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宣儀所住的地方,是北影學院附近的一棟公寓樓,唐赫以前來過一次,知道位置。
打車到地方,搭電梯上十六層,到門口,看楊宣儀拿鑰匙打開門,忽然驚訝嘀咕,“啊,到家了。”
唐赫忍俊不禁,楊宣儀這小迷糊性格太可愛了。
“請、請進。”摘下墨鏡這些的楊宣儀,進門后微微別過小臉,打開鞋柜,從上層角落抽出一對鞋套,“這、這里沒有…你能穿的拖鞋,用這個吧,下次、下次…”
話沒說完,楊宣儀想起什么的頓住,匆忙換好拖鞋小碎步的走開。
到半道她又折返回來,慌張的將放到鞋柜上的那個白色購物袋給一把攬在懷里,嗔了唐赫一眼,逃似的跑進客廳。
唐赫見此搖了搖頭,大悅城出來,楊宣儀雖然有點心不在焉,至少沒怎么害羞了,一路過來的計程車上,兩人手一直緊緊牽著,到家門口找鑰匙開門才松開,沒想才進門就又恢復了常態。
換好鞋套,來到客廳,剛好看楊宣儀從沙發邊抱著幾件衣物之類的沖進臥室。
記得上一次來這,是楊宣儀打算給姜真羽做好吃的,后面卻被姜真羽放了鴿子,然后就順便請他來做客,算沾了姜真羽的光。
這次再過來,則和楊宣儀已經確定了交往關系,不由多注意起了房間的擺設。
怎么說呢,風格遠沒有姜真羽家那么夸張。不過,裝修風格能超過姜真羽家那種程度的,全國也基本難找的。
客廳布置簡約,透著略帶些夢幻的少女風格,布藝沙發顏色鮮艷搶眼,一旁是乳白色的懶人椅,客廳的另一邊是陽臺,盡頭還擺著一個鋪滿草綠色絨墊的仿藤圓吊椅。
墻上掛著的幾張裝飾畫,上次沒注意,其中一張還是彩糖少女的合照。
照片中,站在最前面比著兩根手指在眼邊的粉色公主裙少女,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那個全宇宙無敵美少女,其身后則是著一身潔白長裙的楊宣儀。相比此時,那時候顯的很青澀…
“這是彩糖少女出道第一天,從舞臺演出下來,我們在后臺拍的…”
聽到聲音,唐赫從墻邊走回沙發旁,看楊宣儀低下頭,手指在身前緊張的糾到一起。
“第一次舞臺,肯定很緊張吧。”唐赫往墻上合照指了指示意,照片中,楊宣儀擺著姿勢,肢體很不自然,更是快把扶著的道具箱都給抓起來了。
楊宣儀聞聲看向照片,不好意思的輕笑,“很緊張呢,那天上臺演唱,輪到我的,詞都差點忘了,真羽最厲害,好幾次還悄悄提醒我走機位…”
呃,姜真羽的不緊張,合照中表現的很明顯,經過幾次相處的了解,唐赫很難想到有什么能讓這全宇宙無敵美少女緊張的。
“啊,你衣服濕了,快脫下來,我掛起來晾晾,等下用吹風機吹下。”楊宣儀忽然發現的叫了聲,公寓里有供暖系統,厚外套在屋里也穿不住的。
脫掉外套,同樣,唐赫看到楊宣儀肩膀位置也濕漉漉的。
外面雪下的很大,計程車開不進公寓,一路過來,短短距離就落了不少積雪,加上兩人沒留意,這會都融化成水滲進了衣服。
聽唐赫提醒,楊宣儀把唐赫外套掛上陽臺衣架,看自己兩邊肩膀濕了,也把呢子大衣脫下來,里面穿的是一件緊身高領毛衣,配的是緊身牛仔褲,曲線畢現。
前不久才表白確定交往,今天是交往后的第一次見面,兩人單獨相處著,楊宣儀脫下外套注意身上穿著后有些害羞,何況不久前某個家伙還拿了她新買的內衣看了看。
瞟到客廳投來的視線,不禁腦海一片混亂,當然,她最害臊的是怕某個家伙會胡思亂想。
找借口匆匆回了趟臥室,換了件稍微寬松些的上衣,然后才重新出來。
“要不要喝點東西?”
“熱水吧。”楊宣儀再從臥室出來,緊身高領毛衣已經換成了大印花的蝙蝠袖衛衣,說實話,確定了對楊宣儀的感情,唐赫發現自己對楊宣儀也更加注意了。
“給。”楊宣儀倒熱水過來,遞給唐赫,頓了頓,在一旁稍稍遠點的位置坐下。
雖然確定交往,西單相遇再到公寓門口,兩人手幾乎都是牽在一起沒分開過,可現在仍不好意思坐的太近。
某個家伙喝了口放下水杯,像是習慣地伸胳膊將她擱在腿上的小手給握住,她羞嗔一眼,這可是某個家伙主動的,是沒辦法才讓他牽著的哦。
“謝謝你。”客廳安靜,氣氛也變得有些旖旎,楊宣儀抬起潤潤眸子,見某個家伙不解看來,她輕聲,“謝謝你今天過來,謝謝你記得我生日,謝謝你的那首歌。”
唐赫不忿的嚷嚷,“不是吧。以前就怕你說謝謝,現在都是我女朋友了,還喜歡說謝謝啊。”
“什么女…”楊宣儀沒理某個家伙作怪,聽他又說起讓人害羞的話,下意識想反駁,馬上又改口,“反正就是謝謝你啦。對了,這首《我的秘密》,什么時候作的,是上次在你家看到那個手稿嗎?”
“不是,那個一直沒完成。今天這首是之前你來青石,突然有了靈感。”覺察掌心里的小手悄然反握,唐赫轉過頭,見楊宣儀輕咬嘴唇的垂低眼簾,“上次從東平回來,曲子好了,歌詞也作了些,下午和你在大悅城,才全部給完成。”
雖然隱約猜到,可聽某個家伙說出來,楊宣儀覺得自己像掉進了濃稠的蜜罐,掀起眼簾,迎上那暖暖望來的目光,“寫給我的?”
“嗯,當然是寫給你的,歌詞這部分有點卡殼,想著至少要點時間才能好,想到時候再和你說,不想下午就突然有了。”
“謝謝…”楊宣儀緊緊反握住那只大手,話還沒說完,就覺眼前一暗,嘴唇觸覺柔軟,燙熱瞬間傳抵心底。
“以后只要說一句謝謝,嗯,怎么罰你…就罰你被我親一下。”
“…”這個壞家伙,明明想占她便宜,非說的那么正義凌然,楊宣儀手指曲起,在那只大手上輕柔掐了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