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
注視著,那每個相框上的邊緣紋路,蘇陌離覺得與剛回來的時候,有那么一些略微的變化,好似紋路被人去重新雕刻過了一般。
可,他一直都在家,打心底里并不認為,會有人去在眼皮底下修改紋路,且不被他所察覺。
難道是時間線改變,所導致的?
想到此,他胎腳邁步,向著那些掛在墻面上的相冊走去。
待,來到近前,他頓足,抬眼去看著中心的那個相冊,或許是由于角度的不對,導致上面的畫面看起來有點不自然。
一塊裂開的青巖石,在其崩裂的縫隙中,有著一株迎風搖曳的蒲公英。
記憶中,如此。
可,現在蘇陌離看到的則是,上面裂縫的寬窄縮了些許,并且那吹動蒲公英的風力有些減弱,致使其整株有些要擺正的趨勢。
記憶出問題了?
還是,時間線產生的改變?
稍一思索,他轉身來到了飲水機旁,為自己接了一杯茶水,輕抿著茶水,不經意間,看到電腦屏幕上大面積開始灰暗的頭像,微皺眉,蹲坐在了服務器的前面。
只見,一個個玩家的名字和頭像,先是灰暗下來,接著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呃?’
單手托腮,看著屏幕上一個個消失的玩家,他稍一沉吟,呢喃道:“下線會變灰,只有死亡,才會導致賬號消失。”
“那么…”
“這也就代表,一瞬間,有幾百位玩家在死亡后被刪號。”末了,他操作著鍵盤,調出記錄,看著上面的一段段記錄,挑眉說道。
雖說,玩家存在只是為了起到引導,數量也足夠,損失幾萬位玩家,僅是世界變化的慢一些而已。
但,不可否認,他現在所需的就是快速演變。
唯有去快速演變,他覺得,那樣才能去讓更多生靈得到一些見解,從而衍生出力量的極限,以此在發動大寂滅的時候,去幫自己恢復精神力。
‘嘀嘀!’
一道連續的ICQ音傳出,打破了蘇陌離的思索,拿出手機。
看著鎖屏頁面山所顯示的信息,他抬手,輕揉了揉眉心,很是無奈的解鎖,敲字回問道:“小沫,這是又發生了什么事?”
[蕭墨:(圖片)]x2
沒關聯?
稍一思索,蘇陌離移指分別將兩幅圖點開,并去放大看了看,隨之,他緊皺著眉宇,一頭霧水的循環翻動觀看。
一幅圖是極限清晰度。
一幅圖則是肉眼可觀的標清。
而,據圖片上的顯示,都是一個扇子,在扇子的扇面上都有著‘蕭墨’二字,且除了一個有些略微腐朽痕跡,一個嶄新無比之外,幾乎就是別無二致。
“什么東西?”
“你在將自己的扇子做成古董?”蘇陌離想了想,隨手回道。
[蕭墨:一個圖是我在游戲里面,剛去截取的,那另外的一個圖,則是我一個在國外的朋友,他在一個開石網站上看到后,給我轉的。]
開石?
從巖石中開出來的?
卷軸里面,連通著世界上的某處節點?
而,思索至此,蘇陌離微瞇著眼,稍作沉吟,連忙敲字回道:“你是說游戲是一種歷史,那很好證實,你只要在游戲里面,把扇子毀了,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然,就在他剛看到信息后,準備去喝口茶,起身去卷軸里面看看的時候。
消失。
他透過茶杯的邊角,看到蕭墨所發來那些信息都淡化消失不見,并且他所發送的信息也在消失,如是一種莫名的力量在抹除這一切。
且,他設置的永不鎖屏的亮屏,也是在瞬時的一刻息屏了。
“修正之力嗎?”
他撓著頭,迷惑的自問了一句。
說罷,他便站起身子,向著臥室內緩步走去,想要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究竟是世界相連,還是有人能從里面帶出東西。
相交于前者,他更關心后者。
畢竟,若是可以從里面帶出東西,那么也就代表著,他也可以利用里面的力量,來借此治療病癥,并從而去實施下一步計劃。
臥室內。
‘呼!’
帶好面具之后,蘇陌離深呼口氣,平定心神,閉目,意念沉寂到了毛筆之內,去串聯溝通卷軸。
一條流光溢彩的環形絲線,從他的腳底浮現,一點點的將他整個人吞隱在里面,最終致使他整個人,在書桌前隱去了身形。
靈世界。
在大陸的西北方,靜然傲立著,一座約有著方圓數百萬公里的山谷。
而,自世界的起始一來,這里就一直被幾萬位玩家所占有著,即便偶爾有其他的生靈到來,也會被玩家勸說走,亦或者是去用決斗的方式趕走。
由于,這里有記錄著很多感悟和修煉的方法,可供新玩家去參悟修煉,故此被玩家們命名為:傳承之谷。
一經發現爭斗,將會被逐出,至此長久以來,這里也很少有過爭斗的發生。
然,和睦,終結于此時。
‘呼!’
‘嘎吱!’
一個擎天的巨爪從天而落,直接將那眾多來不及躲閃的玩家,一并與那地上的石土給盡皆抓拿了起來。
隨之,巨爪一個回轉,對著一個如似深淵般的大口,猛地一松,拋擲,那些土石連帶著數百玩家,全部被帶進了大口之中。
“我滴天吶,如料沒錯的話,這應該是那只無人能敵的巨獸!”
“我去,是那只無人能敵的巨獸,據傳聞,數百神變頂階大佬被其一個照面,就送回進化池的可怕NPC!”
“那還不快逃,等著干嘛?”
“聽我的堂哥說,身為偽大乘初期的他,都難以逃脫。”一位身穿紫衫的瘦高青年,面色驚恐,在聽著耳邊同伴的議論后,先是去回了一聲,而后,一臉沮喪的問道:“我們這還去逃什么,有逃得機會嗎?”
‘吧唧!’
‘忒!’
那只擎天巨獸咀嚼一番后,吐出土石,咧著嘴,去看著那位瘦高青年贊道:“你很有覺悟!”
“覺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