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們這次已經勝券在握了。”尤金說道。
青年擺了擺手輕笑道,“且再看他的下一步的表現吧!”
慕云雙子峰,山腰。
小胖子來回徘徊時不時還看向山下,緊張的說道,“折哥怎么還不回來啊?該不會出事了吧?”
喬老爺拿著跟樹枝剔著牙齒上的肉渾然不在意道,“不都商議好了嗎,有事他會第一時間給我們發訊號。”
臘肉臉接過兩人的話茬道,“這個可不好說啊!”
顧人語聽著他們的議論心中愈加擔憂,她琢磨了一會突然站起來,并收拾著自己的小黑包。平安覺得奇怪,古怪的看著她做出這些意外的舉動,“姐,你這是要干嘛?”
“我去找他。”顧人語把包包跨在身上,目光堅定的說道。
“姐,你忘了大哥的囑托,咱們不能過去,萬一有危險他還要保護你,就更不好脫身了。”
“那…那怎么辦?”顧人語心中打鼓道。
平安想了想,“我看咱們就約定一個時間,若是大哥不回來咱們就去找他。”
大家都覺得平安的辦法靠譜,紛紛點頭表示同意。
安妮異樣的目光在平安身上停頓許久,才道,“你看起來年紀不大,怎么比那老頭還成熟啊?”
“我怎么不大了?”平安不服氣道。
“說你還不服啦,你都還沒我高,不就一個小屁孩嘛!”
“我可比你大。”
“切,我才不信呢!”
賀方折雙手拄著膝蓋,腳底仿佛鑲了鐵塊一樣固定在地上無法動彈。別人不知道他的身體,他自己知道,渾身仿佛被水燒開了沸騰膨脹,噴張的毛孔分泌出無數粘稠的紅色液體,血紅色的液體已經浸濕了他上身的衣服。他的發際線上同樣溢下那種紅色的液體,把他身前的土地澆濕了一大片。
他腦海里那道大門再次出現進化超市的聲音,“現在可以覺醒你的第二種武裝,是否覺醒?”
“覺醒!”
“五類秩序武裝激活,圣獸化身。”
賀方折半蹲在地上,身體上蔓延出一個詭異黑影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黑影被無形的力量凝聚,愈加強大。
最后演化出一個金色的虛影…
賀方折臉上沾染著那種紅色的液體,嘴唇微微張開喉嚨如同灌注了沸水一樣,嗓子發出野獸一般的嘶吼聲。
“什么!他又覺醒了,怎么可能?”青年猛地站起,眼睛里泛出不可思議的光芒。
“是啊,大人。一般人終生只有一次,且需要服用武裝液才可能,他怎么會?”
“這個人果然不一般。怪不得會被異族盯上…”
在某個隱秘的角落里,黑衣女子繆蘇上官黑眸凝彩,頻頻蕩漾著異樣的波瀾。她解下面巾的一角,緩緩說道,“化解苦難,方為呈祥。你的路還很遠,殊不知這樣會讓更多的人盯上你。”
“呵呵!你終于認得他了。”尼古拉斯·肯忽然現身在繆蘇上官的一側。
“血族,你這樣與仲裁院為敵絕不會有好下場的,想必你也知道憑你的實力根本不用元老出手。”
“我自然是知道的,仲裁院超凡強者不計其數。據我所知,你這位審判上官也擁有兩種武裝能力吧,只是不現于人前。”
“我們不是敵人,我受人之托看顧他,你更不用說了。”尼古拉斯繼續道。
“是不是敵人,可不是你說了算的。”
“好吧,好吧!算我多事,吟風組織那個強者可不在你我以下,你真不打算出手。”
“若是連這點磋磨都過不去的,他死了也怨不得旁人。”
“那我真是懷疑你是不是他的姐姐?”
“不是!”繆蘇上官果斷回答道。
“回答的越快,證明你心里越有癥結,我更加肯定自己的那個答案了。”
“方折哥哥!”
“方折哥哥!”
“方折哥哥!”
賀方折心中忽然聽到三個一樣的聲音,那聲音熟悉的很似乎是常小鹿。
他眉頭微抬,眼中一道亮光閃過。
賀方折起身的瞬間身體似乎被一頭圣獸附身,面孔上出現了金色的獅頭影像。他腳底抹著一撮泥土,另一腳踏在空中,身體弓在半空宛如一頭蠢蠢狂撲圣獸雄獅,他的兩腳在空氣中一踏,一個大的跨越腳底在雷云狠狠踩踏下去。
一只金色雄獅腳掌闔然降臨,啵,一聲尖銳刺耳的破空爆鳴聲響起,詭異的聲波氣浪霎那間擴散了出去,雷云都得震得渙散。
賀方折的動作在繼續當中,手掌立刻又化作凌厲的爪手猛地撲向雷云,這一爪又攜帶著排山倒海的金色氣浪吹向雷云。
賀方折收住腳步,垂下腦袋。金色的雄獅影像再次在賀方折腦后浮現,他突兀的一聲爆吼。身后雄獅金影猛地昂起頭,血盆大口迅速開合噴吐出一道猛烈的火云柱,嘭,一聲驚天巨響,整片雷云徹底消散了去。
賀方折緩緩落地,金色雄獅隱匿進了他的身體。
“居然這么快就擊散了我的雷云,五類秩序果然強大。我就更有興趣了,可我的雷域還沒有真正的出現它的威力。”
“大人,這個人絕不能留。”
“等等看吧,我等的人快要出現了。”
尤金當初被尼古拉斯欺負的很慘,眼下把這一切的苦難歸結在了賀方折身上,這次出吟風組織的目地就是要除掉賀方折。
尤其是見到青年沒有下殺手的意思,心中愈加不忿。
賀方折在原地休息的時間,一股巨大的陰云憑空在他的頭頂產生,滾滾的黑云籠罩了他附近的所有地域,四根通天雷火柱從天而降分別鎖住賀方折前后左右四個方向。
通天雷火柱之間分別由密集的電網銜接一起,粗大的火花在電網上此起彼伏煞是嚇人,粗略一看幾乎不下幾萬伏的電壓,別說是人就是一頭大象也會頃刻被吸了過去燒成黑炭。
“吟風組織的強者下狠手了,這下他可麻煩了。”尼古拉斯說道。
繆蘇上官面無表情說道,“我勸你不要干擾他,這對他來說無疑是一個極好的磨練機會。”
“我和你可不一樣,不會遵守仲裁院什么規矩什么刑律,我只做自己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