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異能界,口口相傳著幾位近乎‘無敵’的人。
如果說普通異能者心目中有個隱隱約約的等級劃分,將大異能者當成最強異能等級,那么對真正高手而言,在大異能者內部,他們也有淺析劃分。
那就是大異能者中,有一部分是‘怪物’。
或者稱之為‘神’也沒錯。
特別在異聯會內部,有幾位被公認為‘無法超越’的人。
而田貴之前戰斗過的男子,正是其中之一。
異聯會之人不信,田貴這個突然崛起的大國異能者新人,會在不經歷任何征戰的情況下,就到達‘神’的層次。
眾所周知,異能幾乎是沒有絕對無敵的,相生相克的原理,在異能界極其突出。
所以要無敵,在那之前就必須與大量的各式異能者戰斗,這個過程,稱之為‘征戰’。
田貴這位莫名其妙冒出的異能者,除非是大國不遺余力培養出的強大戰力,曾在暗中征戰。
否則突然到達近乎‘神’的級別,是不可能的。
所以異聯會之人,對聽到田貴與他們公認的‘神’之一戰成平手,立時表現出震撼與無法置信。
傲慢的情緒,早已布滿了異聯會這個組織,自詡為異能先驅者的他們,自認將在異能大世到來面,將整個異能界統合,最后憑此,成為凌駕于全人類國家之上的存在。
“小靜,我就先回酒店休息了,明天再來看你。”
“好的,你回去用手機聯系。”
“嗯,拜拜。”
在病房里賴了半個下午直至晚上,田貴拖著有些疲倦的身影走出病房。
“田先生,我們又見面了。”
李瑞等人一直在外面久候。
“你們好。”
田貴溫和笑了笑。
盡然暫時幾天內,自己與小靜都要在這座城市落腳,田貴不想表現出拒人千里之外態度。
“田先生今日之戰,讓我等自嘆不如。不知先生有沒有空,一同吃個便飯如何?”
“便飯就算了吧,我有點累,要回酒店休息去了。”
“哦,那太讓人遺憾了,但是我們斗膽想問一句,田先生今日戰斗經過如何,另外,明日有什么安排嗎?我們這邊也好配合。”
李瑞等人并非優柔寡斷人士,開門見山說法讓早已疲倦的田貴很舒服。
他也并非自認高手,就冷漠無情的人。
當下幾人走到偏僻角落,田貴將自己今日出了城市后,遭遇到的幾場大戰透露出來。
起先他說的救助警察部門之戰,以及協助部隊,全是眾目睽睽之下的表演,李瑞等人面上的驚嘆,多為演技。
可話題轉至田貴與那神秘青年之戰,特別知道其人使用的是‘能量球’后,李瑞幾人是真的驚駭了。
“就這樣,我沒能拿下他,還讓他逃走了。不知道李領導可知這個人是誰嗎?我總隱隱約約感覺到,以后還能見到這個人。”
田貴將視線扭向呆若木雞的李瑞眾人。
他也發現了李瑞幾人表情上的心驚,明白自己對戰的那個青年,怕不是什么普通異能者。
李瑞足足呆滯了數秒,片刻后才緩過神來。
“讓他逃了…田先生,您恐怕理解錯了什么。如果您描繪的沒錯,這位應該是異聯會五大超級高手之一,用他們異聯會的說法,那就是‘神’級,從前此人戰功赫赫,絕非普通異能者可比,想必他與您的戰斗,也沒盡全力吧。”
田貴頃刻就皺起眉來。
這話怎么聽著,有些不那么舒服呢。
李瑞想必后知后覺了什么,連忙改口道:“不過您將李瑞趕走,也是您的厲害之處了,其他人怕是根本做不到讓此人灰頭土臉,以您的潛力,想必用不了太久,就能真正與這人相提并論了吧。”
“嗯,我知道了,謝謝你李哥。明天我如果有什么安排,會聯系你們的,那我就先告辭了。”
田貴不動聲色與李瑞等人分道揚鑣。
登上回酒店的網約車時,田貴想起了什么,再用手機發送個短信,問李瑞他們能幫忙找點黑色繩索嗎,自己的已經消耗干凈云云。
