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蒂娜坐著自己新買的椅子,趴在桌子上,手拿著蠟筆不斷地在紙上涂抹著什么。
兩個顏色的蠟筆不斷的交叉使用。
沒一會兒,一個橫條毛衣,頭戴黑禮帽,手是利爪形狀的惡鬼躍然于紙上,活靈活現。
既然要追查惡鬼,那肯定是要有惡鬼的形象的,用這個形象作為一個線索,然后去尋找,這樣就方便很多了。
所以畫出這個惡鬼形象的任務就交給了蒂娜。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一想到那個惡鬼,蒂娜就很容易回憶起一天到晚逼她學習,背題錯誤就被千刀萬剮的噩夢。
那個噩夢太過真實,無論是血漿飛濺,還是骨碴刺穿血肉,這些感覺都無比真實。
但又能怎樣呢?最后畫出這個惡鬼的任務,還是落在了蒂娜的身上。
羅德不學無術,滿腦袋黃色齷齪,根本不會畫畫,這個連學習都不太行的體育特長生,能指望他會畫畫,簡直是異想天開。
格倫和南希雖然說也會畫畫,但是說起來,兩個人也沒真正的見過弗萊迪的模樣。
橫條毛衣的霧面惡鬼,這是他們對于弗萊迪的普遍認知,關鍵就這么一條毛衣,格式一樣的多了去呢,根本不能作為線索。
三個人后來在聯合夢境的時候雖然也都看到過弗萊迪,但是,誰說他們看到惡鬼的臉了啊。
但蒂娜不一樣,她之前正好見過那個惡鬼,而且是唯一一個見過惡鬼真正面目,不是黑霧遮掩的臉。
紙上的那個惡鬼,紅黑相間毛衣,黑色的禮帽,鋒銳的黑色利爪,粉色混雜紅色的面孔,紅色蠟筆點綴的雙眼,雖然只是一張畫像,但是,蒂娜卻畫出了惡鬼弗萊迪的精髓。
仔細端詳著手中的畫像,蒂娜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多日沒睡覺,夜夜在夢中驚醒,尤其是發現自己被惡鬼纏身,導致蒂娜又是一夜未睡,加上聚精會神的思考和繪畫,都是非常消耗精力的,所以此時的蒂娜,有些困倦了。
“我就睡一會兒,就一會兒,應該不會這么倒霉,夢到那個惡鬼吧,畢竟他是附在南希身上的,我應該不會這么倒霉,休息一會兒就遇到他吧?”蒂娜思考起自己夢到惡鬼的概率。
不過,終究是困倦戰勝了蒂娜的精神,她還是睡了,在臨睡前把鬧鐘定在了十分鐘以后。
右手抓著鬧鐘,左手捏著畫像,蒂娜趴在手臂上,閉著眼睛,睡了過去…
當蒂娜陷入夢想,睡過去以后,她沒看到的是,她左手的那個畫像出現了變化。
一只金屬利爪悄悄從畫中伸了出來!
“1,2,弗萊迪會來找你。”
昏睡中的蒂娜,恍惚之間,好像是聽到了什么。
“3,4,鎖好你的門。”
利爪彎曲,扣在了紙張的邊框處,然后又是一只被燒的血肉模糊的手從畫像中伸出,扣在了另外一個邊框處。
“5,6,蓋上你的臉。”
一陣冷風吹過,無意識間,蒂娜雙臂抱緊,以求得一絲溫暖。
“7,8,呼吸將停止。”
一爪一手同時用力,將紙張的邊框向外面一撐,一個禮帽緩緩從畫像中升了起來。
禮帽從先露出一個角,再到露出帽檐,最后到整個禮帽露出的時候,也帶出了帽子下面的惡鬼頭顱。
弗萊迪,噩夢魔鬼。
“嘻嘻嘻,親愛的蒂娜,弗萊迪叔叔來找你玩了哦。”弗萊迪露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睡夢中的蒂娜隱約間聽到了弗萊迪的話,皺緊了眉頭。
弗萊迪凝視著睡過去的金發美女蒂娜,張開了大嘴,大嘴像是一個深淵,只看一眼就好像要把人吞噬進去。
一根又細又長的舌頭從深淵中伸出,目標——蒂娜。
長舌億點點伸長,伸向了蒂娜露出的側臉,舔了上去。
帶著透明的唾液,長舌輕輕舔舐蒂娜的側臉,然后是脖子,向下,走過山峰,弗過蓓蕾,粉的那種,然后再向下,經過馬里亞納海溝,來到了長滿金色稻草的平原。
濕濕滑滑的感覺,讓蒂娜很不舒服,可是對于睡眠的貪戀,讓她緊閉雙眼,不愿從短暫的休息中蘇醒。
但,終究是在到達平原的時候,蒂娜醒了,因為禁區遭到了入侵。
張開眼,蒂娜和弗萊迪大眼瞪小眼。
蒂娜:(゜ー゜)
弗萊迪:Σ(°△°)︴
尷尬!
呀啊!
