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尸體的是誰?”曹恬這個時候卻是好奇了。
是一個清潔阿姨,因為有客人投訴房間有惡臭,所以聯系了前臺。
“惡臭?”曹恬自然是疑惑:“這點時間尸體怎么會發臭呢?”
“后來發現是里面倒泄出來的垃圾發出的惡臭,也不知這垃圾是誰帶來的。”
曹恬聽了自然是一愣,此時算是摸了下下巴。
“那個清潔阿姨呢?”
“清潔阿姨,好像身體不適被送去了醫院?”楊曉此時是想起了這茬,原先的他壓根沒有注意這點。
“這里邊有個問題,按照你們說的,那個女人殺了大口輝,然后再被毒死。這個說法看起來沒錯,但是這發出的惡臭垃圾是誰帶上來的。”
曹恬這話直接點明了一個問題,是讓大家不禁沉思。
“然后照你們說的,這間房是密室,是因為酒店房間從里面反鎖。”
曹恬此時指著酒店房間的掛鎖:“這看起來是被人剪斷的吧。也就是說那個清潔阿姨隨身還帶了鉗子?”
“糟糕!”楊曉此時是立馬反應過來,讓人去找那個清潔阿姨。
“別找了,我想那個人已經走遠了。”曹恬算是搖頭:“這個清潔阿姨在這里干了多久了?”
而那個經理此時是回答說幾年了。
“她應該也是拿錢辦事,不出意外的話現在應該要替她收尸了。”曹恬此時是嘆了口氣。
而果不其然,警方隨后是發現了那個清潔阿姨的尸體被發現死在她家里。而被殺的還有她的老伴。
“這個阿姨也難怪要幫兇手了。她的丈夫好像得了絕癥,花銷非常大。”
“絕癥…”曹恬此時是覺得奇怪,這個做法和他了解的惡魔不太一樣。
“發現尸體的時間,以及這個清潔阿姨…”曹恬此時卻是喃喃了一句。
“怎么了師傅?”張然自然是不禁問曹恬。
“那個殺大口輝的家伙…她是在模仿羅希雯和倒吊人的殺人模式。”
“這…”張然聽了自然是不禁驚愕。
“那看來,這個人是想告訴羅希雯和倒吊人,她來了。”
惡魔要來了…曹恬此時心里是補充了一句。
另一邊看著新聞的黃毛此時是吹了聲口哨:“你看,惡魔動手了。現在你這樣可以說是孤立無援了吧。”
倒吊人此時看了表情倒是淡漠,算是笑了聲:“惡魔的行事手法難道是偷我們的手法?”
“并不算,她只是喜歡營造恐怖的氛圍,一步一步用恐懼把目標吞噬。這個家伙心理應該是不正常的。”
黃毛此時說完這話,下意識看了眼倒吊人。在他看來這倒吊人也是精神有問題的。
此時不得不說,塔羅牌組織的殺手能力都很強,但是一般從事殺手行業的,那人或多或少都有些神經兮兮的。
只有那種純粹的拿錢辦事,或許人沒這么的神經質。但是這樣的人一般都對其他的人比較冷血。
黃毛自己?他自然知道自己是不正常的。他的目標都是瞄準的那些該死的人,這點來說又何嘗不是給自己的心理負擔卸下心防呢?
“不過有個好消息,我知道曹恬來了。這對于你來說,可能是好壞參半。”黃毛此時是提到了曹恬。
而提到曹恬,倒吊人卻是興奮了:“曹恬是我的老師,他教會了我很多。”
聽到曹恬是這倒吊人的老師,這黃毛自然是瞪大了眼睛:“老師?他教你什么?”
“他教我怎么和希雯打好關系。是我的好朋友。”倒吊人此時是笑得有些靦腆。
又或者說形容一個變態殺手笑得靦腆本身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黃毛此時聽了卻是突然笑出聲:“你和曹恬還有這層關系?有意思!哈哈哈哈!”
黃毛此時笑了之后是又開了包零食,轉而是放了部電影:“好了,希望你們的大戲也能如電影一般精彩。”
“對嘛。你這些天乖乖呆在這里,我也是不會為難你的。”倒吊人此時是笑著起身。
不得不說黃毛現在覺得這倒吊人還算憨厚的可愛,至少可以說倒吊人是那種讓人相當滿意的“工具人”,就是比較難甩掉那種。比較他對于一個人的喜歡是近乎病態的。
而這樣來看,羅希雯又何嘗不是呢?
