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江姊,你,你濕了…”
“你以為是誰害的啊?”
林一誠在蘇清江的攙扶中走進了電梯,酒勁還沒過的他迷糊的嘀咕著,“我弄的嗎?”
“除了你還能是誰?”
蘇清江心累的看著靠在自己身上的這位好像剛從水里撈出來的少年,瞥了眼自己已經因為和他接觸而染上水跡的睡衣,沒好氣的冷聲道:“你到底喝了多少醉成這樣?等會給我解釋清楚為什么做這種事,嗯…你現在可以自己洗澡吧?”
她扶著林一誠拿出鑰匙打開了家門,拖著他進了室內,皺眉道:“說話!”
“可以是可以…”林一誠半靠著墻壁,捂著腦門到:“我腦子里有點晃,清江姊你可以扶我到浴室嗎?我一個人會迷路。”
蘇清江:“…”
“過來…”
蘇清江拉著林一誠走到了浴室前,二話不說的就開始脫他的衣服,不過她顯然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所以連一件校服上衣都花了好幾分鐘。
“清,清江姊你想干嘛!”
林一誠此時超長的反射弧讓他知道褲子都被脫下來時,才懵逼的雙手抱胸道:“我不是那種人…”
“閉嘴!”
蘇清江紅著臉粗暴的打斷了林一誠的話,冷聲道:“水我已經放好了,快點進去泡一會,我去給你拿衣服。”
“哦…”
林一誠被兇了一句后就老實了,乖巧的點了下頭,轉身走進了浴室。
他此時倒也沒有病到神智不清的程度,之所以連話路都走不了,純粹是因為酒精的緣故,如果沒有腦子一抽的喝了那瓶味道很像假酒的白酒,他完全都可以自己回家。
‘失策!’
林一誠昏沉的大腦如此想著。
不過換個角度去想,如果他不喝酒的話,絕對就不會打錯電話,現在也得不到清江姊的“溫柔”照料,這么來看的話就不虧了。
林一誠在熱水的浸泡下,酒意逐漸散去,勉強支起身,打開花灑把頭發洗干凈后,便穿上了蘇清江丟進來的那套有些寬松的白色睡衣。
“躺好。”
林一誠被蘇清江沒有絲毫溫柔可言的“押送”到了她的房間,躺在了那張坐過好幾次但是躺還是第一次的床上,被迫蓋上了被子。
“不好意思,大晚上的給您添麻煩了,可以的話,今天晚上請讓我在這里留宿一晚。”
林一誠瞇著依舊有些恍惚的眼睛說道。
“不要動。”
蘇清江坐在床邊,拿著一把手槍造型的電子體溫計在林一誠的額頭上測了一下,而后松了口氣的道:“三十八度,燒的也不是特別高,吃點退燒藥就差不多了吧。”
她站起身走出房間,后來時手中已經多了一杯熱水和一粒白色小藥丸,面無表情的道:“吃了。”
“謝謝。”
林一誠識趣的接過藥,不假思索的吞了下去,隨后再度躺倒在了漫溢著他喜歡的香氣的床上。
“所以說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蘇清江見林一誠這副疲倦而又難受的表現,不自覺的放輕了音調,但是語氣依舊帶著慍怒,冷冷的道:“大雨天的又是在晚上,你是發什么瘋跑到那里?我不理你的話,你是不是準備在那種地方睡一晚上,然后上明天的新聞頭條?”
“感激不盡。”
林一誠真心實意的道謝。
“這種話就不用說了。”
蘇清江淡漠的道:“我對你置之不理的話,爸爸也會說我的,你不用謝我。”
“呃…”
林一誠抿了下嘴唇,笑道:“我還是得向清江姊你道謝,畢竟如果你不來接我的話,我說不到真的會死掉,畢竟我不回家也沒人知道嘛,家里又沒人。”
蘇清江頓時想到床上這個少年似乎已經沒有監護人可以依靠了,不由深吸了一口氣,輕聲道:“發生什么事了嗎?”
“什么事也沒有,只是我自己腦子瓦特了而已。嗯…硬要說的話,倒是發生了一件小事…”
林一誠嘴上說的好像無所謂,但卻不自覺的把臉埋在了被子中,道:“小魚兒向我告白…我拒絕了。”
“啊?”
蘇清江愣了一下:“小魚兒?你的那個叫虞欣的朋友嗎?”
“對。”林一誠悶聲道,“我拒絕她之后,肯定是不能留在她家的了,所以就變成這樣了。”
“這個世界上只有那位虞欣同學的家有遮風擋雨的效果嗎?”蘇清江嘴角一扯,“不待在她家,你找個地方躲雨也不難吧?”
她頓了一下,神色有些不自然的道:“既然拒絕她讓你這么難過的話,答應不就可以了嗎?小誠你也很喜歡那位虞欣同學吧?”
“我不是隨便的人。”
林一誠說出了今天下午之前自己想都不敢想的話。
“哦?”
蘇清江挑了下眉,“虞欣同學長得那么可愛,身材也很好,性格從某種角度上來說也很贊,還那么喜歡你,已經是完美的女友了吧?”
“話雖如此…”林一誠低聲道,“但是我那個時候要是接受的話就太不負責了吧?我可完全沒有像她喜歡我一樣的喜歡她,除了一點對她身體的欲望外,更多只是把她當成朋友。”
“小誠…”
蘇清江用像是看陌生人的眼神看著林一誠,不解的道:“你怎么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這可不像是你會說的話…你之前明明還好像是想把我和那位虞欣同學納入后宮一樣的左右周旋,唔…我誤會你了嗎?”
“清,清江姊你發現了?”
林一誠頓時嚇了一跳。
“不然呢?你以為就你的表現能瞞過誰?我不想點破你而已。”
蘇清江神色平淡的道。
“那你還對我這么好…”
林一誠郁悶的道:“我之前的人渣想法應該不討人喜歡吧?”
“我想沒人會喜歡。”
蘇清江云淡風輕的道:“不過小孩子總是喜歡異想天開,我當然不會計較,反正要不了多久你就會知道什么事該做什么事不該做,撇開其它不談,我認為小誠你應該不至于真的做出那種腳踏兩條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