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宰雖然做不到全身星火籠罩,修為境界也沒有那幾個大佬高。
但一直修煉霸王體,他的肉身防御力無比強悍,再加上三級的霸體特性。
他能夠抗下許多其他星火境強者都無法承受的攻擊。
躍身進入靈泉的一瞬間,他全身仿佛每一寸皮膚毛孔都在抵御著來自狂暴能量的沖刷。
好似一只巨大的無形之手,牢牢的扼住了他。
那種極致的窒息感,讓他胸肺都難以舒張開,全身緊繃著對抗這宛若洪水猛獸的狂暴能量。
這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但梁宰憑借著自身強橫的體魄,硬是撐了下來。
只不過即便他努力想要控制身體下落,但在能量自下而上的沖刷下,他仍在不斷向上移動。
包括煌天等人也是如此,被狂暴的能量帶著走,一路上天。
梁宰暫時也顧不了這么多了,他能感知到靈泉之中所蘊含的靈質,幾乎可以說是無處不在。
源頭來自湖泊底下的泉眼,但他們在狂暴能量的沖刷下都沒法靠近那湖底泉眼。
雙手張開,梁宰開始嘗試吸取外界的靈質。
這個過程沒有在外吸取靈質團那么簡單。
他要一邊維持霸體的特性,還要在狂暴能量中抽離出那絲絲縷縷的靈質吸納,兩件都不是容易的事。
同時維持起來需要他心神高度集中。
柳周在外咬牙,盯著眼前的靈泉面色不斷變換。
他與蕭滿天等人都錯過了湖面上的那些靈質團,到現在還沒有所得。
他很想跟梁宰一樣縱身躍入其中,但狂暴能量實在是超出他所能承受的極限。
梁宰的行為放在他身上,簡直跟自殺沒什么區別。
蕭滿天垂下的雙手握緊又松開,如此反復著,看得出他同樣猶豫不決。
他們還能殘存理智,但一些修煉狂人卻是完全上頭了。
大吼著我命由我不由天,其中一名星火境強者縱身躍入其中。
狂暴的能量侵襲他全身各處,令他發出陣陣嘶吼。
最終,在所有人的目光中,不過數分鐘的時間,他直接沒了。
是的,被能量沖刷的尸骨無存。
幾名離靈泉近的修煉者被嚇得連連后退,生怕觸碰到這靈泉。
“這也太離譜了。”馬小威仰著頭望向那名修煉者沒的地方,咂舌不已。
身后的幾名精銳團員都是一臉驚恐。
“團長,你可不要想不開呀。”一名成員生怕張石峰也要沖上去。
東巍在旁也是沉默,星火境強者都如此下場,就更別說只是頂級超凡者的張石峰了。
如果自家團長要上,他肯定第一個制止。
張石峰胸口一陣起伏,最后道:“在將來,沒有星火境強者坐鎮的勢力團隊都將淪為不入流,我必須要在短時間內進入星火境!”
他的眼光很是長遠,人族在全面進入新世界后,雖然人口在各種危機下開始銳減。
但修煉者整體的實力是在飛速成長的。
更多的修煉者得到機遇成為星火強者,昔日強者若不更進一步,只會被時代所淘汰。
“團長,我們還可以在別處尋到靈質,這里太冒險了!”東巍在團中資歷最老,陪伴張石峰的時間也最長。
張石峰最終點點頭,聽了勸,沒有冒然去接觸那靈泉。
而此時已經有好幾名修煉者,有星火境,也有超凡者,宛如飛蛾撲火般投身那靈泉。
最后的下場都很凄慘。
事實證明,許多時候實力不到位,即便機遇擺在眼前也無法得到。
蕭滿天抬頭,望著已經飄到了十余米半空的梁宰。
這時候他真切感覺到了被晚輩超越的無奈。
此時的梁宰已經吸取了大量的靈質,他也從未得到過如此多的靈質。
在他有意識的運轉功法引導下,靈質漸漸與第二顆星點節光內的能量展開融合。
這個時候他可太希望能有個六百金幣,供他開啟一天的四倍速修煉。
如此,點燃星點節光就能容易很多。
但可惜,他的金幣已經耗盡了。
在他身下幾米的位置,一身麟甲覆蓋的翟龍同樣緊閉著雙眼,在竭力吸取著靈質。
狂暴的能量沒能撕碎這層非凡麟甲。
而在翟龍不遠位置,眉心血印的申幽也進入了其中。
他的周身原本始終飄蕩的黑色霧氣徹底變成了血色環繞著,竟是能夠隔離靈泉的狂暴能量。
他們幾人都用各自的方法對抗著靈泉,基本都是他人所不能效仿的。
如此又過了數分鐘,蕭滿天終于做了決定。
“我這一生何曾落于他人!”
星火于他的手心燃起,堅定的邁出一步,將手觸碰靈泉。
那無盡的狂暴能量隨即而來,開始侵蝕他的手掌。
“你瘋了!”柳周大驚。
他沒想到即便有這么多人為了靈泉而隕落,蕭滿天依然敢嘗試。
一股無形的拉扯力,一把將他拽入了靈泉內。
他也終于體會到了梁宰所面對的狂暴能量,究竟有多兇殘。
僅僅一分鐘過去,他便有些承受不住了,一顆星點節光的星火根本保護不了他。
即便他努力想要汲取靈質,但意識已經開始渙散。
“真是可惜,你本是一個很好的盟友。”柳周嘆了口氣,搖頭道。
蕭滿天這時候的沖動,在他看來終究是年輕氣盛造成的,且要為此付出性命的代價。
“這靈泉究竟要噴到什么時候?”一名高階超凡者站在遠處,望著這道已經沒有盡頭的靈泉,開口道。
“誰知道呢,或許很快就結束了,也或許要幾天。”有人回道。
“真好啊,我也想要里面那些靈質,一舉進階星火境。”
“廢話,誰不想,問題能有幾人做到,你看,又有一個進去送死了。”一人看著進入的蕭滿天撇嘴道。
正當這時,靈泉忽然出現了些許抖動。
一道聽著很是詭異的嗡鳴聲在整個湖泊上擴散開去。
“什么聲音?”馬小威四下看去。
東巍看向湖面,因為那聲響湖面上出現了極小幅度的震顫,且逐漸強烈并持續不斷。
“聲音來自湖底!”東巍反應過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