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塞繆爾史登!
一想到對方當初展現出的強橫精神力,葉沖此刻絕對能夠確認,眼下的憎惡必然就是史登博士!
尼克弗瑞想要一個強大的戰力,可他怎么也不會想到,這卻令到史登博士死而復生!
這其實也怪不得尼克弗瑞。
有關精神力方面的東西,即便是人才濟濟的神盾局,又有誰敢說一句自己對于精神力方面的研究極為精深?
早已死透的史登博士,誰又會想到這家伙僅憑一些還沒有失去活力的腦細胞,就能恢復精神力?
就算是葉沖,在此之前也并沒有往那方面想,他在關注的,仍然是杜利與布朗斯基之間的靈魂較量,并沒有想過這里面還有史登的事情。
現在想來,估計是神盾局的人將史登的細胞組織放入到杜利的身上,從而使得即將消散的史登精神力重新被注入了活力。
但這家伙也不是個普通人,只是瞬間他便已經想透了其中關節。
說起來,杜利自己的身體除了有著一個致命的缺陷之外也是不弱了,可史登并沒有因此而立即出手搶奪,而是一直在杜利的靈魂里潛伏著,直到對方順著特殊的儀器進入到憎惡的體內。
可以想像,那時的杜利確實是想按照尼克弗瑞給出的指示,想辦法將布朗斯基那虛弱的靈魂給滅殺,以搶占對方的身體時,隱藏在暗處的史登博士也動了!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誰也不會想到,就在杜利與布朗斯基的虛弱精神力交鋒時,史登博士竟然會趁虛而入,一舉控制了前面兩人,讓自己成為了最大的受益者。
不過…
回想著之前的種種,葉沖并沒有輕動。
史登可以一舉滅殺杜利與布朗斯基這兩個人的靈魂么?
如果說是之前的史登博士,葉沖或許還會相信。
可是現在?
史登自己都是一縷殘魂,他又哪里來的力量可以干掉這兩人?
如果可以,他又何必隱忍。
憑他當初表現出來的精神力,哪用得著這么去威脅尼克弗瑞?
直接用異能將在場的神盾局特工給控制住,就此率領大軍一路殺出去不就完了?
一念及此,他的面色雖然很難看,到底是生生忍住了,反倒是很想看看尼克弗瑞下令攻擊之后,史登會做出什么樣的反應。
再說尼克弗瑞那邊。
就算是再不甘心,當意識到計劃失敗時,他也只能忍痛作出最正確的決定。
憎惡這個大殺器一定不能跑到外面去!
曼哈頓之戰的所有資料他這里都有甚至還有著現場第一手的視頻,那也是被他反復看過無數次了。
當初羅斯的軍隊在第一時間就趕到了現場,可又有什么用?
布朗斯基變身成憎惡之后,根本就是刀槍不入,若非當時有浩克在場,恐怕曼哈頓還會不會存在都是兩說的事情,又哪有后來那些游行示威的隊伍?
羅斯無法做到的事情,他尼克弗瑞同樣也做不到。
即使他的手下有著最頂尖的特工也是一樣,雙方根本就不在同一個層面上。
難不成得讓他去將布魯斯班納請回來,再對付憎惡一次?
與其如此,還不如趁對方剛剛蘇醒,或許實力沒有全部恢復的時候,趕緊將其滅掉的好!
“你們…可以攻擊了。”
深嘆了口氣,尼克弗瑞切換了一下通話頻段,在憎惡不能聽到的頻段中,向他的手下下達了命令。
攻擊!
早就已經等得心下顫抖的戰斗人員們哪會猶豫,一時間長槍短炮齊響,強大的火力瞬間往鐵籠里傾泄!
上當了。
然而,葉沖卻也是深深地一聲嘆息,默默搖著頭。
對于這些人的集火攻擊他并不看好,甚至他更是知道,這就是史登想要他們做的。
直到這時,尼克弗瑞還沒有想通一個問題么?
杜利啊!
此刻憎惡的能力中,還包括了原本屬于杜利的基因異變能力!
所以…
砰砰砰砰砰——
猛烈的槍炮聲剎那響起,而與此同時,葉沖分明看到,憎惡的嘴角流露出一抹冷笑。
然后他才動了!
果然沒出葉沖的所料,面對敵人的猛烈炮火,憎惡只做了一件事。
那就是,將他的左臂平行往前伸了伸。
緊接著,就見他那條粗壯的左臂突然有著形態的改變,由拳變盾,那道淡綠色的盾牌陡然放大數倍,以憎惡的身體龐大程度,竟然還是完全將其覆蓋在內。
屏幕里顯示的是憎惡的正面,是以葉沖并不知道那盾牌到底是厚還是薄,但他卻已經知道了后果。
“不好!”
尼克弗瑞也是瞬間反應過來,對于杜利,神盾局的研究資料有很多,每一份他都查看過,可一時之間還是沒有將憎惡與杜利這兩個截然不同的人給聯系到一起。
此刻一見對方彈開的盾牌,他也是反應過來,事情要糟!
可惜現在再想阻止已然不及,尼克弗瑞再神通廣大,卻也無法命令已經出膛的子彈再收回去。
于是…
“啊——!”
由槍炮中噴射出的火舌未滅,血花卻又在這時綻放。
在場約十來位戰斗人員的火力掃射交織出了一張強大的火力網,然而就在接觸到憎惡轉化出的盾牌之后,這火力網反而更密集了,明明他只有一個人而已,可在那時能夠看到的,竟是由他這里反射而出的火線。
每一道火線都是一顆子彈,同時,也是一張催命符!
神盾局這邊可沒有如憎惡那面如此巨大的盾牌護體,他們也不會想到,這盾牌除了可以擋子彈之外,竟然還可以反彈子彈!
這一下所遭受的反擊幾乎是毀滅性的,只剎那功夫,密集的火力網頓時散亂,那些到死還在緊扣著扳機的戰斗人員們,抱著自己的武器東倒西歪,也將火舌噴吐到了現場的任何一個地方。
于是慘叫聲更加混亂起來。
在他們保護之下,躲在后面觀察的科研人員們頓時糟了殃,就連反應的時間也沒有,人就已經倒在了血泊中,也倒在了自己家的槍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