一聲尖叫響徹天空,可惜,這么大的聲音,并沒有人聽見。
想掙脫,可是卻爭脫不了。
蒂娜尖叫過后,等回過神來才發現,她已經被長舌捆縛了起來,龜甲捆。
“色giao里門來追查我,破步得里,里門就蛆死吧!”(誰叫你們來追查我,迫不得已,你們就去死吧。)
伸出得舌頭讓弗萊迪吐字不清,但是,蒂娜卻已經聽明白了,自己要死了。
生死危機面前,蒂娜想要奮力掙脫,雙手撐著桌邊,一邊尖叫,一邊求饒。
“不,不,放過我,我不想死,繞我一命!”蒂娜不斷地祈求著。
可是,女子的祈求,并不會打斷惡鬼的行為。
蒂娜與弗萊迪的臉,離得越來越近了。
“呵呵呵呵,不要掙扎了,放棄吧。”
“凡人怎么能與惡魔斗爭呢?”
“痛苦和哀嚎是惡魔最喜歡,繼續尖叫吧,那是惡魔最享受得音樂,投降吧,凡人!”
蒂娜耳邊不斷現一個聲音,這個聲音在不斷催促著她放棄。
“救救我,不管是誰,救救我。”
看著越來越近的惡鬼巨口,蒂娜不斷的祈禱著,眼淚不值錢的流著,只希望惡鬼能看在眼淚的份上,饒她一命。
但,怎么可能?
嗷嗚!
弗萊迪的嘴猛然大張,張的比蒂娜的頭都要大,然后一口將蒂娜的頭旱災了嘴里。
上下利齒一合,一個無頭尸體倒在了桌子上。
鮮血不斷的從缺口處流出,流遍了整個桌子…
咕咚!
一口,弗萊迪將蒂娜的頭咽了進去。
“可惜了,還想著能再榨取一點能量呢。”
弗萊迪是個節儉的人,本想著可持續發展,億點點的噶韭菜,結果這幾個年輕人不講武德,想要擺脫自己,讓自己沒飯吃,甚至還商議,準備在現實世界找到自己的身份,然后弄死自己。
那沒辦法了,自己就只能讓他們耗子尾汁兒!
蒂娜就是一個開胃菜,后面幾個小年輕也別想著跑了,都化作食糧吧,然后在殺他們前,借由他們的嘴,把自己的故事傳遞全鎮。
計劃通!
弄死了目標一,弗萊迪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縮回了畫中。
在弗萊迪縮回去以后,畫紙上的洞緩緩閉合,快要回歸本來面目。
在洞口快要合上的時候,一只金屬爪子再次快速伸出,從缺口處戳進了無頭身軀。
一伸一抓,一個透明的穿著睡衣的,幾乎沒有什么其他顏色的蒂娜被他抓了出來,帶到了畫紙中。
那是蒂娜的靈魂,一個無助的被殺害的少女靈魂。
金屬爪子來的快,去的也快,就像畫紙上的那個黑洞,閉合的也很快,在蒂娜的靈魂進入畫紙以后,紙張恢復了原樣,好似之前的一切從未發生過。
但是,桌子前的無頭尸體卻證明了一切又都不是假的。
蒂娜的靈魂被抓走后,一陣風吹過,將畫紙吹的翻了個面。
畫紙露出的這一面上,竟然是蒂娜的面部素描畫像,只是表情是那么的驚悚。
巧妙的是,畫紙被風吹過以后,正好落在了無頭尸體的前面,紙的位置和蒂娜頭部的位置,完全一致。
不過更離奇的是,紙張是落在了血液上,但是血液卻沒有完全浸濕紙張。
血液雖然是浸濕了紙張,但是卻只浸濕了紙張上面,也就是蒂娜畫像線條以外的地方。
而這還不算什么奇怪的事情,在蒂娜素描畫像的眼角到鼻翼兩側處,也有一點點的血液,浸染出了兩道血痕,乍一看上去,就像是畫像中的蒂娜流出了血淚…
啊!!!!
第二天一早,蒂娜的父母看到女兒沒有下樓,便上樓準備叫醒女兒,于是就看到了揪心的一幅畫面。
自己的女兒從活生生的一個人變成了一個無頭尸體,倒在了血泊之中。
“什么情況?”洛克昂·湯普森警官詢問手下道。
“報告長官,很奇怪,死者創口參差不齊,像是被巨大的猛獸一口咬掉了頭顱。”警員有些遲疑道,“現場的法醫說,有可能是劍齒虎干的。”
咳咳咳!
“你在逗我嗎?”洛克昂警官震驚了,都什么年代了,劍齒虎都滅絕多長時間了,現在還能有存活下來的?還在自己管轄的區域出沒?
“算了,先定性為兇殺案,然后懸賞征集線索吧。”隨手囑咐了手下一句,洛克昂警官便向家里走去。
死者是他女兒南希·湯普森的好朋友,現在他該想個好的說法,能夠讓女兒接受好朋友死去的事實了…
“蒂娜死了?是不是惡鬼做的?下一個會不會是我?”南希聽完父親委婉的回答,這般想著。
沒辦法,她不得不這么想,因為蒂娜前腳答應畫惡魔的畫像,當天晚上就遇害,哪兒有這么巧合?
惡魔也能夠在現實殺人嗎?如果能在現實中殺人,我要怎么去躲避?
南希感覺胸口有些壓抑,喘不上氣,她感覺自己已經被死亡的陰影籠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