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郁川正走著,突然腳底一拌蒜,馬上就要摔倒,接著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就倒著被吊了起來。
他瞬間感覺腦袋充血,怎么回事?
他看向喬喬,才發現自己已經被吊到了兩米多高的位置。
喬喬嚇了一跳,然后才發現王郁川是踩了陷阱,一只腳踩進了繩套里,被吊在了樹干上。
“你踩到陷阱了,王郁川。”喬喬有些驚慌。
這陷阱不是管理處的人放的,不過依靠樹枝的彈性做的觸發式陷阱倒有些像是當地的土著居民的手筆。
她有心放王郁川下來,然而繩子綁在高高的樹干上,她夠不著。
這時,樹林外傳來人聲。
顯然是陷阱觸發的動靜驚動了外面的人。
喬喬瞬間就意識到,剛剛王郁川沒聽錯,剛才的確是有一輛車開到了這里。
王郁川也聽到了人聲,他問道:“是盜獵者嗎?”
“應該是的,管理處的人不會布置這種陷阱,怎么辦啊?王郁川?”
王郁川心里也無比焦急,不過好在他有重生十字架兜底,無論如何都不會有生命危險,倒是喬喬…
他摸了摸口袋想找信號槍,卻發現原本裝著的信號槍居然不見了,可能是剛剛被甩起來的時候劃出的口袋,不知道掉在哪里了。
“喬喬,你趕緊跑回去叫醒他們來救我。”王郁川催道。
“可是我怎么能把你丟在這里?”
“來不及了!你在這里也沒有用,真想救我就快去吧!”王郁川拼命甩手。
喬喬深深地看了王郁川一眼,馬上回頭就跑。
王郁川這才松了口氣,發現自己腰上還掛著蔣俊給他的砍刀,連忙抽出砍刀,彎腰向上砍斷了繩子。
他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等他從地上爬起來時,才看到眼前已經出現了一排腿腳,他抬起頭,發現幾個黑人和白人已經站在了他面前,正拿著槍指著他。
一個黑人看起來是土著人,嘰里咕嚕了說了幾句,王郁川聽不懂。
這時,邊上的一個留著大胡子的白人開口了:“還以為抓了只猴子,沒想到抓了個黃皮的人。”
另外一個瘦高白人說道:“看樣子也不像是馬達加斯加人,好像也不會英語,這兒怎么會有黃種人?”
這幫操著和本地口音不同的英語,王郁川懷疑他們真的是盜獵者,不由地慶幸喬喬已經離開了,他只要再拖一會兒,救兵就會趕到。
他裝作聽不懂話的樣子,不停地朝著幾人瞎比劃著,讓他們充滿了疑惑。
不過這幫人顯然很謹慎,大胡子說道:“先把他捆起來帶走吧,我總感覺這地方不太安全。”
很快邊上的人就七手八腳地拿出繩子將王郁川捆了起來,然后硬拉著王郁川走出了樹林。
樹林外停放著一輛帶篷布的吉普車,王郁川被推上了后排座位,然后大胡子坐上駕駛位,車子便轟地一聲開了起來。
“老實說,我覺得他的樣子有點像東亞人,我覺得他不是華國人就是櫻國人。”瘦高個說道。
大胡子說:“你這么一說我倒想起來了,上回我們那批象牙就是賣給了華國人,看起來跟他很像。不過說真的,黃種人在我眼里都一個樣,女人除外,哈哈哈哈。”
這時坐在王郁川邊上一直拿槍指著王郁川的黑人突然說道:“老大,這小子好像聽得懂你們說話,眼睛一直盯著你們呢。”
坐在副駕駛位的瘦高個兒很快就轉過頭來,用英語對王郁川說道:“小子,你聽得懂我的話吧?”
王郁川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看來聽不懂,把車停一下,給他腦袋來一槍吧。”瘦高個說道。
王郁川連忙說道:“等等。”
瘦高個這才笑著轉過頭來說:“我就知道。跟我玩這一套,你還太嫩了。”
大胡子開著車,頭也不回地問道:“你是什么人?為什么會在這?”
王郁川想了想后說道:“我是來這旅游的華國人,不過晚上迷路了,所以才會踩了你們的陷阱。”
“旅游?這個季節公園是不對外開放的,你沒說實話。”大胡子說道。
邊上的黑人立馬拿槍托砸了王郁川肚子一下,王郁川不禁痛哼一聲。
“小子,老實點,講真話,不然我們不介意給這草原上的鬣狗加頓夜宵。”黑人說道。
王郁川吸著涼氣,然后說道:“我說實話,我是借著旅游名義到這里打獵的,今天下午我和我的同伴越過贊比西河,打算來這邊看看有沒有什么能打獵的,不過我和同伴走散了。”
“打獵?”大胡子從后視鏡看了王郁川一眼,狐疑地說:“我見過不少你們國家的買家,但自己過來打獵的倒是第一次聽說。這么說你是從贊比亞過來的?”
“沒錯。如果你能把我送回去,我可以給你們報酬。”王郁川說道。
大胡子踩了剎車,然后說道:“給他搜搜身。”
王郁川便被推到車下,他穿了件T恤,外面批了件馬甲。
這些盜獵者七手八腳地在他身上一陣摸索,除了腰上的砍刀外,只從他口袋里摸到了一根吸管。
王郁川不由地慶幸自己把工作證都放在了背包里留在了營地。
“老大,這小子身上什么都沒有。”黑人將從王郁川口袋里的吸管扔到了地上。
王郁川連忙彎下身子想撿起來,但手被捆在了身上,根本無法摸到地面。
他只能懇求道:“能不能把吸管還給我,這根吸管對我來說很重要,是我最好的朋友留給我的遺物。”
“哎,杰瑞,把吸管還給他吧。”大胡子說了聲。
黑人便撿起吸管,將它塞進了王郁川的口袋里。
那把砍刀則被他沒收,掛在了自己的腰上。
“小子,你別騙我了,你的謊言太拙劣了,我一個字都不信。”大胡子招呼著手下將王郁川推進車里,然后重新發動了汽車。
在路上,這些盜獵者沒有再詢問王郁川,就這么開了一夜。
等到天色將明的時候,車子開進了一個搭著幾座木屋,還有不少簡單土房的村子。
村子里到處都是只用簡單布料遮擋關鍵部位的土著人。
他們對于這伙盜獵者似乎見怪不怪了,看到車子到來,只是側身讓開了身子。
車輛在一間木屋前停下,王郁川被押下了車子,推進了木屋,然后房屋被關上,王郁川聽到外面一陣鐵鏈晃動的聲音。
看來門從外面被鎖住了。
接著車子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