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哎呦喂!’
一陣陣劇痛,不斷的襲來,讓蘇陌離也是蹲坐在了凳子上,緊咬著牙關,竭力的讓自己不去發出聲響,而去驚動旁邊的鄰居。
畢竟,他明確的知道,一旦驚動鄰居,那么后續就會給自己帶來很多麻煩。
‘滴答!’
一滴汗珠,從他的額頭泌出,順著蒼白的臉頰,滑落在了木制的地板上。
徐而,他騰出一只手,艱難去打開了抽屜,準備從里面取出藥物來借此壓制疼痛,明明近在咫尺,對于他來說,卻猶如海角天涯一般。
眼前的一切,在無軌跡晃動著。
‘咯噔!’
‘撲通!’
由于擺動身子,致使靠椅一個不穩,直接讓蘇陌離從鐵制的靠椅上,跌落在了木制的地板上。
“就這樣,結束了嗎?”
感受著身上的疼痛,蘇陌離用模糊的雙眼看著天花板,凄苦的輕語道。
說著,他的意識就去開始逐漸地陷入了昏沉之中,眼前的一切事物,都是重影不斷去晃動,好似整座屋子欲要倒塌前的預兆。
不過,在昏迷最后的關頭,他看到了一個模糊的黑衣身影,沉默不語的屹立在自己身前。
但,在昏迷前一秒,蘇陌離咬牙拼盡最后的力氣,抬起手,對著那個黑衣身影艱難的懇求道:“請您…救、救我!”
‘噠!’
話音落下,蘇陌離的手脫力,垂落在地面上。
“救您?”
那個黑色的身影問了一句,轉過身,對著蘇陌離嘀咕道:“我不能去出手,不過…”
說到這,黑色身影看了一眼書桌上的擺設,抬起手,五指張開,對著平躺放在那里的手機,動作輕緩地一虛抓。
手機浮空而起,接著,就上下擺動著豎立在當空。
‘咔吧!’
那個黑色身影笑了笑,伸出另一只手對著手機,隔空去打了一個響指。
屏幕點亮。
瞬間解鎖。
見此,黑色身影去隔空點了一指,手機就彈出了撥號盤頁面。
撥給誰呢?
黑色身影單手拖著下巴,抬眼看著手機,想了想,輕輕地搖了搖頭,愁苦道:“罷了,沒什么好的人選,我就隨即去選一個吧!”
言罷,他抬起手,四指快速地輕點了加下。
‘嘟嘟!’
“喂,哪位?”
話筒內,一個飽含滄桑的聲音,非常疑惑的問道:“你怎么會知道,我今天新辦的私人手機號碼?”
‘咳…咳…!’
聞言,黑色身影捏著自己的嗓子,輕咳了幾聲。
‘呼!’
緊隨其后,他清舒口氣,對著手機隔空沙啞的問道:“久聞胡老大名,今日,我有一事想去請您幫助,不知,您可有時間?”
“尋醫,你找別人去,我現在…”
側耳聽著手機里面的聲音,黑色身影也是擺了擺頭,語氣舒緩的說道:“胡老,我讓你去幫的人,可解你如今困境!”
“什么困境?”
話筒內,傳出一聲疑惑。
隨之,頓了一下,胡老不耐的說道:“我聽不懂,你到底在說些什么,若是你沒別的事,我就掛斷電話了。”
“重魚玉佩!”
聞言,黑色身影也是抬手扶著頭,平淡的說了一句。
“什么?!”
“你都知道些什么?”
“快告訴我,不然,即便你躲在天涯海角,我也會去找到你!”
聽著話筒內震驚中,還夾雜著一絲焦急的語氣,黑色身影低下頭,看著地面上的蘇陌離低語道:“時空,真的很古怪,我希望你能保持本心。”
而,平躺在地面上的蘇陌離,手指也是抖了抖。
見此一幕,黑色身影這才抬起頭,眼不斜視地看著手機的通話界面。
三分鐘后…
黑衣身影左手放在右手的手背上,輕敲了敲,對著手機沙啞的說道:“胡老,您找不到我的,我現在還是那句話,您去幫我救一個人,他到時自會去幫您。”
靜,沉寂。
“好!”
手機內,沉聲回復道。
而后,胡老很是鄭重的說道:“現在,你把他的位置,說給我!”
聞言,黑色身影也是點了點頭,輕聲慢語的,把這里的地址詳細地告訴了胡老,期間也并沒有去多說些什么。
掛斷電話。
“我能做的,只有這些了。”
黑色身影輕輕搖了搖頭,對著蘇陌離苦澀的說道。
旋即,他抬頭看向屋頂的天花板,聳了聳肩,一臉慎之又慎的說道:“逆時,果然是有大代價的!”
話音落下,他身影淡化消失在了原地。
‘轟隆隆!’
原本,晴空萬里的天空,也是唐突的炸響起了雷音,就像是在去發泄著什么,又無從去追尋本初的目標一般憤怒。
一條鄉間道路上。
黑色的跑車,咆哮地向著前方疾馳,所過之處,盡皆蕩起了漫天的塵土。
車內,駕駛位坐著一位身穿灰色西服的青年,專注的駕駛著,在鄰座副駕駛坐著一位年過古稀的老者。
“這是?”
聽著了天上唐突響起的雷音,老者抬頭疑惑地看向天空,挑眉問道。
不止是他,身處駕駛位的青年,也是同樣的一驚,方向側微偏移,若非他擁有著良好的駕駛技術,毫無意外,這會致使一場意外的發生。
“怕什么?”
“有我在這!”
或許察覺到了車子的異常,老者先是反問了一句,徐而,輕緩的對著青年說道:“你所做的,就是去安心開車,即可!”
“是,胡老!”
聞言,青年慌忙擺正身子,心有余悸的回道。
在得到青年的回應后,老者只是擺了擺手,心不在焉的說道:“希望,這一切,都是真的,而不是一個騙子來忽悠我這個糟老頭子。”
“胡老,您放心吧!”
青年騰出一只手,對著老者,一臉傲然的抬手說道:“這個時代,敢去忽悠您的人,根本就不存在。”
“希望如此,那就承你吉言了!”
說著,老者微微一笑,轉過頭,看到青年單手執掌方向盤,也是一愣。
‘呃?’
老者的身體一個哆嗦,而后,沒好氣的看著對方,捂著自己的心臟,痛心疾首的呼喊問道:“我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單手執方向盤,你怎么就是不聽呢?”
‘額!’
青年抓了抓頭發,快速的放在方向盤上,一臉尷尬的說道:“這不是,一時激動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