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藍宇坐在了城主萬俟玥的身邊,場上的擂臺賽已經開始了。
仇叔也一并來到了觀賽區。
“這兩天你去哪了?”
藍宇晃了晃腦袋,有些沉重。他的記憶停留在......自己坐上羅蕙蘭的車,見到了一名叫鄧堯的人,他今天也坐在了自己這一邊的觀賽區上,只是在頂上。
“不太清楚。”
“藍宇我們對藍宇進行了一定的特訓,畢竟對上軍方的人,手比較狠,所以讓他提前適應一下。可能是昨天的修煉有些過頭了,他的意志力消耗太大,所以對一些東西記得不太牢固。”萬俟玥說道。
仇叔奇怪地打量了兩人,城主對藍宇得態度變得有些曖昧。
應該說,從看到他得第一眼開始,就有點曖昧。
現在就讓一個她硬塞進來的人,直接坐在自己的身邊,擺明了這是自己的人,我也是在以權謀私。
可不符合萬俟家治下的風格。
想不透其中緣由,仇叔也沒有多問。
第一場擂臺塞,是一名來自生活區第9區層試煉場第一的選手——溫恭,與他對戰的是10層的第一——孔櫟。
兩人都是武師。
仇叔撞了撞藍宇的手肘,指著場上的戰況開始解說了起來。
“你看啊,左邊這個叫溫恭的人,拳武師第三境血氣境,能將血氣外放,提升自己技能的戰斗力。他的技能,其中需要注意的是一招腳柔云掌的,一招會將人體內的氣血打散,讓你半天緩不過勁兒來。”
“不管是修魔法、還是意志力的,身體都是關鍵,雖然體魄比不上武師,但你們要是中了這一掌,也是難以行動的,除非用其他的方法。所以,你一定要注意這一掌。你看啊,他的習慣,跟孔櫟打的時候,孔櫟因為也是武師,且是鐮武師,攻擊距離長,所以他會拖著打,盡量想辦法近身。
或者示弱,比如現在,他溫恭就在假裝示弱,假裝孔櫟對自己的那幾道傷痕有了效果,開始躲在一邊喘了起來。”
“我不覺得啊,溫恭可能真的就是不行了,要知道孔櫟的鐮刀叫歃血鐮,會消耗人的血氣,溫恭可能是真的不行了。”一名坐在仇叔身后的將士拍了拍仇叔的肩膀,講出了自己的見解。
“再者說啊,您瞧,長手打斷手,斷手本就劣勢,還要示弱去進攻,不得不挨上多兩下,此消彼長之下,溫恭必敗。”將士十分肯定的說道。
藍宇撐著頭,左看看,右瞧瞧。
想等著仇叔繼續跟他爭論。
那些丟是的記憶直接被他拋到腦后了,誰讓自己腦子里,丟是的記憶多了去了呢。
“那咱們等著瞧。”
“等著瞧。”
一時間,三人的目光重新放回了擂臺上。
擂臺有一個足球場那么大,周圍坐滿了上千人觀看,而城主這邊也是坐滿了人。
萬俟玥自己是帶著口罩和鴨舌帽的,所以沒有被人認出來。
“小宇,你的擂臺塞什么時候。”
“不清楚......”