李瑞那頭回應了個好字,田貴也沒看其他,直接讓手機靜音。
直到進入客房時,都是頭重腳輕的感覺。
坐到沙發上,他揉著自己的額頭。
今天確實是累了。
鐵打的人都沒他辛苦啊。
“回顧這兩天的經歷,還真是讓人有種如墜夢中的感覺,這兩天時間里,我竟做了這么多事。”
如果不是自己親自做到的,怕是前幾天有人預言自己將大放光彩,當時的他怕是也不會信。
可這些過程,談不上自己刻意去執行做到的,而是事趕事,加上自己稍微變些許的處事態度,最終漸漸演變成了當今的樣子。
外面如何反應,他也不去想那么多。
田貴內心甚至有種恍惚,認為這里是幾千公里外的外地,只要自己處理完事情,回到DG市,他將回覆到從前的生活。
但這又如何可能呢。
呼——
洗漱過后,田貴沉沉閉上雙眼,進入了甜蜜夢鄉。
他所不知的是,在自己進入美夢狀態后,這個酒店各處傳力量匯報聲。
“后門無異常。”
“大堂也無異常。”
一群便裝服飾男女,扮作普通人來來往往,不時匯報著些什么。
做為當今北方事件中,幫助政府處理最多麻煩的田貴,也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如今的自己在政府層面,是什么地位。
總之無論如何,他們都不會放任這位民間高手英雄,因為一時不查而被刺殺。
田貴睡眠相當安穩,似乎從來都沒想過,現如今的自己,還有被賊人惦念上的可能。
“一夜好眠,舒服,好像力量也恢復不少。”
晴空萬里,這是個好天氣。
田貴洗漱過后,端起一杯泡好的咖啡,站酒店陽臺沐浴著晨光。
普通人不會這樣做,田貴從前也不會這樣,因為大早上的北方晨間,還挺冷的。
但今時不同往日,他的身體素質與往常早已不同。
且心境不同了,往常不愿做的事,如今卻甘之如飴。
說白了,這動作有點裝逼。
“咕嘟。”
喝完咖啡。
田貴隨手拿起了客房電話,想讓他們送早餐來。
這酒店是有贈送早餐的,就算沒贈送,一餐餐錢,他還付的起。
“咦?”
在田貴向窗外張望時,好像發現對面房屋的窗口,出現眼熟身影。
好像是昨天與自己鏖戰的那位青年?
“看錯了吧,我魔障了,都能把路人想像成他,呵呵。”
相距百多米,他不認為自己眼神能好到這種程度,自嘲的搖搖頭,繼續點餐行為。
田貴怕是不知道,自己的眼神確實因異能而變革,起碼這驚鴻一瞥而認出的人,正是他懷疑的對象。
“對面的酒店里,似乎住了什么人。”
另一邊的房屋內,青年男子不動如山的咀嚼著美食。
“這很正常,在如今的WH市里,有不少自稱高手的異能者前來支援。”
男青年身后,有一位戴著眼鏡的大美女,手中握有情報紙張,毫不在意說道:“不過就算WH市請了再多高手,對您來說,也毫無意義。”
“這可說不準。”
男青年微微一笑,腦海里閃過昨日給了自己驚喜的那道面旁。
“什么意思?”女子仰起頭來,目光中充斥了疑竇。
“沒什么,好了,辦正事,我們異聯會搞出如此大動靜,除了讓世界加速進入異能者盛世外,另一個目標,你可別忘了。”
“好的,接下來是情報…”
男青年收斂目光同時。
窗戶對面的酒店內部,田貴也恰巧將目光投射過來,兩人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打了個心驚肉跳的擦邊球。
也不知,如果方才目光對上了,是否會在此地,上演一出鬧市之中的驚世大戰。
“田先生,據我們異能部門調查分析,起碼就掌握的情報看,這異聯會在幾大主要國家鬧事,是別有用心的。”
“別有用心?”
