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就一點。是我剛出來時…不小心撞到了邊框上。”看楊宣儀著急,唐赫往身后敞開的柜子門指指,出聲寬慰。
楊宣儀順著指向往后看一眼,好氣又好笑,同時還有些害羞。
畢竟某個家伙是來約會,中途因為玲姐和真羽突然回來,這才急匆匆躲到衣柜里去的。
她手上不停,皺皺鼻子的念叨,“真的是,那么大人了,怎么一點不注意。這里本來就受了點傷,看吧,傷口都裂開了,幸好沒多深,唔你去醫院看看吧,邊上腫的厲害,我怕處理不好,別以后真留了疤。你別不當回事啦…”
“好,我等下回去時,順路去醫院看看。”望著彎腰在面前忙碌的楊宣儀,唐赫心中一片溫馨。
暗下決心,過后要找全宇宙無敵美少女好好談談,今天的“失誤”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看能不能把撞破交往的事給瞞下來,他不希望楊宣儀之后要帶著“負擔”的他繼續秘密交往。
“都什么時候了,你…真的是!”臉頰忽然被親了下,楊宣儀動作一僵,不小心按到傷口邊緣,瞅見某個家伙咧嘴吃疼的后仰趔趄,她嗔怪一眼,下意識要拿手去拍,想到面前這家伙已經是傷員,又忍了下來。
轉而看某個家伙彎腰捂搓著小腿,她疑惑看去,“腿也撞到了?”
“輕輕磕了下,沒什么。”唐赫把手丟開,先前拉起褲腿瞅了瞅,確定姜真羽這一腳是用盡了全身力氣。小腿骨看不出怎樣,那片地方倒是青腫的厲害,見楊宣儀似要來查看,他忙轉開注意,“剛才什么事,玲姐那么急沖沖的?”
“腿真沒事?”見唐赫面色輕松的點頭,楊宣儀放直起身,細心把創口貼邊緣輕輕壓緊,然后一臉欣喜的道,“我之前不是代言比鄰網,現在你們總公司在找藍林和美宣團的代言,玲姐剛聽接到消息,說我進了候選名單,還是兩家公司候選名單都有,有很大幾率呢!”
“是嗎。那恭喜了哦!”唐赫附聲起哄,馬上就被柔柔白了一眼。
“代言費比之前高了很多呢。對了,你看看這是什么?”楊宣儀神情流露出一絲小驕傲來,復而,她把故意藏在衣服口袋里的錢包獻寶一樣的掏出來,嘴里還配上著音效。
下一秒,音效戛然而止,因為她看到梳妝臺邊上堆放著一件吊帶抹胸,而衣柜打開的這邊,掛放最多的就是她這些貼身衣物。
“那什么,咳出來時,不小心勾到身上了。”唐赫忙的解釋,看到這件小小的抹胸,下意識往楊宣儀身前瞧了眼。
“你還看!”
楊宣儀秀眸燙熱,連忙將吊帶抹胸搶到懷里。
刻意想要去遺忘的,或是說刻意要自欺欺人想忽略剛剛在客廳大膽親熱的場面,剎那又在腦海里浮現。
三十號。
明天就是元旦,也將進入二零零九年。
一大早,姜真羽醒來就發現外面的天氣很糟糕,如她心情一般。
早上宣儀姐出發去彩排,玲姐來喊過她,說一起去藍林轉轉。
擱在以前,她肯定跳起來匆匆洗漱的跟去湊熱鬧,畢竟明天的舞臺很大,今天會有很多藝人到現場彩排,說不定還能見到圈內相對要好的朋友。
只是,昨天在床上翻來覆去很晚才睡著,今天清晨卻早早就醒來。
平時遇到這么空閑的,早睡個天昏地暗了,沒人來叫,她都能睡到中午。
醒是醒了,依然覺得很困。
睡不著,也不想起床,裹在被子睜大著眼睛,全身無力的懶懶躺著,腦袋卻又跟走馬燈似的轉個不停。
怎么都打不起精神的姜真羽,覺得自己不能再這么廢下去了。
“啊”她發泄的竭力尖叫一聲,強迫自己坐起,馬上,又擁著被子的軟軟倒向身后。
手機又一條短信進來,姜真羽歪頭瞅瞅,一把扯過被子把頭蒙上。
過了下,放床頭柜上的手機響起了來電鈴聲,她雙手捂住耳朵,裝作不省人事的昏迷著,可手機一直就是吵鬧個停。
“好,看看你能說什么!”
姜真羽一肚子惱火,踢開被子,一下子翻身坐起的去拿不停響鈴的手機。
昨晚傍晚在酒店餐廳,看到厚著臉皮來蹭飯的大騙子,她開始是挺高興,畢竟能找個段位差不多的人吵吵架了,可馬上就被大騙子冒充有錢人給逗得笑到肚子疼,差點晚飯都沒吃成。
晚上看完焰火晚會,因為藝凡姐那通電話,她心情又變得很差,就想早點回來和宣儀姐聊聊,疏解一下郁悶心情。
在彩糖少女里,她和宣儀姐關系最親密,但這只是相對而言。
對她來說,包括從開始做練習生選拔組團,三位姐姐對她都非常非常的好,后面出道,各地奔波的趕通告,整日里吃住都在一起,跟家人無二。
因為她家人常年都在國外,有的時候,她甚至覺得三位姐姐比家人都還要親。
偏偏一個姓蔡的花花公子闖進濛濛姐的世界,明知那姓蔡的很有問題,可看當時濛濛姐幸福樣子,不忍也無法打破那個美夢。
所以,即使濛濛姐最后“背叛”了她們,背叛了彩糖少女,背叛了曾經共同努力想追求的夢想,她都可以原諒。
之后和藝凡姐斷斷續續有聯系,每次都會裝作無意的打聽濛濛姐的消息,或是因為這“背叛”,濛濛姐出國后就基本沒怎么再聯系過她們,或者說是無顏面對吧。
很早就聽藝凡姐說,濛濛姐在國外過的并不幸福,那姓蔡的結婚后沒多久,就把濛濛姐母女丟在新西蘭,一個人回國整天的花天酒地。
直到現在她也認為宣儀姐說得很對,那些富家公子哥,真沒一個好東西,追求女明星,也只是圖新鮮,圖那個光鮮噱頭。
這點上,還不如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呢。
即便這個普通人沒多少錢,即便這個普通人又小氣、又摳門,又貪財好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