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過以后,我只想現在有你有平安,我就滿足了。”
“可我不得不想以后,你們都是因為我才走向這一條路。”
顧人語眸光凝露,她的腦海里依舊播放著那日耶穌油畫里的未來景象,她身形微微一滯貼著賀方折輕輕說道,“即便遇到什么,我也不后悔。”
賀方折見她如此模樣,竟也想起油畫里描述的未來景象。
一時間,周圍彌漫著悲涼的氣氛。
圓月當空,夜幕之下。
一個纖瘦的身影快速得掠過夜空,猶如一道黑色的閃電撕開虛空,輕盈的步子在街道旁成排的民居上噌噌的移動。
而他的目標是賀方折與顧人語的方向。
月光皎潔朦朧時,一縷青煙半遮掩。民居房頂上快速踱步的黑衣人,猛然亮出腰間尺長的利刃,說時遲那時快,雪亮的刀片上寒芒烈烈劃破當空。
憂慮當中的賀方折,警兆突起。
他猛得推開顧人語,身影螺旋般向右側偏移而去,但還是晚了半分,他的肩膀處忽然一涼,露出一道一指長的血痕。
賀方折一手捂在左肩上,鮮血迸出浸染指縫。
傷痕之處,撕裂的痛楚通過神經傳導直他的大腦。
顧人語看見他肩膀處的血痕,登時緊張得叫出了聲,“賀方折,你怎么樣?”
“你躲開,走遠點,我沒事。”賀方折咬著嘴唇,目光赫然停頓在對面的黑衣殺手身上。
“你就是賀方折?”對面黑衣人冷冰冰的說道。
賀方折活動了一下手腕淡淡說道,“沒錯,你的目標是我,不要傷害無關的人。”
“你放心我不會動你的女人,但你必須死。”
“我們無冤無仇,你為何一定要我死?”
“因為你得罪了你得罪不起的人,雇主的名字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賀方折眼睛半瞇,這句話信息量很大啊,被雇傭那就是職業殺手了?
反而言之,能夠雇得起殺手一定非常有權勢的人。
他認識的有權勢之人,除了審判上官就是王氏父子了,審判上官是不會做這樣的事,王氏的人雖然個個看自己不順眼,應該不會雇傭殺手吧?王氏私軍中也有不少善于暗殺的適能者,而且還比較信任。
雇傭殺手算怎么回事?
轉念一想,那個王鶴可是能做出這樣的事。
“你受死吧!”殺手持利刃一躍而起,直取賀方折的面門。
賀方折噔噔得倒退十幾步,右腿猛然撐在地面的鵝卵石上。
念力權能!
嗖!嗖!嗖!
三道無形的念力長龍結在一起,將鋒利的刀刃阻擋在自己兩米開外。
“雇主果然說的沒錯,你的武裝能力與常人大不相同。”黑衣殺手冷冷的說道。
“你既然知道還敢來?”
“我可不是一般的殺手,他們或許對于你的念力無能為力,可是我…的武裝,屠戮薔薇!你給我死吧,第一擊!”
武裝超市快速的掃描了對方的武裝能力。
屠戮薔薇:一類秩序武裝,共有十三連擊,每一次連擊成功都能增幅攻擊力,持續時間8秒鐘,CD五個小時。
威力不俗啊!
若是讓這個殺手把這十三連擊完成,自己不死也得丟去半條命。
這可是極品的近戰技能,若是與自己近身戰斗,那么自己將處在危險的境地。
絕不能讓他完成。
第一擊,無波無瀾,看似輕飄飄的。
實則暗藏殺機,殺人于無形。
那個刁鉆的角度,正是賀方折防御空虛之處。
賀方折身后一涼,肉皮已然被殺手的利刃割裂開一個血痕。
第二擊!
賀方折將子彈推上膛,轉輪咔咔的作響。第二擊帶著薔薇花狀的紅色印記,速度快出了不少。
砰砰!
兩聲槍響,子彈與殺手的利刃撞擊上迸發出強烈的火花。
殺手身形微微一滯,雖然完成了第二擊可是并沒有傷害到賀方折。
而第三擊疾風驟雨一般來襲。
賀方折果斷發動懲戒天賦,這是第一次實戰應用,他不知道懲戒有多大的威力。
咔嚓!夜空之中響起一聲悶雷炸響。
一道細小的雷光正好劈在黑衣人的頭頂,黑衣人翻了一個白眼瞬間從空中跌落下來。
一股濃重的硝煙味從黑衣人身上冒出,那人躺在地上完全沒有了之前的狠辣。
賀方折上前扯開他臉上的黑巾,竟然是一個面貌姣好的女子。
顧人語心有余悸的跑到賀方折身邊,“賀方折你沒事吧!”
“我沒事,那兩個口子也沒什么打緊。”
“還說沒事,你流了好多血啊!這可怎么辦啊?”顧人語擔心道。
“這個女人怎么那么狠辣,下手那么重。只差一點就…”
“她也是為人辦事,怪不得她。”賀方折說道。
“不管她為什么人辦事,也不能傷人性命啊!咱們回去把她交給王氏,讓他們給一個說法。”
“交給王氏…”賀方折還不想這么快與之兵戎相見,但是這么大個人他總不能藏起來,而且進出王氏大樓也會被注意到。
也罷,利用這個女人試探一下王氏的態度。
王氏大樓,會議廳氣氛格外沉重。
賀方折五人面色不善的站在會議桌的對面,王鶴坐在椅子上陰沉著臉仿佛隨時會變成一頭可怕的野獸將他們吞噬。
“爸,我看他們就是向王氏找碴來了!”王鶴情緒激動。
“閉嘴!”王朗威嚴的聲音讓王鶴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王元笑了笑,“賀兄,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誤會?”喬老爺冷笑道,“我兄弟剛剛簽了合同就遇到了刺殺,你跟我說誤會,你看我們有那么傻嗎?”
王朗看過諸人,目光最后停留在被捆綁的女殺手身上,“我王氏絕不會做出如此惡毒的事情,這個女人我們不認識。”
“你說不認識就不認識了,那合同你說不承認就可以不承認嘍?”小胖子陰陽怪氣的譏笑道。
“殺手是我們派的你們能怎么樣?老子早就想把你們一個個的…”
王朗勃然震怒揚起一只手掌烙印在王鶴的臉上,“你這個孽障!”
王鶴這個豬隊友一開口,這不是他們做的也變成他們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