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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上新聞了

  “這是勇于制止歹徒的正能量事跡,怎么就不能拍了。”

  面對游言心父親的阻攔,一個拿著話筒的女記者十分不滿。

  “我說不能拍就不能拍!”游父說道,然后伸手擋住攝像機。

  “爸,沒關系的。”游言心嬌嗔一聲。

  “你懂什么。”游父說道,繼續擋著那些記者。

  “哎。”游言心無奈地嘆了口氣,索性不管他爸,走到王郁川面前,將花遞給王郁川說道:“謝謝你!算起來你已經幫我好幾次了。”

  王郁川接過那捧花,微微觸碰了下游言心柔嫩的手掌,不禁讓他心頭一蕩。但是他滿臉的正直,說道:“游小姐,這是我應該做的,也是每一個天河小區的保安都會做的,我們的使命就是保護所有業主的安全。”

  “說得好!”一旁的物業公司老總夸道。

  這時,邊上的游母從包里掏出一個明顯比公司慰問金更厚的信封遞給王郁川,說道:“小王,感謝你救了我女兒,一點心意,請收下吧。”

  “哎,太客氣了。”王郁川嘴上說著,手上動作更快,接過信封塞到枕頭下面。

  “小王,你有沒有興趣去我們的酒店?我們鼎紅大酒店的待遇可是不錯的哦,我看你形象挺好,身手也不錯,更難得的是,你還有一顆充滿正義感的心,我們酒店就需要你這樣的人才。”游母邀約道。

  王郁川想了想,自己的身份是保羅大酒店的老總,去競爭對手那兒任職好像有點不太地道,再說臨時換工作,說不定自己任務完成的進度會受到影響,還是拒絕了。

  那群記者虎視眈眈的,最終還是突破了游父的防線,嘩啦啦一下子涌到了病床前,游父拉了把游言心,后者只能不好意思地對王郁川笑笑,再次道謝一句便離開了病房。

  這時,一個話筒突然冒了出來,差點塞進王郁川的嘴里,那個跟游父一直爭執的女記者直接坐到了王郁川的床邊,說道:“你好,我是前海新聞的記者王冰冰。”

  王郁川這才細細打量起她,這個王冰冰留著齊肩短發,臉蛋略微有些肉,錯落的劉海下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的,整個人透著一股清純的氣質,倒是像個鄰家小妹,這時她笑起來,露出兩個梨渦,顯得更加可愛。

  “噢,冰冰你好。”

  王冰冰朝身后的攝像小哥招了招手,然后就開始了對王郁川的采訪。

  “王先生,我們得知當初在事件發生的時候,歹徒拿著一把十分鋒利的刀具,正架在受害人的脖子上,現場還有一個已經被歹徒刺成重傷的物業工作人員,情況一定非常危急吧?你能說說當時的情形嗎?”

  “當時歹徒的刀一直架在一個業主脖子前,跟我們對峙著,一個體重九十公斤的保安已經被刺傷手臂,我拿出我的防暴棍,等待著機會準備救人。后來歹徒有所松懈,稍微移開了一些刀子,我啪的一聲就沖了出去,很快啊,然后上來就是一個甩棍,他大意了,沒防住我,刀子脫手,割傷了我的胸口,但我沒有點到為止,我緊跟著撲了上去,把他按倒在地上,后面歹徒就被大家合力制服了。我看他也是個年輕人,希望他能好好接受法律的教育,好自為之吧!”王郁川侃侃而談。

  “聽著就感覺已經是千鈞一發了,當時在沖出去之前,你心里在想什么?”

  “我想著我的職責,我想著救人,除了這些,我什么都沒想了。”

  “你有沒有考慮過你失敗的后果?歹徒已經刺傷了兩人,如果你沒能成功,說不定你也會受到巨大的傷害。”

  “哎,我哪能管這些呀,救人要緊。”

  王冰冰點了點頭,又問了王郁川一些問題,然后滿意地收工,臨走前還跟王郁川交換了聯系方式,并表示以后說不定還會有后續采訪。

  來看望王郁川的領導坐了一會兒也跟著走了,王郁川這才感到胸口有些疼痛,剛剛一直靠在床上說話,還是有些刺激到了傷口,他安穩地躺下。

  領導剛剛離開時若有所指地說了句:“小王,公司不會忘記你的功勞的。”然后給了王郁川一個“你放心”的眼神。

  不過領導也沒把話說全,讓王郁川得不到肯定的承諾。

  萬惡的資本家,就知道榨干勞動人民創造的價值,然后給予一些縹緲的暗示!

  王郁川恨恨地想到,他已經有了階層覺悟,自己的未來,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都將以一個打工人的身份參與到社會中來。

  接下來養傷的時間,王郁川可謂是度日如年,不僅整天活動范圍狹小,而且不能回到工作崗位,讓他也無法推進任務的進度和積攢打工點。

  第二天晚上,他在病房的電視里看到了關于自己的報道。

  畫面中,一個長相帥氣,充滿英氣的少年正裸著上身,左胸纏著厚厚的繃帶,在鏡頭前從容不迫地講述著自己的驚險事跡。畫面下方,一排字幕是:英勇保安制服持刀歹徒,傳遞社會正能量。

  看來自己的鏡頭感不錯嘛,王郁川自我評價道,如果不是下面字幕中的保安二字,恐怕自己能收獲不少迷妹。

  正當他胡思亂想之際,電話響了,他接起來。

  “郁川,你怎么受傷了?我剛剛刷到你的新聞。”

  “褚楚大小姐,怎么就連你都知道了呀?”

  “你還說呢,你都快成網紅了知道嗎,我幾個朋友在群里都叫你最帥保安呢。”

  “呃,真是人怕出名豬怕壯,希望這些東西不要成為我的負擔。”

  “少貧了,你的傷怎么樣啊?”

  “一點皮肉傷,養養很快就好,謝謝你的關心。”

  “我還要謝謝你上回送我回家呢,不過你是不是做了啥不好的事啊?”

  “此話怎講?”

  “第二天我媽讓我注意跟你的距離,語氣怪怪的,好像對你挺有意見。”

  “啊,太帥的男孩子總是無法給人安全感,我猜你母親可能是出于這一點,作出了一些判斷。”

  “不跟你扯了,等我找個時間來看看你,就這樣吧。”

  說完,褚楚就掛了電話。

  不過王郁川一直沒接到保羅大酒店相關人員的慰問電話,他猜想,可能是新聞里自己的保安身份讓大家不敢相信自己就是老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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