隔空劈來一道劍光,他們都要化成灰灰了。他們只是口嗨,又不是想要尋死。
當然除了這些人不敢說,對于白家就無所謂了。雖然白家老祖也是化神巔峰的存在,但是這是在天光城,還是如今的天光城,那真是元嬰不如狗,金丹滿地走。
更何況還有許多的化神期都加入了八卦的行列。
你白家又如何能反駁鎮壓呢?
怕不是剛要動手,便有別的家族挺力出手,將白家分吃的點滴不剩。
如今他們白家可是因為白祎的事,徹底在散仙圣君面前落了面,在場之人就等著白家人翻臉呢,不翻臉如何敲詐?
白家。
白家老祖端坐在首位。
下面是白家二房的人叫囂著,“太可惡了,一群無知愚民,竟然妄自議論我白家,我們決不能輕輕放過。”
“不行,我們不能去惹事了。”白術沉了沉聲音道。
“為什么?你知道外面是怎么評價我白家的嗎?說我們傻,揀了芝麻丟了西瓜,天地間找不出第二個白癡家族來。”有人氣憤道。
白術聽了這話怎能不氣,想他白家祖祖輩輩積攢下的家業,如今竟是要被周遭群狼惦記,這如何能成。
“那也不能去,我們已經得罪了凌陽圣君,若是去跟家人對拼,只會如了背后之人的意。”白術眼神暗了暗。
此時他真是恨不得將白夫人凌遲處死。
“白若呢?”一直沒有說話的老祖開口了。
“對啊,都是這小子與他娘引出的麻煩,也該他們兩個去解決才是。”
“沒錯,將這兩人提到凌陽圣君的面前,認打認罰都無所謂,只要圣君原諒。”
“去,將白若找來。”白術吩咐道。
頓時便有人去尋白若了,只是他們掘地三尺,幾乎將白家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尋到白若的蹤跡。
白術與化神老祖面色陰沉,仿若要殺人一般。
見了兩人如此,那些偏房也不敢多說話了,安靜如雞。
白術直接施展了圓光鏡,可以追蹤自己的嫡系血脈的位置。
然而等其施展完之后,卻只是一片黑暗,隨后頓了頓直接破碎掉。
“什么!”白術氣得仰倒,小輩忙去攙扶。
在分明就是白若感知到了白術的術法,但是卻給阻擋了回來,而依著白若如今筑基的修為是根本不可能的,除非對方手上有頂尖的靈器。
“這該如何是好?”
“我們要如何平息仙怒?”
到了這等時候,他們還是沒有將白祎放在眼中,只是思考該如何讓凌陽圣君不遷怒。
在他們的想法中,白祎不過是個運氣好的傻子,跟了凌陽圣君,如今圣君雖然沒說如何,但是就是如此才會對他們白家造成巨大沖擊。
畢竟世上有的是人想要叩開圣君的門戶,如今他們白家不就是現成的敲門磚?
而且若不是凌陽圣君,區區一個白祎,他們白家又如何會放在眼中。
畢竟你就是再天才,可也還沒起來呢。
至于之前那些元嬰巔峰被封修為的事,他們也按在了凌陽圣君的頭上。
畢竟怎么說白祎頂多是聰明了三年,三年的時間能有多厲害,再天才也才能修成練氣七層就不錯了。
白玉京。
一眾身影噼里啪啦的落下,唯有孫沅許仙斷情魔君三人緩緩落地。
許仙掃視了一眼白玉京,上面嵌刻了不少的陣法,白玉京的靈氣,幾乎占據了天地間一成的靈氣。
有的地方靈氣幾乎都能霧化了。
“怪不得此界的靈氣消耗這般大。”許仙看向了云霄圣君。原來消耗的大頭都在這里了。且看吸收靈氣的大陣,也有些年頭了。
此時的云霄圣君就很不好了,身上的衣服有了褶皺,一道白芒劍光死死地圈住了他,讓他動彈不得。
孫沅亦是驚詫,其滿臉失望的看向云霄圣君,“沒想到連這個都騙我。”
當初明明是他們倆相同的理念,想要組建世上白玉京,一來是向往仙人,二來也是為了道統的傳揚。
當時的白玉京頂多比別處的靈氣高上一點,也不會高出太多來。
他們只是不想有些道統流失罷了,然而沒想到人心善變,權欲的巔峰,往往就是瘋狂的開始。
此時孫沅的失望在云霄眼中是那么的刺眼,云霄瘋狂的叫喊道:“我是散仙,我是最接近仙人的存在,他們合該供奉我,整個世界都該供奉我。”全然不顧自己的形象,他已經忍受的夠久了,早就厭惡了,他就是這樣一個人,就是一個卑鄙的盜竊者。他想得到凌陽,因為對方永遠都像是太陽一般,讓人忍不住的想要靠近,想要融入。
不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