或許倒吊人就是羅希雯的報應吧。黃毛深深的這樣認為。
“其實你說,我們做這行的,到底是圖啥呢?”倒吊人此時是難得看起來心情釋懷,倒是也坐下,和黃毛一起看著電影。
“這部講殺手的電影在我看來很假。我們殺手并不是這么酷的職業。甚至于有的人是身不由己。當然也有的是沉浸在那種喜悅之中。”黃毛此時淡淡的講述著:“你剛才是問我們圖啥是吧,我覺得呢,是因人而異,就拿我來說吧。我這個人呢多少有些嫉惡如仇。但是我又不喜歡便宜了那些人。”
倒吊人聽了倒是不禁鼓掌,像極了一個少年孩童。
“那你呢?”
“我…我也不清楚。但是自小我殺了我的父母后,我就喜歡上這種感覺了。可能是他們教育我守時,也讓我有了這么一種感覺。”
“你殺他們是為何?”黃毛此時也問的平淡,組織里每個人都有故事。或是惡心的長抹布,或者是什么奇怪的癖好,總之在黃毛聽來那都是一次故事的分享。
“要問為什么的話。只因為我是幫他們解脫。他們和我一樣,太守時了,活著太累。”
此時說罷,這倒吊人手表竟是突然響了,而后倒吊人按了下表,是突然打了個響指,讓人把飯菜都端上來。
這些手下顯然在倒吊人這里已經習慣了,也知道這段時間是該做什么。
這提前熱好的飯菜竟都是家常菜,倒是讓黃毛沒想到。
“準時吃飯?”
“沒錯,準時吃飯。”倒吊人是笑道:“因為我是乖孩子。”
“是呀,乖孩子。”黃毛知道這倒吊人有病,而且病的還不輕。
而且這個病是無藥可醫的。就像是提線木偶一般。
硬要說的話,人這生物因為有了思考所以有了各種各樣的想法,而這些想法,會不會就是把人操縱成提線木偶呢?
黃毛覺得自己也不正常,想問題的時候也經常會跳躍的很快。
“說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能不能告訴我?”黃毛此時倒是不禁問倒吊人。
“還是叫我倒吊人吧,我喜歡這個稱呼。因為希雯說她也喜歡。”
“是嘛…”黃毛也算是笑著點頭:“那我告訴你我的名字?”
“你喜歡就行。”
“李隨風。”黃毛此時是笑著答道。
“你這名字倒是聽來像電影里的浪子,還有點酷”倒吊人此時聽了也是笑得很開心。
“你吃不吃飯?我這里還有碗筷。”
“就不吃了,零食吃得有點多,容易有飽腹感。”黃毛也是笑道。
此時黃毛的心態完全就像是和一個半大的孩童聊天一般。
又或者,這倒吊人外面守時,但是他的內心里的時間還是停在作為小孩子的那一刻…
“現在塔羅牌組織那邊出手了,就看倒吊人怎么應付了吧。”陳文意也很明白曹恬的思路,他們這樣更像是雙方“鬼打鬼”,所以照著這樣的想法來看,其實他們也是樂于接受的。
怎么說呢?警方有一部分職責確實是要中止犯罪。但是這些個殺手組織他們還是在探索著與他們對抗的方式,因此等他們相互出牌的時候找破綻也確實是最好的方法。
“其實不必等太久,我想就此時此刻,很可能他們已經有所行動了。”
果不其然,楊曉的電話是突然響起,看他那驚愕的表情,曹恬知道是肯定發生了事。
“大口輝的地盤有兩個出事了。桑拿店持槍殺人,紅牌樓是出現一個打手,打死了幾人。”
陳文意自然是立刻反應過來:“根據港城警方的資料,應該就是‘戰車’和‘力量’做事了。這兩個人極其危險,你們得多加小心了。要不這樣吧,張然和勝男,你們現在開始跟著曹恬。”
“是,陳隊。”
張然和王勝男對于這樣的安排自然是樂于接受的。
而曹恬也算是無奈,他們的車子還好是那種七人座的,要不然還真坐不下這么多的人。
不過有張然和王勝男幫忙,再加上他另外找來的三人,是讓他對能和惡魔與倒吊人掰掰手腕有了底氣。
