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勇冷笑:“那黃毛叫走時,你回應最快,還反吼我們隊長,哼,現在跑回來了,指望我們帶你走?”
“我,我逃生心切,沒顧那么多。”眼鏡男慌忙解析道。
踏踏踏…
走廊外面又驚現腳步聲,然后聽見隔壁房門被打開的聲音,從這聲音中判斷得出,此人用力很猛!
“出來!你個混蛋!躲哪了,快給我出來!”某男子的怒吼聲。
眼鏡男聞見這道聲音,心頭一緊:他居然沒死,我都把他推倒在翼龍面前了,他居然都沒死!
葉落發覺眼鏡男面色驚變,顯然有隱情,眼神瞇半:“那人是在找你?”
“噓~那是個瘋子,別理他。”眼鏡男小聲道。
葉落:“大山,出去帶那人進來,不管是不是瘋子,都不能讓那人在這里大喊大叫,否則會引來翼龍。”
“嗯。”大山起身邁步向門口,眼鏡男猶豫幾下,動身阻攔道:“不行,不能帶他進來,帶一個瘋子進來,會害死我們的。”
大山語氣冷淡道:“讓開。”
隔壁房間突然驚出慘叫聲,大家頓時謹慎起來,都不敢出聲了,踏踏~沉重的腳步聲,宛如鴕鳥在地板上行走發出的聲音,路過門口,仔細聽,像是拖著什么東西,不多時,下方門縫流進來一攤鮮血!
眼鏡男見到這鮮血,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淡笑:天助我也,不然事情敗露出去,這幫家伙都不知道還愿不愿意帶上我一起走。
葉落:看樣子,他不像什么好人,得留意一下這家伙才行,如果他做出格的事,我就殺了他,一了百了,免得養虎為患。
深夜來臨,月光如水,視線清晰。
大家聚集客廳。
那名失去雙腿的士兵,被自己戰友背著,而婦女抱著熟睡的嬰兒。
葉落:“把你們的手機關掉。”
大家紛紛照做,將手機關機。
“等下大家步伐放輕點,也別太緊張,我先出去探路,看我手勢行動。”
“嗯。”
葉落打開房門,探頭察看兩邊通道,見沒有翼龍,邁步出去,大家小心翼翼地跟著他來到樓梯拐彎角。
“你們在這里等著,我下去察看外面情況。”葉落說完后,步伐輕快地走下樓梯,來到玄舟裂縫,探頭察看,發現外面有幾十頭翼龍倒掛在不同位置的枯樹上,但都已經入睡,揮手兩下,示意大家下來。
鄭虎彪:“走。”
葉落跳下裂縫,上前幾步,左看右看,觀察四周,鄭虎彪跳下來,回身伸手接災民下來,依橙,大山,陳小勇,鄭呂,陸華心,楚香香六人,等災民下去完后,才輪流跳下去。
鄭虎彪走到葉落后面,小聲道:“人都下來了。”
葉落:“你來帶路,我斷后。”
“…嗯。”鄭虎彪遲疑片刻,點頭恩聲。
鄭呂跑過來:“堂哥,你看這是什么。”
鄭虎彪看堂弟手指上的淡綠色粉末,眉頭大皺:“引獸粉,在哪找到的?”
“你看玄舟側壁。”
兩人轉頭看去,玄舟側壁被抹了一大片引獸粉。
鄭虎彪:“難怪翼龍死追不放,原來高老給玄舟側壁抹上了一層引獸粉,可惡。”
葉落:“事已至此,快走吧,以后再找他算賬。”
“嗯。”鄭虎彪逐步過去帶路。依橙,大山,陳小勇伴隨葉落走在大家的后面,全部往玄舟前方而去。
尸體遍野,殘缺不堪,有些只剩下血淋淋的骨架,極為滲人!
當然,血腥味很沖鼻,某女子一時適應不過來,發生嘔吐,差點把旁邊樹上的翼龍吵醒,好在翼龍只是動了一下而已,并未睜開眼睛,要不然,后果絕對很糟糕。
眼鏡男小聲地辱罵她真沒用,女子不悅的眷他一眼,但沒有反駁,因為她曉得,這個地方根本不適合吵架,吵起來驚醒翼龍的話,后果可想而知,所以把精力集中在前方,不再看那些驚悚的尸體。
葉落轉眼看依橙,發現她不停地咽口水,顯然是想吐,大山也有所察覺,腦筋一轉,傳音道:“弒邪,我有個辦法,讓她不吐。”
“哦~什么辦法?”葉落傳音回去。
“你夸她一句,她就算要吐,也會把東西咽回去。”
“…這行得通?”
“我覺得肯定行得通。”
“…那我試試。”葉落傳音道:“依橙。”
“嗯?”
“你這次都不吐了,進步了呢。”
“那當然,小小挫折,難得到我?”依橙傲嬌的傳音回復。
“內心強大,這才是我心目中的女隊友,依橙,好樣的。”
“真的么!我真是你心目中的人?”
“嗯,女隊友。”
“…去掉隊字行不行呀,太礙眼啦。”
“去掉隊字…你想當我女友?”
“嗯嗯嗯。”
“別開這種玩笑。”
“我可沒跟你開玩笑,我就是想當你女友,不,我還想當你老婆。”
“…”葉落:“邪獸大肆侵略我們人類的領土,剝奪我們的家園,我沒心思談兒女情長之事,所以你把這念頭放在大山,或者小勇,再或者其他人身上吧,別在我身上浪費感情,不值得。”
“就不,除了你,我誰都不愛。”
“…這是命令。”
“命令也沒用,我的感情,我自己決定,不在你管轄范圍之內,哼。”依橙說完,快步上去與那名婦女,并步而行,完全忘記想吐的感覺。
大山傳音問道:“弒邪,你這是夸她,還是罵她啊?小脾氣都上來了。”
葉落:“本來和她聊的好好,聊著聊著,她把話題聊歪了,唉。”搖頭。
大山:“聊歪?”
“不說也罷。”葉落:“注意觀察四周吧。”
陳小勇心里嘀咕:“他們相互傳音,在想什么?大胸婆還生氣了,難道說,他們在聊大胸婆是什么罩杯?才把大胸婆惹生氣了?這么有趣的話題,我也得加入。”傳音:“喂喂喂,你們是不是在聊大胸婆是什么罩杯啊?這個其實不用聊,看都看出來了,D罩杯。”
“…”葉落和大山都只看他一眼,就看回前方,話都不回他。
徒步行走六個小時,早已經過十二點,現在是凌晨四點半,死氣沉沉的枯樹林,仍然很清冷。
阿丘!
一位老阿姨受寒打噴嚏,嚇得大家頓停步伐,左瞧右看樹木上的翼龍許久,發現翼龍沒有動靜,才松口氣。
眼鏡男面相變兇,回頭對身后的老阿姨進行小聲指責,老阿姨聽見他開口就帶老不死,臉色頓時就變得不好看,而且眼鏡男越說越過分,忍無可忍,惱羞成怒,大聲回懟!
聲音在枯樹林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