田貴很無奈。
他一邊咀嚼著早餐,一邊麻木不仁的望著李瑞手里的文件檔案。
分明自己跟酒店點早餐,但送早餐來的人是李瑞。
還帶了不少所謂的情報,自說自話的對田貴展開了語言攻擊。
話說,我們有這么熟嗎?
我也好像并沒答應,就這樣成為你們異能部門的打手吧?
田貴真的很想懟這家伙幾句,但考慮自己畢竟不管怎么說,都是大國的守法好男兒,就忍氣吞聲下來。
在他眼中,李瑞這兩天就憔悴了不少。
也對,WH市是比DG市都要小很多的小城市,如今卻妖魔鬼怪橫行,異聯會在WH市大鬧特鬧,身為WH市異能戰斗小組負責人的李瑞,有多焦頭爛額可想而知。
換在以往,也許一個月都難遇到一起異能者事件,這幾天卻是成天要打交道,他不累田貴都不信。
罷了。
田貴嘆息。
誰讓大家都是碌碌無為大眾呢,就不難為他了。
“異聯會的目的是什么?”
田貴順著話題問道。
“我們也在找理由,但是至今為止還沒得出結論。”
草包。
田貴很想說,可沒能噴出口來。
反正他只答應在孫海靜治好之前,替本地的異能部門賣賣命,除此之外他啥都不會做的。
過這幾天,你們想跟異聯會搞聯誼都跟自己沒關系。
所以異聯會的真正目的,田貴沒太感興趣。
天塌了也有高個子頂著。
經過昨天的戰斗,田貴認清了現實,那就是在這個世界上,不可能就自己的異能有這種強度,說不定有比自己都強得多的異能者。
他完全不用強出頭。
看清了現實,田貴英雄主義色彩少了許多,逞強的念頭也減弱不少。
他這一消極怠工想法,很快被李瑞掌握到。
這怎么行!
李瑞心頭有些難受。
田貴的異能之強,是他平生僅見,就算無法與異聯會那位怪物相提并論,但從人家手里逃出來,也是實打實的。
這么可怕的幫手,若是無法好好利用起來,他絕對會抱憾終生。
“田先生,是這樣的,今天我們準備去異聯會最近一直有不少人聚集的小西村走訪,不知您是否有空,如果有空我們可以一同前往。”
“我就不用了吧,昨天有點疲倦,你也知道我昨天打了多少場,體能枯竭,需要休息一天。”
田貴擺擺手。
李瑞無可奈何。
田貴說的有錯嗎?
一點錯沒有。
就算他也明白,昨天田貴暫時不論最后與那所謂的能量球神秘強者,是否戰斗過,只說先前的幾場戰斗,已經驚天動地,說他不累,那肯定是假的。
但WH市雖一直有源源不斷的高手來臨,他卻只認田貴。
這位年輕人實力既強,而且背景單純,不像許多的民間異能高手,就算請動出手了,未來也會拿現在的功勞,與政府談條件,免除某些罪名啥的。
也就是田貴既好用又不用擔心用多的下場,他巴不得田貴二十四個小時出手,將WH市危機解除呢。
“沒事,您休息是理所當然的,但情報還是要對您說的嘛,先聽我說完。”
李瑞臉色不太自然的繼續透露著情報內容。
“最近雖然沒有異聯會在那里突出行動的情報,但小西村人一直描繪村莊附近有獨特現象發生,經過我們判斷,其中有部分是致幻異能,另一部分則是不知名現象,并且小西村上報了兩名村民失蹤的事件,這也讓我們肯定,異聯會應該會在那邊有所行動。”
“那你們今天就是要去那邊清剿異聯會了?”
“對,就算沒遭遇異聯會的人,我們也必須在小西村設定一個長久的駐扎地點,以防他們在那邊動什么主意。”
田貴聊著,點了點頭,記下小西村的名字。
然后他像是想到什么,將嘴里最后一點粉絲吞咽入腹。
“對了,據說異聯會在整個世界鬧動靜,是不是與我們國家這些事件有關系?”
“這個…”
“哦,忘了我不是你們的工作人員,不該問的不能問,你不用說。”田貴搖頭嘆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