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神秘空間給出的備注,在葉沖這里也就是看看。
單槍匹馬的他并沒有能力去完成。
甚至眼下娜塔莎就在眼前,他也沒有上去搶奪寡婦蜇的想法。
但直接與神盾局合作卻又不同。
只要神秘空間能夠給出解決的方法,他就是編也得編一個理由出來,由神盾局來提供技術支持。
葉沖并不介意神盾局獲得超級士兵計劃的秘密。
超級士兵計劃本就是由羅斯重啟,也就是說,超級士兵這個項目本就存在于世上,那么神盾局知道或是不知道,這又有什么區別?
再者,雖然此刻美國隊長還被埋在冰川下,可再過幾年便會被人發現并加入神盾局。
有他這個正牌超級士兵計劃的受益人在,電影中卻也沒有交代神盾局因此而研究出當中的秘密。
由此可知,美隊身上的血清即便是在科技更發達的現代,那也是絕版般的存在。
想要破解當中的秘密,近乎于不可能。
將該解釋的解釋清楚后,葉沖便不再開口,并沒有在弗瑞面前表現得太迫切,一切只等著對方的決斷。
而他也能感覺得到,在自己解釋的過程中,弗瑞的注意力全都在自己身上,仿佛想要從他的話里找出一星半點的破綻。
可是,并沒有。
從頭到尾葉沖都表現得很坦然。
而且葉沖的提議也確實讓弗瑞心動。
于是在思慮片刻后,他有了決定。
“好。”
弗瑞微微點頭,但那獨眼中的光芒卻越發凌厲起來。
“但事先說好,如果在這個過程中,我發現任何疑點,那么我們之間的這個合作都會立即終止,并且…”
并且什么,他并沒有說出口,但葉沖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你放心。”
葉沖輕輕呼出一口氣,“杜利是我的好友,我不會害他,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有一個請求。”
“我的家人。”
他抬起頭來,目光灼灼地直視弗瑞,“你們在C-9里有人,我希望神盾局能夠幫我照看一下我的家人,如果有可能的話…”
后面的話他卻也沒說。
讓神盾局替他將家人救出來?
想法很好,但對方未必會同意。
雖說神盾局也一直在調查C-9堡壘,甚至就在不久前還因為自己的緣故,與羅斯的人有過一場短暫的交手。
可這都是在沒有暴露身份的情況下進行的。
羅斯在軍中的勢力極大,就算是弗瑞,那也不是想動就動得了的。
此刻自己對于弗瑞的價值,無外乎就是一個有可能幫到他們研究超級士兵計劃的試驗體而已,僅憑這一點,還不值得去到令弗瑞與羅斯硬剛的地步。
所以他也是同樣點到即止。
然而沒想到的是,弗瑞的拒絕來得如此之快。
葉沖話音落下,弗瑞當即接過話頭道:“你想讓神盾局幫你救人?”
“現在看來,不太容易。”
就在葉沖愕然之際,他又道:“不久前由C-9傳來的情報,羅斯已經在派人對堡壘里的所有人進行大轉移,目前還不知道要去哪里。”
“我想,你應該很清楚他這個舉動的原因。”
葉沖默然。
原因?
原因當然在他的身上。
之前接受羅斯的邀請加入超級士兵計劃,葉沖原本的想法乃是打入敵人內部,而后慢慢尋找機會,看看能不能將家人救出來。
可計劃趕不上變化,當他發現羅斯只是將他當作布朗斯基的后備時,這就逼得他必須作出改變。
一個后備在羅斯的心里有多重的份量?
只怕對方的想法,一方面是有個備用人選,而另一方面,卻也是不愿放葉沖離開。
換句話說,羅斯只不過是將他換了個地點軟禁,不讓他離開自己的視線。
于是暗中奪取超級血清,就成了葉沖只能選擇的第二條路。
可沒想到的是,因為娜塔莎的亂入,這第二條路卻也是走得極為坎坷,以至于最終還是被羅斯發現了自己在從中搗鬼。
后來還讓自己跑了。
雖然在離開據點的那一刻,葉沖也知道只要一天沒有抓住自己,羅斯就不會對他的家人采取極端措施,可必要的防范是一定會有的。
本來已有心理準備,可當弗瑞就那么說出來時,葉沖也難免不郁悶。
以至于他看向娜塔莎的目光都透露著些許的不善。
“這你可不能怪我。”
娜塔莎坦然面對著葉沖的目光,淡笑道:“大家各行其事而已,而且之前你也破壞了我的事情,就當是扯平了。”
頓了頓,她又安慰道:“不過你也不必太擔憂,至少他們還是安全的,不是么?”
“機會總是會有的。”
“哼。”
葉沖冷哼一聲,并沒有打算再在這件事上糾結。
話及此處,該說的都說了,弗瑞也是個果斷的人,當即便開始安排下去。
說是要吸收杜利的血液,可當然不是立刻。
首先他讓卡爾羅斯給葉沖安排了一個房間,先將他好好休息,以便于恢復一下連番大戰之后的疲憊,將自身的狀態調整到最佳。
而后還得安排專人給葉沖抽血,以及記錄他目前的身體數據。
抽血自然沒問題,至于記錄身體數據,葉沖卻是將巴基的人物卡給解除了。
之前在羅斯那里時,他是想盡量將自己的數據拔高,才好壓過布朗斯基來成為超級血清的第一優先注射者。
而在神盾局這里,既然已經說過他的復制能力只能復制十分之一,那自然不能表現得太過強勢,而讓弗瑞對他防備加劇。
所以他只是以自己本身的實力來應付各種測試。
不過比在羅斯那里好的是,弗瑞倒是充分尊重了葉沖,并沒有在他的房間里安裝攝像頭,給到了葉沖一個比較私人的空間。
于是,在經過休整外加各種繁雜的測試之后,一天的時間就此過去。
時間來到了第二天的凌晨0點。
黑暗中,躺在床上閉目養神良久的葉沖微微睜開了眼睛。
他并沒有動,可身體卻在一點一點地往床下沉。
直到十秒鐘后,他的身體被一圈更深邃的黑色包裹,整個人消失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