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著從桌上撐起身,姜真羽揉著惺忪眼睛,“…誰出車禍了?”
“許總說唐先…不,唐赫,中午在九龍城那邊塞道賽車,沖出了護欄,車身整個翻到了山坡下面…”
姜真羽一個靈醒的睜開眼,立刻掀被子下床的往外跑。
“真羽,鞋,鞋…”
姜真羽記憶到穎姐拉住她給她穿上鞋為止,再次清醒過來,人已經到了一間所私人醫院外。
跟著穎姐走到醫院最后一棟住院大樓,樓下站著幾個昨天在總統套房見過的,其中還包括許啟花那個秘書,搭乘電梯到六樓,走廊盡頭,許啟花和一個女人,昨天介紹過,似乎是叫劉麗,正站在那里和一個醫生小聲交談著,看到她和穎姐后,揮手招呼下,隨即旁邊病房指了指。
沒等她走到跟前,又見四、五個醫生從里面走出來,身后還簇擁著一堆實習醫生和護士。
看著這個陣勢,姜真羽腳下發軟,眼眶忍不住的模糊。
唐赫也淚眼模糊著,是嗆得,不知剛才那群醫生給他上了什么藥。
打前站的畢穎出去,馬上,房門輕推,戴著口罩的姜真羽走進來,讓他意外的是,姜真羽竟穿著睡衣,腳下也是穿著拖鞋。
送走一波波來看望的人,唐赫嫌半躺著難受,干脆的坐到了病床邊上,再次送走先進來的穎姐,馬上就預料的迎來那個全宇宙無敵美少女。
“小心憋出內傷,想笑就笑吧。”
姜真羽一進來,奇怪的神情變成古怪,雙肩不住顫抖,和穎姐表現的如出一撤。
唐赫都怕她這樣忍下去,脖子上固定器十多天后還能不能拆,當然,他現在也有點擔心自己脖子上的固定器是不是要更久一些。
是的,他現在脖子上也裝著固定器。
今天是十五號,星期天。
周末兩天,美股是不開市的,本以為能暫時的緩一緩,調整下心態。
可就在今天上午,平西銅業突然發布旗下一家子公司的財務報告,以及盈利情況,宣布將分拆出來赴美上市,同時高調宣布追加對28券為首幾家赴美上市互聯網公司的戰略投資,可想而知,到周一,平西銅業的股價又將拉升一波。
自沽空平西銅業以來,又陸續填了數億進去,加上之前盈利,差不多二十多億扔到了里面,還是按照平西銅業股價上漲趨勢,似乎隨時會崩盤。
感覺壓力太大,唐赫在陳志峰陪同下,再次來了九龍城這邊一家私人跑車賽道,這也是最近他減壓的一種方式,風馳電掣中,很容易忘記層層重壓,也有點開始喜歡上了這運動,甚至考慮養一臺跑車在這里,等這邊股票事完,即便離開香港,也能把車轉去廣州那邊新開的俱樂部賽道…
中午時分,匆匆下了一場小雨,過夾彎時,車輪打滑撞向了路欄,然后側翻的滾到坡下,還好跑車的保護不錯,加上坡沒有多高,等陳志峰尖叫著一群工作人員過來把他從翻倒的車里拉出來時,身上竟然奇跡的沒有任何撞傷擦拭,只脖子很不舒服。
他推開陳志峰攙扶,站起來還沒開口,就覺得腦袋疼痛欲裂,繼而眼前一黑。
再醒來,就是看到一群醫生圍在病床邊,透過半開的門,隱約聽到許啟花和劉麗在外面罵著痛哭流涕的陳志峰。
隨后,就是走馬燈,跟來香港的員工,幾乎來了一遍,還有最近在香港結識的一些品牌商以及各亞太區代理等,忙股票之余,也想替藍林大樓多引進一些國際知名大品牌,以增強藍林大樓實力和對顧客的吸引力。
送走一波波來探望的人,又聽醫生說他身體沒什么問題,就脖子可能要戴一段時間的固定器。
之所以在車禍后暈倒,一是心里因素,二來最近壓力比較大,同時飲食睡眠等極不規律,綜合起來才導致的昏厥,除了靜養之外,還讓心情保持順暢,壓力不要太大,至于說暈倒前腦袋疼,唐赫只是隱約提了下,因為這種疼痛和追索前世缺失記憶引發的頭疼是一模一樣的,不過有個醫生也注意到了,讓他脖子靜養好之后,盡快去另一家專業腦科醫院照一照。
唐赫則不以為然,他是知道自己事的,穿越回來,記憶缺失了很多,每當去仔細回憶就會產生這種疼痛,他不信腦科能照出來這種原因。
等醫生也離開,認為終于能清凈下時,看到穎姐也跑了進來,再之后就是眼前這一幕。
是,也難怪穎姐,尤其是姜真羽憋著笑,現在兩人算是同病相憐了,同樣打著固定器,同樣固定著腦袋大眼瞪著小眼,當然了,和姜真羽那雙漂亮的大眼睛比起來,唐赫眼睛還是小上一些的。
“下來做什么,你就頂著這個,想四處亂跑啊!”
“我傷得是脖子,又不是腿,又不是腳,怎么不能亂跑了!”現世報吧,昨晚還拿這個說過姜真羽,沒想今天就輪到自己了,聽全宇宙無敵美少女這么反擊,他自然也把昨晚姜真羽的臺詞給倒騰出來,隨后就見姜真羽白了他一眼,隨即遮著眼睛笑的花枝亂顫,他都擔心等下要不要叫醫生過來給姜真羽重新檢查下脖子。
“你怎么突然想起去賽車?多危險,電視里那些賽車經常撞到一起,要么就從空中翻過去…”笑了一陣的姜真羽,此時心里是有點后悔的,昨晚聽許啟花提起過這個,只是當時沒有留意,也沒有當回事。在酒店聽穎姐說大騙子賽車出車禍,整輛車都撞出護欄翻到旁邊陡坡下面,據說是昏迷被救護車緊急送進的醫院,她當時真的是六神無主,感覺天仿佛塌了一般,到了醫院看著肅重氣氛,歪在墻壁都不敢進來,最后還是穎姐說進去先看看,后面馬上又古怪帶著笑意的出來,她才真正回過神來。
聽姜真羽念叨,唐赫笑起來,“哪有你說的那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