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大爺什么時候騙過你,要不是這次要用上你小子手中的無上帝器,大爺才懶得過來找你。”
金多多一臉鄙夷,端起茶杯,一口下去,臉上滿滿都是享受之色,雖說都是茶,但茶跟茶之間,是有區別的。
古長青一聽金多多這樣說,心中就信了八分了,他就說金多多這死胖子,平時不說是人了,那是連影子都見不到,好端端的有好事送上門,原來是要用到冥凰玉蓮,那就沒什么問題了,這很金多多,符合他的行事風格。
在古長青的追問下,金多多擺足了譜,跟上次幽冥鬼城一樣,喝茶喝到肚皮溜圓,從古長青手中蹭了幾斤紅玉茶葉,讓古長青牙癢癢到差點趕人時,總算是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出來了。
按金多多的說法,無上大墓是在海荒,是他憑借一些隱秘古老記載,花費九牛二虎之力,找了不知多久才找到的,可惜無上大墓有陣法禁制守護。
無上大墓的守護陣法禁制,那是無上境修士花費大功法布置出來守護自己墳墓的無上級禁制。
無上禁制,就算無上境修士進去,一不下心不死也得脫層皮,現在無上大墓的守護禁制雖然歷經歲月之力侵襲,威能不知被消耗了多少,但依然不是尋常力量能夠磨滅,需要同等級的力量才有那么一絲絲打破禁制的可能。
金多多知道古長青手中有冥凰玉蓮這個恐怖的無上帝器,足以打破無上大墓守護禁制,這才找了過來。
“再信你個死胖子一次。”
古長青知道從金多多這死胖子嘴中說出來的話,十句有九句半是假,剩下的半句還是半真半假,不過看他信誓旦旦的樣子,無上大墓應該是不假。
海荒,無邊大海,無邊無際,歷經萬古歲月,不知埋葬了多少財富,古長青就曾經有看到過相關記載,在過去的某一歲月,九荒世界流行海葬,不知有多少散修喜歡將自己的墳墓修建在海底,其中不乏是有無上境修士。
金多說無上大墓是在海荒出世,還真有可能不是無故放矢。
“你小子就將心放肚子里,你金大爺什么時候講過大話,就像上次的幽冥鬼城,你不照樣吃得滿嘴流油,最后還什么事都沒有。”
“這次要不是本大爺實力不足,去找那些有傳承的洞天世家,又怕最后不說撈到好處了,一不小心連自己都賠進去,會便宜你小子?”
“趕緊把無上帝器拿上,我們現在就出發,要是去晚了,被人摘了桃子,后悔都來不及。”
金多多眼底深處閃過喜色,有古長青加入,無上帝器在手,這次海荒之行,不說收獲多少,至少可保無憂。
“你個急什么,先等一下。”古長青自然不可能馬上就跟金多多走,現在冥凰玉蓮可是借給血玲瓏了。
心念一動,通過英靈祭壇本體溝通赤日皇等人,這不溝通還好,一溝通,古長青就知道什么是無巧不成書了。
剛好,赤日皇等人就是海荒,看他們的樣子好像是在進行一場恐怖大戰,通過英靈祭壇反饋,那是連附近海島都不知道被打沉了多少座。
赤日皇等人在海荒,那就好辦了。
古長青通過英靈祭壇給他們下達了一個完事后留在海荒等他的指令,就收回心念了,沒有說太多,主要是怕他們分心,一個不注意,翻船了。
簡單交代了一下鳳凰樓相關事情,古長青就跟金多多出發了。
當古長青跟金多多來到海荒時,已經是大半個月后的事情了,能這么快就到達,還是花費了不小代價乘坐傳送大陣,來回轉送了好幾次的緣故。
要不然以天荒和海荒之遠,憑借古長青現在的修為,就算是全力趕路,至少也得是一個多兩個月。
一路橫行。
古長青憑借英靈祭壇的感應,來到海荒一個海島破碎,虛空紊亂,有不知多少海底生物尸體漂浮的海域。
赤日皇,三叉皇,冰蟾皇等人和血玲瓏,一共九人,都在這邊海域的某個破碎小島上。
看他們的狀態,好像有點不妙。
其中赤日皇,身上衣袍破破爛爛,頭發亂糟糟,跟個乞丐一樣,三叉皇,手中法寶斷了一截,冰蟾皇,嘴中溢血,面色白得嚇人,就連血玲瓏,從面上看上去,情況都是有些不妙。
“你小子長得不咋滴,怎么去哪里都能勾搭上美女,跟天煞孤星都有一腿,有她,無上大墓就更有把握了。”
金多多看到血玲瓏手上用來抽調滾滾靈氣作為恢復自身消耗之用的冥凰玉蓮,看古長青的目光,已經有些變。
連無上帝器都舍得借出去,要說古長青和血玲瓏沒有一腿,打死他都不相信,天煞孤星血玲瓏都敢招惹,猛人一個啊,據說上次跟血玲瓏走得有些近的人,現在墳頭草已經長了好幾茬了。
“你們這是遇上無上境修士,還是被無上境修士追殺了。”
古長青懶得理會金多多這死胖子。
九大皇者,外加無上帝器在手,除了無上境修士,古長青實在難以想出還有其他什么力量能夠讓他們如此狼狽。
“不過是之前有人從我這里拿了一件東西,我找他拿回來罷了。”
血玲瓏聲音清冷,好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你聽聽,別人拿了我的東西,我找他拿回來,多簡單的事。
“一個受了重創的無上境修士,我們從混亂之海,一直追到這里,最終爆發了一場大戰。”
赤日皇眼中不由得露出傲然之色。
無上境修士,一只手就能捏死他的恐怖存在,九荒世界真正天花板級別的大人物,你敢想象一路跟攆狗一樣,將一個無上境修士從混亂之海一只追上到海荒,一追就是大半年是什么感覺不?
不敢想象。
哪怕是這個無上境修士在追殺之前已經是受到了某種不可磨滅的重創。
之前連想都不敢想的事,現在他卻是實實在在的做到,這要是說出去,足夠自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