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平西銅業這支股票,唐赫就頭大,情緒漸漸變得極其焦慮,幾乎成了最近的常態。
之后雖然還陪穎姐聊著,可具體談話內容,他甚至下一句剛說完,上一句就給全忘了。
畢穎想必看出了他狀態不對,又寒暄兩句,接著告辭離開。
目送畢穎出商場,唐赫撐手趴在護欄邊,等著許啟花、鄭秀茹一行巡查完超市回來。
然而,先前話題牽扯到平西銅業,心緒就一直浮躁不定。
又等了幾分鐘,見許啟花幾人還沒回,遂發去條短信,然后一人往廣場而去。
周邊豎起的三米多高臨時擋板,擋住了颼颼寒風,廣場上人聲鼎沸,到處是往來穿梭跑動的身影,一派熱火朝天的景象。
此次邀請來演出的,光一、二線明星就有二十多位,還有一些男女團隊組合等,再算上這些藝人身邊的經紀人、助理、化妝師、服裝師等等,連同現場的舞臺工作人員,足有數百人。
加上為臨時休息和便于換裝等搭的眾多帳篷,想要找人,真的很費勁。
唐赫左顧右盼的往前,剛走到舞臺邊,就聽前面擺放的音箱中,播放起一首歌曲舒緩的前奏。
“還記得昨天,那個夏天,微風吹過的一瞬間,似乎吹翻一切,只剩寂寞肯沉淀。如今風依舊在吹,秋天的雨跟隨,心中的熱卻不退,仿佛繼續閉著雙眼,熟悉的臉又會浮現在眼前。”
聽到熟悉歌聲,唐赫驚詫轉身。
舞臺入口處,楊宣儀穿著牛仔褲和一件收腰黑色休閑裝,外套想必是演出服,貼著亮片又比較單薄。
腳下高跟鞋不小心勾到地毯線,等小青急匆過來幫忙清理后,邊閉麥演唱邊快步走向舞臺中央的機位。
“藍色的思念,突然演變成了陽光的夏天,空氣中的溫暖不會很遙遠,冬天也仿佛不再留戀,綠色的思念,揮手對我說一聲四季不變。”
這是一首老歌,名字叫《被風吹過的夏天》,旋律舒緩悠揚。
楊宣儀本就是嗓音清甜的類型,唱這首歌時,讓人眼前仿佛閃現出夏天的畫面。陽光下,輕輕夏風拂動,裹挾的微醺甜意,讓人沉醉。
“不過一季的時間,又再回到從前,那個被風吹過的夏天,還記得昨天那個夏天。微風吹過的一瞬間,似乎吹翻一切,只剩寂寞肯沉淀。”
明天開業慶祝演出的節目單,他上午就看過了,知道楊宣儀除了新歌《我的秘密》,后面還有一首歌,就是《被風吹過的夏天》。
是別人的歌,卻比較適合她,最終沒選擇《夜空中最亮的星》和《盛夏》,估計是想讓歌迷重點關注她的新歌吧。
聽著歌聲,抬頭靜靜望向楊宣儀,對向他這側的長發順到了肩后,戴著的蔚藍色耳返以及寶石藍耳墜,把那張小臉襯映的更加美麗,那顆焦慮浮躁的心終于慢慢安定下來。
舞臺上,楊宣儀握著話筒深情演唱,過身時,當看到就站在舞臺邊上的他,懵然眨了眨眼睛,等回神過來,已經漏了句歌詞,經過工作人員透過耳返提醒,她又重新入鏡的抬起話筒。
“…秋天的雨跟隨,心中的熱卻不退,仿佛繼續閉著雙眼,熟悉的臉又浮現在眼前…”
看楊宣儀趕著節奏,唐赫忍住笑意,隨即又被嗔怪了幾眼,擔心影響到彩排,在看到楊宣儀演唱時又一次飛快瞟來,他往前面一處稍僻靜的地方示意,然后走過去。
一首歌很快結束,楊宣儀從舞臺下來,之后小青迎上去,接過耳返,并給她披上厚實的羽絨服保暖。
兩人低頭不知說了什么,之后小青點點頭沖唐赫這邊抬下招呼,接著轉身走向后臺。
楊宣儀穿好羽絨服,戴起棒球帽,走到某個家伙身邊,“干嘛啦,看什么?”
今天廣場上到處都是明星,很多都比她名氣還大,加上四周不是藝人的助理、經紀人,就是舞臺工作人員,所以沒有什么好顧忌的。
某個家伙又是總公司抽調來幫忙的,脖子上掛著很扎眼的藍色新寧本部員工牌,所以就算有人留意她和那家伙走一起,也不會聯想到其他,只會以為是和她對接的工作人員。
“我們家宣儀,今天很漂亮!”迎上那雙亮晶晶仿佛會說話的大眼睛,唐赫歡喜的笑了笑,可惜廣場到處都是人,牽手是甭想了。
今天只是彩排,但明天舞臺太過重要,又收視率最高的楚湖衛視全程直播,所以明星都帶妝上臺彩排。至于演出服,除了太清涼裙裝等明天正式演出再穿,其余也都穿到臺上實地走一走機位。
像楊宣儀剛剛唱《被風吹過的夏天》,那件漂亮的休閑上裝,應該就是明天正式登臺的演出服,只這樣酷寒的天,穿那么輕薄,肯定很冷。
他在想,等下回去是不是向許啟花建議,舞臺再改造下,加些地暖之類的保暖設備。
楊宣儀也花了精致舞臺妝,秀麗之中帶著些嫵媚,煞是迷人,至少唐赫看她走來就恍神了好一會,猶如一個美麗的精靈走到他面前。
“誰、誰是你家的。難道昨天就不漂…”楊宣儀左右瞥了下,近處什么人,她忍著笑意,甜膩的哼聲。
提到昨天,酒店房間約會的場景又一次在腦海浮現,后面的話頃刻難以為繼,臉如火燒。
昨晚聽到某個家伙的情話,自己就像鬼迷了心竅,后面更是迷迷糊糊就躺到了沙發上,才讓那某個家伙把手伸進衣服里…
她可沒有默許某個家伙這么大膽哦,只是當時腦袋糊里糊涂,像喝醉酒了似的,所幸真羽和玲姐來的及時,否則都不知會發生什么事。
也正是真羽和玲姐的突然而至,加上某個家伙躲在衣柜里撞傷,才忽略了那些。
等某個家伙離開,給真羽送去衣服再回房間,她一直到很晚很晚才睡著,今天早上出來到車里都還沒完全清醒。
上午來藍林,心里是有準備會“意外”碰到,現在真見了面,仍很羞赧,尤其她又主動提起昨天。
不給某個家伙反應時間,她松開輕咬的嘴唇,轉頭看過去,“腿很疼嗎,你額頭上的傷,去醫院包了沒有。”
“一點點,沒關系。”唐赫注意的稍稍不那么拖腿,經過一處帳篷邊,他把前額擋住的頭發撥開,露出里面醫院給包扎的給楊宣儀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