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不是劇方的意思,唐赫點點頭,復又看向全宇宙無敵美少女。
身上半蓋著被子,看不到腰上傷的怎么樣,但聽畢穎介紹,以及姜真羽靠在床頭不時調整坐姿,想來腰是沒什么問題。
脖子上打著很高的固定器,姜真羽腦袋只能兩側小幅度的轉轉,不知是哭得,還是這兩天沒休息好,她眼圈四周有些浮腫。
“看什么看,沒看過人受傷啊。”
這是大騙子進來后,第一次和他正面對話,明明想好好說句話的,不知怎么出口就成了這些。
看唐赫好笑望來,姜真羽移開目光,轉開話題的向走到床尾的穎姐道,“穎姐,你后面有個凳子,省得有人說來這連坐都沒有地方坐。”
“見笑了。受傷心情不好,加上戲也沒法拍了,真羽這兩天脾氣臭的很。”見唐赫無奈在靠近床頭她原先坐的椅子上坐下,畢穎歉意向唐赫說完,好氣瞪了真羽一眼。
“你才是臭脾氣!”姜真羽立刻回嘴,見畢穎拿她這個傷員打也不是罵也不是,更得意的微仰起腦門。瞥到某個大騙子一直好笑望著,又想到大騙子之所以會來的原因,她哼聲,“你不準和宣儀姐亂說,我脖子等等就能好。”
從接到《九月圍城》試鏡通知,姜真羽就十分期待,后面到了將軍澳,更是全身心投入到辛苦的武術訓練中。
眼看開拍在即,卻出了這樣的事,任誰都會心情很糟糕吧。
唐赫理解的向畢穎微笑,示意知道自己被無辜“遷怒”,隨即又看了眼姜真羽脖子上的固定器,問,“受傷怎么不去醫院,不會這也照顧到對劇組影響吧。”
“昨天才悄悄出來的,真羽傷得不重,主要是脖子這里,醫生說在回來靜養是一樣的,只要定期理療就行。”
說著,畢穎走出臥室,很快又回來,手里多了杯水,遞給唐赫后,見姜真羽在旁邊故意砸吧下嘴,氣的沒辦法。
這臭丫頭,別人對她好,一點沒心沒肺的,還總愛和人找架吵,虧唐赫脾氣好,換個人,早甩臉走了。
出去重新接杯水,擔心姜真羽喝不好,畢穎過去幫助扶著的讓她喝水,然后嘴里繼續對唐赫道,“不住院,也是考慮這邊的狗仔隊太瘋狂了。你是不知道,前幾天,還有狗仔隊冒充工作人員進了演員房間…”
姜真羽喝好水,畢穎把杯子放到床頭柜上。
“要知道有明星受傷進醫院,那還不是什么新聞能給編出來。就這,外面聽劇組有演員受傷,這兩天經常有陌生人來這邊,有兩次還有冒充酒店服務員過來敲門的…”
正說著,酒店房門被敲響,畢穎失聲笑起來,接著對唐赫攤手示意下,扭身出了臥室。
“醫生怎么說?”
看著穎姐走開,某個大騙子又坐在離很近的床頭邊,姜真羽心緒有點雜亂,聽清大騙子問詢后,她清聲道,“像穎姐說的,醫生說沒大礙,完全康復還要很久,只是很可惜,拍不了《九月圍城》了,前幾天還在劇組那試過穿云的幾套裝扮,很喜歡呢,以前沒試過這種角色。”
“沒關系,等好了,以后機會多的是。”
“我知道的。謝謝…謝謝你替宣儀姐來看我,真的別和她說。”姜真羽垂在身側的手蜷握了下,隨即抬頭露出笑容,把放到床頭柜上的零食袋往身邊扒拉下,“辛虧你過來了,這兩天穎姐什么都不然我吃,看你帶了什么好吃的…”
唐赫只得點點頭應下,就像楊宣儀會處處為姜真羽著想,姜真羽同樣也不愿在這么繁忙時候,讓楊宣儀在那邊記掛。
回過神來,發現姜真羽不知何時從里面拿出一個外面標簽貼了鮮榨番荔枝的筒杯,已經插好吸管正放到嘴巴里,等他喊出聲已經晚了。
“啊…這是什么啊?”姜真羽喝一口到嘴里,立刻眼睛鼻子的縮成了一團,想要把嘴里果汁吐出去,卻嗆了下全倒灌回去,隨即她把被子往柜上一放,不斷扇著張開的嘴巴。
“這是怎么了,這是!”畢穎聞聲跑回來,看到姜真羽伸手亂摸,忙不迭把床頭柜上一個水杯遞過去。
一口氣的把床頭柜上兩杯水都灌了下去,姜真羽還是扇著嘴巴,瞪圓兩只水汪汪的大眼睛,如滅火器一般盯向床頭某個罪魁禍首。
“咳咳要不要再喝點水?”迎著姜真羽如滅火器般的大眼睛,見穎姐也疑惑的望來,唐赫不由面色訕訕。
來時聽楊宣儀電話里那樣說,真以為姜真羽只是手不小心碰了下,沒什么大礙,不然也不會這帶些零食過啦,出商場時,看門口有家鮮榨果汁店,就點了份橙汁和番荔枝汁,新鮮水果現榨的,前者很酸,后者則甘甜,還讓店員給特意換了標簽。
真正的番荔枝汁送給了送他來的司機,這種冒充的則一并裝到袋子里,知道姜真羽最怕酸,本想小小的捉弄下,哪知道姜真羽會傷的那么嚴重,也恰是因此,才忘記了這回事。
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后,畢穎無語望了望兩人,終于明白唐赫和姜真羽為什么那么“合得來”了,這根本就是一類人啊。
小心賠罪,答應過后請喝十杯真正番荔枝汁,這件事才算揭過去,隨后可能是氣氛好了些,姜真羽也沒有像開始那么針對他了,過了下才想起問畢穎剛才敲門是怎么回事,然后就聽說敲門的是不認識的人,估計要么是來拍“大明星”的,要么就是找受傷的姜真羽的,再不然也可能真是敲錯門了。
在房里聊了沒十多分鐘,就連續就三波來敲門的了,其中還有一波是兩個配角演員過來探望姜真羽的,但大家并不是熟,見面尷尬說了幾句話后,見屋里有別人在,兩個演員支吾幾聲就告辭。
見此,這樣下去確實不是辦法,肯定耽誤姜真羽養傷,唐赫遲疑了下后,邊邀請畢穎帶著姜真羽住到半島酒店去,多少有個照應,也算賠先前“捉弄”的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