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宇觀察陳二狗帶來的幾名醫務兵,他們熟練拿起消過毒手術刀,一小塊一小塊地割下一點肉,然后讓戰士咬住一塊厚一厘米的布碎衣布,在涂抹上酒精消毒,再將一些粉末狀的藥物敷上,一系列動作完成后,才用環繞法包扎好傷口。
而那些正在遭受治療的士兵,一個個死咬著碎衣布,額頭青筋暴起,雙手緊扣著旁邊的鐵扶手,誓要把扶手給掰下來一般。
陳二狗見人手不足,自己也加入了醫務兵的行列中。
拿著紗布幫戰士們包扎傷口,解放醫務兵為其他人療傷。
“我再黎寬和吳曜前往生活區的時候,則前往了研究區。想來你也應該知道。”
藍宇也拿起紗布,為戰士們包扎,他粗略的數了一下,原先加上黎寬在內的15名戰士,現在只剩下10人了。
如果算上陳二狗帶來的人,大概就有30人左右,他們的手里拿著的大多數是自動步槍,而非震動槍。
“不錯,后來呢?”
“后來......由于把手的人不多,我召集了一部分插入基地的官方人員,然后轉遍了研究區。看到了很多讓人毛骨悚然的東西。”
“我看到了意識傳輸技術,看到了人類器官移植,包括大腦的移植,雖然都不成熟,但這些信息、文件、實驗都保留再研究區。雖然能看到刪除的痕跡,但是一些成年舊事的研究信息沒來得及。而那些實驗,我最早看到的是16年前。也就是基地建立后的兩年。”
陳二狗頓了頓,神情有些悲愴。
“這些資料在五年前似乎有過一段時間的空白期,我不清楚是刪掉了那部分,還是因為當時研究出現了阻礙所以沒有多少資料。”
“而后,最晚我看到了前兩年的研究資料,是關于紅化人的,他們也研究體變異,研究紅化人。似乎想從其中找到增加人體壽命的辦法。但是資料不夠完善,或許是被刪除了,看到的不多。”
“最讓我震驚的是,我看到了一位死去很久的人復活了。他是第15代城主,也就是現任城主的爺爺。貌似復活出了障礙,記憶停留在了他當任的獨立紀元14年。”
藍宇手一緊張,將包扎的繃帶綁的太近,讓士兵疼的差點暈過去,還好藍宇及時收住了力,松開了一點,才沒有把傷口給壓崩開。
這跟他在藍玫瑰高中里見到復活的張大力是一樣的,記憶停留在曾經的某個片段。因為后面的記憶,本人都沒有經歷過他們更是沒辦法憑空制造,那會產生不適感。
在陳二狗提到的研究時間中,又出現了那個相同的時間點。
五年前!
也就是獨立紀元13年。
當時也是自己被趕出承天學府的時間。
很多事情似乎都在那之后發生了變故。
陳二狗看了眼陷入沉思藍宇,等到他眼神重新看向他的時候,才繼續講道:“后來我跟那位第15代城主親切交流了幾句才發現,他的記憶其實出現了斷層,很多地方都莫名的空缺了。不過萬幸,一些能解釋基地目前現狀的事他似乎還記得。”…
“首先是關于神之守衛的,我查過你在基地的形成記錄,你去過星光殿是吧。”陳二狗又為一名戰士包扎后,走到下一人身邊,藍宇這邊也包扎好了,拍了拍戰士的肩膀,將兩名戰士嘴巴里的碎衣布取出,給了他們兩瓶水,擰開后給他們喝了口,扶他們靠在墻上,也走了上去前。
“不錯,我是去過。”
“那你應該見到過兩名不同性別的孩童背對背粘靠在一起的雕像吧,那就是他們信仰的神,他們是它的守衛,所以稱為神之守衛。”
“那是什么神!”
陳二狗搖了搖頭,“不清楚,沒有記載。我知道這個還是從15代城主口中得知的。他說基地創立之初,是他們與官方的一次秘密合作。本來一共有十座基地,可惜現在有七座跟他們失去了聯系。而他們這三座也處于一種很尬尷的位置。既希望與官方恢復合作,也希望保持自己的獨立。”
“那名城主倒是城市,這件事可是官方和革命軍高層的秘密。”這件事藍宇從宋無暇口中得知過,所以對于陳二狗能知道這些信息,他很驚訝。
“根本一些市民傳頌和基地內部的宣揚,15代應該是一名很偉大的城主,他改革了基地,讓生活區全面融合,不再將人分等級,而是平等視之,甚至完善了教育,推崇基地內多方合作,增強科研水平,也全力支持醫療技術的發展。不過當你去問他本人的時候,才知道,只不過是因為自己患了絕癥,要想活下去,不得不如此。”
陳二狗沉下了眼皮,悵然地深吸了一口,點了根煙,走出了包子鋪。
“后來,我還在研究區的一些文件資料中,看到了當時那場擂臺賽的一些信息。他們通過改變擂臺的增益模式,收集了每一名選手的戰斗數據,然后建立了一個數據模型。只不過關于這個數據模型后續的資料,全多被刪除了。”
“從資料中可以看出來,所謂的繼任城主,各方勢力拉動選票大概都是上層把戲。因為資料中無不透露著,這一切都是一場披著競選皮的數據收集,以及轉移大眾視野的收刮實驗材料。誰贏了,都不會對最后城主的當選有任何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