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屬球的進化著實讓葉沖在神秘空間里要輕松不少。
以往只會冷冰冰告訴他強化等級不足無法回答，而眼下卻是在已知范圍內盡可能地解答葉沖的各種問題。
就比如那座方尖塔。
除了有著量子領域這個時間利器之外，方尖塔最主要的作用還是為葉沖凝練精神力，以讓他有著更多的精神力來進行精神異能使用。
但之膽他進入方尖塔后，那是被黑火給燒得死去活來，卻也只能通過自己的推測來判斷其效果，并沒有一個量化的認知。
而現在有了小金從旁解釋，葉沖在進入方尖塔進行精神力訓練時，每一次被黑火灼身，在痛苦之余，也能由小金為他進行提示這次提升的精神力，以及以此進行測算，還需要多少次才能將木桌上那把鑰匙拿到手里。
一分鐘的時間，小金為他精準到了0.1秒，將整個過程拆解成了數個步驟，葉沖只要按照它提供的步驟來，那么至少不會在實際演練中慌了手腳。
這就像是一份攻略，一步一步在教著葉沖打怪升級。
如此便要比葉沖獨自摸索要好得多，至少在金屬球測算出他在這第一關還能有多大提升后，葉沖不至于浪費更多的時間，便可以最優解突破到下一關。
只不過攻略固然是好，這該痛的還是得痛，一個小時的時間，葉沖仍然在方尖塔內黑火的灼燒下，痛了個死去活來。
以至于回到大廳之后，他躺在地板上半晌回不過神來。
還需要三個小時左右！
這是金屬球小金在經過計算之后告訴葉沖的結果，通過黑火來淬練靈魂以提升精神力，這第一關還需要整整三個小時才能夠渡過。
但若是按照小金提供的攻略來，葉沖覺得自己大概只需要兩個半小時就能成功拿到鑰匙并打開牢門，趁著黑火臨身之前逃出生天。
可沒有必要。
他去方尖塔的目的可不是為了通關的，而是想要提升自己的精神力，那么每一關能夠獲得的收益自然是越大越好。
躺了好一會兒，葉沖的雙眼才漸漸有了焦點。
倒不是他想有焦點，而是小金就盤旋在他眼前，不想注意都不行。
“葉沖，你的精神意識已經恢復，可以離開空間。”
小金很貼心地說道，半點也沒感覺到有下逐客令的意思。
葉沖看著它，看了很久。
“我…能不能相信你？”
這話問得很有些莫名其妙。
要說在這個世界上，掌握他的秘密最多的人，就是這神秘空間了，可以說，葉沖大部分的秘密來源，本就在這空間里。
若是一個活人，此刻一定會表露出疑惑，或許還有些不被人信任的憤怒。
可金屬球沒有，它到底還是屬于人工智能的范疇，對于葉沖的疑問，它只會給出最正確的答案。
而這，也即是葉沖會直接開口詢問的原因。
“可以的！”
金屬球小金應道：“從某種意義上說，我們是一體。”
“空間可以為你提供所需的支持，而空間也需要你去尋找更多更強的超異材料以供空間強化升級。”
“甚至空間為你提供的人物解析，本身也會因此而受益。”
“我們是相輔相成的，不必懷疑。”
直到它說完，葉沖也是一直在看著。
其實…他也不知道在看什么，總歸無法從金屬球發出聲音的時候，通過上面微閃的燈光來判斷對方有沒有說謊。
但金屬球的話他還是相信的，打從五年前開始，若是沒有神秘空間的話，他早不知死了多少回了，更別說還能擁有現如今的這份實力。
“好，那你用剛才那種方法，來搜尋我腦子里的記憶并保存起來。”
這就是金屬球在提升了智能之后，葉沖想到的，能夠最大化其收益的辦法。
人的記憶會隨著時間的久遠而逐漸模糊，特別是一些當時無意義的，或是印象不深的片段，更是會隨時間而遺忘。
但遺忘并不是消失，這份記憶還在，只不過想不起來罷了。
而有一些，或許會在某些特殊的時刻，又或者在經歷著相似的一幕時，被陡然想起。
不久前他在使用史登博士的人物卡時，也是有過這種領悟。
當時金屬球就告訴過他，以精神掠奪去強取對方記憶時，并不會按照時間長短為排序，而是會無差別地提取對方腦子里的所有記憶碎片。
這其中就會有著大量的無意義的東西，可這些東西雖然無意義，但又會加重葉沖自己的負擔，令他的精神力大量消耗。
可人腦是如此，電腦呢？
人工智能不就是電腦么，儲存與提取大批量的數據本就是強項。
葉沖讓金屬球利用方才將信息灌注入他腦海的方法，從他的腦子里提取記憶，就是想讓對方將連他自己都想不起來的記憶碎片給保存起來。
最主要的，就是十幾二十年前，他在前世曾看過的漫威電影。
時至今日，他只能記住電影中的一些重要片段，早不可能將一部部電影全部想起。
可金屬球若是能提取到這部分的記憶，無論葉沖是遺忘了多久都好，但對于電腦來說，這就是一段段的數據，能夠令他隨取隨調。
如此一來，他對于整個時間線的走勢，以及當中的一些微小，但極其有用的細節，都可以全部利用起來。
金屬球自然不會有任何問題，就像它自己說的那樣，此刻它在扮演著的就是賈維斯的角色，對于葉沖的指令自然全盤服從。
一道光束由它那圓孔中射出，直接打在葉沖的額頭。
“唔…”
葉沖眉頭一皺，陡然感覺腦子一緊，就像是有一個吸塵機在他腦子里全力運轉，所有的東西，全在被人吸扯出去。
如果此刻有人能夠看到這一幕，更是會驚訝的發現，在葉沖與金屬球之間連接的那道光束上，有著無數的畫面在飛掠，由葉沖的額頭進入到金屬球里。
這其中，有著大量的普通片段，但偶爾也會出現一些有關于漫威的片段。
而這，就是葉沖想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