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陳信這個笑容,迪奧心下就是一陣毛骨悚然,但根據這幾天的分析,迪奧發現陳信在對他“絕對命令”其實是很模糊的。
就比如“迪奧這十頭豬就是你的早飯了,吃吧....”雖然他迪奧的身體和意志會不受控制的去吸取這些豬的生命力,但用那種吸取方式,從豬的那個地方開始吸取,進食時間是多少都是可以由他自己決定,只要是在完成“吃豬”這個大前提下,他做的任何想法和舉動都是可以允許的。
這個神秘又可惡的東方人也不是無懈可擊的,等我迪奧找到機會我絕對會用最殘忍的方式折磨你!至于讓我和那種東西交手,開什么玩笑,我迪奧絕對會從你的“命令”中找到漏洞.....不過也現在也不能讓這個東方人察覺出我有太大的反叛心理,最后表現出“順從一般的排斥”那樣的態度,才會讓這個東方人放松警惕,所以我迪奧現在應該.....
“上吧迪奧,和他展開一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戰斗,沒錯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在對方撤退前他必須死亡,否則你就去面見明天的太陽吧!”陳信指著入侵者,慷慨激昂的命令道。
你就做一個人吧!
“@¥#!¥%”帶著對陳信的問候,迪奧心體意三合一,全心全意的朝著饕餮先遣偵察兵規劃起了進攻。
他身體就猶如矯健的獵豹,而在夜幕的遮掩下更是猶如鬼魅的幽靈,朝著饕餮偵察兵摸去。
迪奧也不是無腦沖鋒,從之前觀察來看,哪怕那些可怕的火炮也不能傷害對方多少,他迪奧雖然超越了人類極限,但終究是血肉之軀,需要先找到對方弱點與進攻的最佳時機,謹慎謹慎再謹慎一點。
而身處炮火之中的饕餮....老實說,虧他抱著送死的覺悟來當偵察兵,地球人的火力也太可笑了一點,轟擊了他這么久連他的外裝甲都沒有破壞,嘖嘖,這場戰爭他們饕餮是贏定了。
不過他也不能就一直任由著地球人炮轟,他的裝甲還是有耐久度,而且被這些火炮的沖擊力推來推,震來震去的,他裝甲下的肉體也不好受。
還是給地球人一點壓力,看看他們還有什么底牌吧,如果就這樣的程度話他也差不多該回母艦匯報了。
這么想著,這名饕餮就開啟了身上的激光武器,朝著直升機,裝甲車,士兵掃射去。
裝甲車和直升機這類戰爭殺器都在激光炮下一觸就毀,更別說那些血肉之軀的士兵了。
“太弱了,太弱了,就沒有一點看點嗎?”這饕餮也是割草割無聊了,頭盔之下的獸臉甚至想打一個哈欠。
但突然一道黑影略過,速度雖然快到他肉眼那一看清的程度,但在裝甲自帶的火控系統下,仍然鎖定了黑影。
piu~~激光成功擊中了黑影,黑影猶如被狂風吹走的的破布娃娃一般摔到了莫名其妙的東西。
“啥玩意?差點嚇了老子一跳。”用神河語吐槽后,這名饕餮也不管哪個奇奇怪怪的黑影,繼續朝著軍隊開火。
.....
“果然沒有出乎我的預料....”看著腹部被開了一個大口子的迪奧,陳信搖了搖頭,但凡饕餮文明走得是開發血肉之軀基因科技,迪奧也不至于這么無力。
“加油啊,迪奧,你可是耳邊有三顆痣代表著生來有強運的男人啊!”
看著暫且蟄伏下來恢復傷勢的迪奧,陳信打算先去看看另外一個傷員。
趁著混亂和夜色,陳信摸到了軍方封鎖帶的邊緣,由于饕餮的一波激光射擊,裝甲車在此報廢,還有很多士兵警察被激光射中,只要被激光擊中軀干了,這些血肉之軀的人兒基本是當場死亡,除了一個人之外....
“警察同志還有意識嗎?能聽見我說話嗎?”陳信一邊拍了拍琪琳的臉,一邊向她體內輸送著波紋。
琪琳身為巨峽市的警員,在饕餮入侵的時候同樣是接到了通知,讓警員配合軍方建立隔離帶,疏散保護普通人。
但琪琳卻是在這個過程被饕餮的激光貫穿了胸膛,倒下的她衣襟上已經滿是鮮血。
可不同于那些普通人,受到致命傷胸口被打穿出一個拳頭大小的血洞后她依舊有呼吸,依舊有心跳,雖然不是很有力但就像有著強烈求生欲溺水者,很頑強的在生死邊緣掙扎。
琪琳同樣是超級基因的攜帶者,而這次受到重創則是激發了她的超級基因,讓原本受到致命傷的她有了存活下來的可能。
而波紋之力就是一種激發人體潛力加強代謝的生命能量,在陳信波紋輸送下,琪琳的呼吸與心跳開始有力了起來。
好似從深幽湖底迎著曦光浮上水面一般,琪琳原本在黑暗中掙扎的渾噩意識漸漸有了清晰了起來,耳邊開始能模模糊糊的聽見吵雜聲音。
睫毛輕顫,睜開眼睛,眼前模糊的人臉開始清晰又熟悉起來了。
“琪琳你聽的見說話嗎?”耳邊聲音雖然顯得模糊而曠遠,但她已經能聽的見到了。
“是陳信嗎?你怎么在這....這里很危險,咳咳,配合警方離開這里...”咳出了一口血沫,琪琳的臉色在迅速的失去血色,但她依舊想提醒著陳信。
而陳信....琪琳妹子總算是有意識了。
從監獄空間中取出幻化成紗布的“標記”,陳信一邊給琪琳松開領口一邊說道:
“可是你看上去才像是重傷員,我還是給你處理一下,送去醫護人員吧。”陳信一邊給琪琳纏“繃帶”一邊開口。
“可我....記得我好想是胸膛被‘恐怖分子’的武器射穿了,怎么可能還有....嘶——好痛啊...”琪琳自覺沒救了,想叫陳信放棄,但實際上在波紋的作用下她的身體細胞開始活躍起來,加上超級基因的覺醒,她的傷勢已經得到控制,并且有了恢復的趨向,所以琪琳已經能感覺到胸口的疼痛了,甚至可以有了動彈的力量。
“沒有麻藥,你就忍著點吧不要亂動,傷口挺嚴重的”陳信安慰道。
“可是越來越疼了。”琪琳咬著牙,但破膛之痛可不是常人能忍受的,更別說琪琳的傷口周圍的細胞還處于一種高速代謝的狀態,神經高度敏感,對疼痛的感知也放大了。
“那就想點輕松的事情,或者說一些輕松的話來轉移注意力...”陳信建議道。
“這個時候,能想到什么輕松事情啊!”
“想想總會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