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時空發生了改變?”
一道低沉的沙啞聲音,從石頭內傳出。
徐而,一個虛幻的身影,從其內邁步走出,抬起頭,看著遠方的天空,一臉陰沉的說道:“難道,后世曾出現過,可以捻滅時間線的秩序者?”
“這不可能!”
“秩序者,碾壓規則和大道,屬于絕對無上的存在。”
搖了搖頭,那個虛幻身影面漏一絲鄭重,一臉驚恐的說道:“這在我那個時代,那也只是一個存在設想之中的舉措而已,根本不可能實現。”
“秩序者,不存!”
“你心已經亂了,回來!”
他的體內,傳出兩道霸氣的聲音,從而打破了他的深思。
‘好!’
聞言,他點了點頭,抬起頭,又去看了一眼遠方的天邊過后,便轉過去身,重新邁步走回到了石頭之中。
臥室內。
‘嘎吱!’
一身疲憊的蘇陌離,躺坐在了椅子上,伸手摘下了面上所戴著的面具,用右手的大拇指去按壓著眉心,雙眼視焦距,極度不穩。
時分,時聚。
‘嘶!’
“這是?”
深吸口氣,他在聚焦雙目后,抓撓著頭,疑惑的自問道:“精神力消耗過度,會產生那如熬夜過后,一樣的間接盲視?”
‘淑!’
說著,他拿起一旁的茶瓶,為自己斟滿了一杯茶水。
輕抿著,那無色無味的溫熱茶水,半瞇著眼,他去注視著窗外滑落下的蜘蛛,在一點點的順著絲線往上面攀爬后,一陣恍然失神。
依稀之間,他的意識和思維,宛若是回到了一個炎熱的夏季。
院內,大樹下。
半圓形的木桌上,一壺涼茶擺放在其上,旁邊帶著一副金絲邊框的老花鏡的爺爺,靠躺在搖椅上,一邊去品味著茶水,一邊去看向手中的舊報紙。
時間,仿若在這一刻定格。
‘嘩啦啦!’
風,吹動了樹上的綠葉,一只蜘蛛拉著長長的絲線,垂落而下,落至到了爺爺的眼前。
“離啊!”
“每只小動物,都有著自己的一方輪回,每個世界也是同樣如此。”
“每一次的死去與寂滅,都是一場不知所覺的坎坷路,強大,掌控其他動物的命運,就如此。”說著,他抬手捏死了那只蜘蛛,繼續低下頭看著舊報紙。
疏遠,漸離,淡化。
畫面崩潰,一切都恍然如夢,不真切。
六分鐘過后…
‘呼!’
“古怪!”
看著窗外車輛往復的泊油路,他抿了口茶水,長呼口氣,一臉淡漠的說道:“別躲了,我記憶中沒有這一副畫面,你那干擾思維的幻術,并不太高明。”
然,余音盡消。
一切沒變化,就好似他自己在疑神疑鬼,好不尷尬。
‘好!’
“你既然不出來。”
“那就,讓我把你拽出來吧!”
說罷,他輕搖著頭,抬起手,閉上那還睜開著的眼睛,任憑著心中感覺,向著面前的一個空氣中,伸手猛地一個緊抓扣。
‘滋!’
他伸出去的手,如是觸碰到了一處水面,在空氣中泛起了波紋漣漪。
緊接著,在他瞪眼一個拉拽之下,從中抓拉出一只約有1.25L果汁瓶大小的虛幻浣熊,在耿著頭,不斷地揮舞著四肢,欲去掙脫開身上的禁錮。
‘吱呀!’
時不時的,它口中還傳出道道怪異的叫聲,顯得是那么的無力,且滑稽。
‘呃?’
“一只會怪叫的倉鼠?”
微微挑眉,蘇陌離凝神去注視著,被抓拿在手中的一只虛幻浣熊,擺著頭說道:“你還這么小,就想著讓我變強后,去開啟一場大寂滅?”
“我想知道…”
“開啟大寂滅之后,對你有什么好處,值得你冒險在我最疲憊的時候,來催眠我?”末了,他緊了緊手中的抓扣。
‘吱呀!’
“饒命啊!”
“這真的,只是一場誤會,締造者。”
只見,那只虛幻浣熊身子一個抖顫,用著顫巍巍的語調膽怯道。
誤會?
這都已是很明顯了,算是誤會?
真當我傻?
對此,蘇陌離翻了一個白眼,嘴角微微抽動,想了想后,面無表情的點頭說道:“既然,這是誤會,那你就回去原來的地方吧!”
說著,他翻轉所抓著虛幻浣熊的手臂,直接朝著卷軸內按去。
‘砰!’
原本的卷軸消失,他直接按在了桌子上面,撲了一個空,從而發出一陣沉悶的聲響。
“幻術嗎?”
看著拔高兩厘米的書桌,蘇陌離笑了笑,閉目,去用精神力牽引著毛筆的浮起,而后,迅速睜開眼,毛筆便宛如一支利箭般,筆尖朝著那只虛幻浣熊的眉心點去。
可,那在他手中的浣熊,比之更快,用盡自身全部的力量,在掙脫他的手掌后,進入了卷軸里面。
這一切,都是在瞬息內完成的。
‘嘶!’
忽地,蘇陌離倒吸了口涼氣,用著食指和中指,去按壓著額頭。
‘呼哧!’
他大口喘著粗氣,單手撐扶著桌面,一臉煞白地去看著卷軸上所散去的漣漪,苦澀的說道:“在精神力極度衰弱的時候,去施展幻術,我還是有些太魯莽了。”
“不過…”
“這倒是一個消耗最小的辦法,除此之外,我還真想不出其他的辦法。”末了,他去輕搖了搖頭,躺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
房間內,恢復了寧靜的氛圍。
黑暗世界。
大陸的半東面,一處占據百公里的矮小山坡上,那里坐落著一個有兩萬生靈所居住的族群。
這只是一些表面現象,也只是能去維持個幾天時間。
實則,每晚在族群里都會有五只生靈失蹤,這幾乎已經成了一種共識,也就并沒有那只生靈去疑惑地問其中的緣由。
此時,在山坡的地下。
一座暗無天日的房間之內,墻邊處,畏畏縮縮的蹲坐著,足有二十五個頭頂螞蟻觸角的生靈,盡皆都是一臉木訥的去看著前方墻面。
好似,都已經知道了,那在接下來要去發生的事情一般,絕望和無可奈何。
那二十五只生靈,都是齊齊的打了一個哆嗦,一臉惶恐的揮著手,去用后背貼緊墻壁后,快速的各自搖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