“在下午。”萬俟玥補充道,然后在藍宇的手貼上滑了滑,拉出一個賽程表。
對陣的正是尤三。
在3號場地,也就是魔法擂場,對法師有一定加成的擂臺場。
“對了,尤三那批人,都是機械師。”
藍宇點了點頭。
繼續看向擂臺。
溫恭和孔櫟兩人交手不下上百次,而溫恭一直處于劣勢,身上的傷口也越來越多,落在地上的血也越來越多。
這座1號擂臺,本是武師擂臺,對武師有特定的加成。
一旦誰獲得優勢,將會變成一個雪球效應,越滾越大。
果然,孔櫟立刻抓住了溫恭的一個失誤,揮起鐮刀,近身。
打算給他最后一擊。
“大叔,你要輸了。”
仇叔呵呵一笑,“一包古煙。”
“好!”將士很爽快,立馬從兜里掏出了一包香煙。
煙在這個時代不是稀缺品,但勁兒遠不如以前的好抽,所以一般軍隊賭的大的,都是賭古煙,也是就仿制曾經的香煙制造的香煙,也有一些是從百年前遺留下的生活基地發現的香煙,那些更是煙草中的至尊。
不一會,溫恭和孔櫟對上了,溫恭如仇叔所說,用處了柔云掌快速地打在了孔櫟身上,孔櫟沒有料到溫恭地突然加速,手中的鐮刀還沒來得及揮出,就挨上了一掌。
然后,他因為氣血迸發,突然又潰散,以至于氣血逆行,倒了下去。
全場響起了劇烈的歡呼,愛好擂臺的人,沒有誰能抵抗爆冷的反擊。
仇叔翹起腿,一只手伸到后方,燦爛地一笑,“拿來吧。”
后方的將士一臉不可置信,怎么也想不通為什么。
“想不通吧。”
“嗯。”
“因為他走的是山水訣一脈,氣血綿長厚實,說白了耐揍。”
“而孔櫟修的是風清訣一脈,講究個疾風驟雨,要的就是一個快,從是他在開頭的那一擊,彎月就能看出。”
“啪,啪,啪。”
這一片觀戰的將士聽到仇叔分析不約而同地鼓起了掌,紛紛向其投去了敬仰的目光。能從兩人的打斗之中,就能斷定他們所走的路子,這樣的眼里十分高明。
在場的人都有猜測,但是孔櫟的鐮刀一會疾風驟雨,一會雷霆之勢,實在難以斷定。
可人家從開頭就看出來了,還猜的一絲不差,甚至習慣打法都說的頭頭是道。
“看不出來啊仇叔,你這么強!”藍宇驚訝。
“他們都是仇隊教過的。”萬俟玥湊在藍宇身邊,小聲地說道。
“仇隊老了,再強的人,也會老。所以他下去了,很多人也就不認識他了。”
藍宇點了點頭,沒好意思去戳穿仇叔,自己卻不著痕跡的抿嘴笑著。
“欸,老隊長,您說下午那場您看好誰。”
“哪一場?”
“就是城主硬塞進來的那一場。因為他,萬俟疆隊長都輪空了,我們看不到他的比賽,可惜啊!”
“你覺得呢?”
“我看好尤三,機械師可是很詭異的,誰也說不準他們到底裝著什么,而且機械之心到底能催動多大的功率,使用出多大的能量。”
“呵呵,你了解藍宇嗎?”
“那還不了解嗎,一個什么戲劇師職業,馬戲團來的人吧,能干啥啊。也不知道城主是不是太久沒碰男人了,遇上一個長得好看的,就塞進來了。”
“噗——”藍宇一時沒忍住,大笑了一聲,連忙又收了起來,不經意地瞥了眼臉神陰沉的萬俟玥。
這人今天出門莫不是沒看黃歷。
仇叔也被他的話,嚇得一愣一愣得,不敢去瞥藍宇旁邊的萬俟玥。
“咳咳,注意一下,小伙子。”
“這有啥,咱們軍中一堆人議論呢。城主這人,能干,咱們是認可得,可這都多久了十年了吧,連個相好都沒有,還不如春宵閣得姑娘呢。還有那個戲劇師,誰聽過啊,是不是,指不定也是那個閣里出來的。”香煙將士朝兩側詢問一聲,想要獲得認可,而兩邊的將士也很配合,紛紛附和。
“小兄弟,實誠。哈哈哈哈。”
“春宵閣?”藍宇嘟囔著。
“不會是......”
接著又看了看萬俟玥,臉黑地跟暴風雨前的天一樣,又想了想自己,捂臉躲在一旁,不知該說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