“現在我們去調查槍擊事件,你們的話就去調查紅牌樓的吧。”
紅牌樓是什么,類似于紅燈區的說法。干什么的懂得都懂。
曹恬等人此時趕到時,分明見刑偵科還在做事。曹恬此時手上拿著的是顧問證,算是一哥托楊曉交給他的。不得不說是牌面十足,至少張然和王勝男這兩個徒弟是這么想的。
此間文泰看著這些人的死狀,那自然是皺起了眉頭。
“凌空一腳踢斷骨頭,這人的武功不在我之下…”
聽文泰這么說,曹恬明白紅牌樓這邊應該是“力量”所為。
“不在你之下?大叔,你這么牛?”張然聽了那是眨巴了下眼。
這張然的表情意思很明確,就像是在說:“不是不相信你,是我們大家想開開眼界。”
文泰此時是笑而不語,沒有說話。
而曹恬只是拍了拍張然的肩膀,隨即是示意張然看手機。夏雷鳴有個“好習慣”,他的身上隨身都帶著針孔攝像頭,因此初見文泰時的視頻自然是被夏雷鳴拍了下來。
張然此時是點開曹恬發來的短視頻,而王勝男自然也是好奇湊前看。當看到文泰那夸張的手刀之后,張然的下巴就像是合不起來了一般。
“剛才這位文大叔說殺手的實力不在他之下,難不成是真的?”現在張然是不禁咽了口唾沫。
這兩邊現在都是變態好吧,此時張然和王勝男明白了曹恬請來的人絕對不是等閑之輩。
“這人短時間內就連殺六人,招招致命。”文泰此時也是解析著這些人的死法:“不過可以看得出你說的這個‘力量’,他不只是腿功了得,這拳法也是厲害。”
“文泰說得沒錯。”梅姐此時是指著其中一個看起來最大只的那個死者:“這人是大口輝的頭馬,退役拳擊手,江湖上也算是赫赫有名的。但是和這個殺手對拳時沒拼過。”
“沒錯,這個人算比較厲害了,吃了那‘力量’三拳才死。一拳打入腹部,另一拳打到胸腔,而最后一拳是打在了太陽穴。說明這‘力量’很成熟。面對沒有自信一擊必殺的對手就會拆分來打,是個可怕的對手。”
曹恬此時看文泰的表情,竟是有些躍躍欲試。這很明顯就看得出文泰這種習武之人對于面對高手的那種渴望。
“其實文泰你這么厲害,怎么不去參加拳賽或者比賽呢?以你的實力拿出名次拿獎金應該不是問題吧?”曹恬對于這點是相當的好奇。
“打拳打得厲害有什么用,還不是連老婆最后一面都沒見著?”文泰此時是自嘲一句。
“文泰呢當時參加系列賽,那再贏幾場就能冠軍出道了。但是因為妻子的死而棄賽。也放棄了打拳夢。”
此時的梅姐也是低聲解釋了一句。
曹恬聽了也是點頭。
每個人心里都有故事,不說讓人多么動容。但至少是影響著他。
不過隨即文泰倒是看著其中一具尸體,面露疑惑。
“怎么了?”
曹恬知道只有文泰這樣的高手,才能通過一招一式對“力量”更加深刻了解。
“這個力量…是個瘸子…”
這可是重要發現,曹恬等人聽了自然是一愣。
“怎么說呢?”
“應該沒錯的。你們看這邊。”文泰此時指著其中一具尸體。
“他看似是一招被打死,但其實是兩招。畢竟他是吃了兩記腿招而死的。而造成這個的原因,我想是因為他一只腿是義肢。”
“海關檢查時,對于義肢是會檢查的吧。”曹恬這個問題一問出來,張然便是了然了。此時張然也是立馬打電話給陳文意說著他的發現。
而就在這時曹恬他們出來,分明是見對面馬路有個戴著鴨舌帽的家伙在圍觀的人群中是準備離開現場。
“那個人…是個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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