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偉、可莉和砂糖三人回到了蒙德城,此刻被可莉之前炸毀的橋已經被臨時修復了,幾個工人還在繼續加固檢修。
阿偉看著手中溫迪給的信,這可是罪魁禍首啊,究竟溫迪給他寫了些什么?又打算什么時候讓他看見呢?
“天色已晚,我就不進城了,連夜趕去奔狼領,爭取多融合一點帶雷元素的勾勾果”砂糖背著書包回道,里面裝著實驗器具。
“這么晚了連夜趕路太危險吧”阿偉擔心地道。
“可莉跟砂糖姐姐一起去奔狼領吧,曾經跟雷澤哥哥玩的地方,可莉最清楚了”可莉打算和砂糖一起。
阿偉則是蹲下,心疼地看著可莉,“可莉你真的沒問題嗎?”
雷澤去世的一幕慘狀,此刻都還在阿偉眼前歷歷在目,就更別提受到刺激情緒失控,放火炸了半個山頭的可莉了,現在奔狼領對于可莉還說,無疑是最傷心的一個地方,然而她還是要去,因為那里有希望。
“阿爹放心,可莉是個堅強的孩子,而且要是壞人再敢出來,他就絕對逃不了的”可莉嚴肅又生氣地說道,抖了抖她的書包,估計是回阿貝多實驗室給裝了“核武器”,想著要為雷澤以后報仇用。
確實別看可莉年紀小,但原神游戲蒙德城最強戰力可不是噓的,畢竟她的厲害程度是與她研究改良的炸彈程度匹配的,涉及到軍火層面那可就是沒有上限的。
“那好吧,有砂糖跟著你,我也好放心一些,你們正好也做個伴”阿偉笑道,他相信可莉如今再去一次奔狼領,這將會是一次成長與堅強的旅行。
“嗯!”砂糖摸著可莉的頭,“有可莉跟著我,該放心的人應該是我才對”
“嘿嘿,我保護你哦砂糖姐姐”可莉拿出了一個可愛的炸彈,順手就想點的樣子。
“走吧可莉,咱們抓緊時間!順便路上你可以跟我聊聊,你那老提的雷澤哥哥嗎?”砂糖知道可莉前段時間情緒失常,都是因為某個孩子的死,現在可莉堅強地走出來了,砂糖也希望更多的了解可莉與雷澤的故事。
可莉拉著砂糖的手,一邊走著一邊回憶著她與雷澤的美好回憶:“嗯,雷澤呀他不太會說話,跟狼是好朋友,跟可莉也是好朋友,但他特別能吃,就像一只喂不飽的狼一樣…”
“喂不飽的雷澤竟然不是一個梗!”阿偉看著離去的可莉與砂糖,轉身也準備進城,隨后看著眼前被炸毀的橋,“臥槽!可莉,說好的跟阿爹我一起關禁閉室呢,你可真是個小機靈鬼,跑去跟砂糖一道了”
當然咱們不能用陰謀論這樣去看待一個天真的孩子,只能說可莉簡直太聰明了,不愧是提瓦特傳奇冒險家艾莉絲的女兒。
阿偉回到了蒙德城,天色已暗,他還有不少事情要做呢,禁閉室懲罰自然是要去的,不過嘛迪盧克從邊境調查回來,還帶回了一馬車人以及地上一個像是包裹的嚴重傷員,阿偉準備先去趟迪盧克酒館找他問問情報。
然而迪盧克卻并不在酒館,酒保告訴阿偉,迪盧克老爺去騎士團禁閉室報道了,這真是差點驚掉了阿偉下巴,迪盧克正義人已經好到這么程度了嗎?幫可莉背鍋背上癮了?盧鍋巴現在變成了盧背鍋?反正他頭上扣著一口鍋就對了。
不過玩笑歸玩笑,阿偉懷疑迪盧克是在補上次沒有關完的禁閉,又或者他在那等阿偉去找他呢,確實騎士團的禁閉室晚上是一個安靜好地點,適合商量些“大事情”,譬如與琴…
正當阿偉準備離開酒館,去騎士團禁閉室找迪盧克時,卻是被酒館角落一個熟悉的聲音叫住了,竟然是礦工頭子凱亞!
“嘿嘿,讓我猜猜!你來這是找迪盧克的,我就知道你會來找他”凱亞整張臉紅暈著,渾身酒氣沖天,已經是處于醉酒那種狀態,這與他的騎士團隊長以及平日嚴謹,像掌控全場的自信態度完全顛覆。
“這么說來你是在此蹲我了?”阿偉問道。
“沒錯王子殿下”凱亞醉著說道。
阿偉聽到這話,嚇得后背都一涼,果斷四下觀察有沒有別的什么騎士團的人或者冒險家,幸好此刻這邊一個人也沒有,就他與凱亞兩個人。
“哈哈哈,瞧你嚇得那樣,我還真是高看了你呢,放心!這邊我早已經全場包了”凱亞大手一揮,醉醺醺的道,“難得老鄉見面,咱干一杯”
關于天才煉金術師阿貝多,是否為坎瑞亞古國幸存遺孤還有待考證,那么凱亞這家伙如今醉酒已經自爆了,那可真就實錘了!
當然阿偉原神穿越者意識也早有了解,畢竟凱亞在游戲內的個人信息,近乎也是直接點題了他就是坎瑞亞后裔,不過阿偉并沒有那么早計劃跟他談論相關事情,因為阿偉此前懷疑凱亞這貨很可能是個二五仔,這人太會隱藏自己的一切了,有跳反背刺他的可能。
凱亞在騎士團內算是非常聰明的人了,他的性格也真的是那種會偷偷的暗中調查,更會設計下套主動出擊,總感覺他想掌控全場,藏著秘密的一個人。
所以比起相信凱亞這樣目的和立場都不確定的人,阿偉更愿意相信已經死了的深淵長老風菊。
“酒壯人膽,有些話只能喝醉了才敢說出來”凱亞伸手抓著阿偉的手,將阿偉的袖子拉上去,看著阿偉那被深淵腐蝕,干枯如柴、黑漆漆的手,“這便是深淵的代價嗎?”
阿偉深處蒙德城,總感覺自己以坎瑞亞王子身份說話,特別的沒有安全感,雖然他迄今為止真一點危害蒙德城的想法都沒有,甚至還保護了芭芭拉不讓怪物們把她搶走,但沒有安全感就是沒有安全感,這或許源于阿偉如今實力太弱,或者不信任騎士團的問題。
阿偉知道哪怕他現在跟騎士團,特別是跟琴和迪盧克這樣的主要人物把關系搞得再好,一旦自己坎瑞亞深淵王子身份暴露,那絕對是立場上的問題,阿偉不敢保證琴與迪盧克還會像看朋友一樣看待他。
“呵呵喝醉了?我看你倒是很清醒的樣子”阿偉嚴肅追問道,“既然你已經認出了我,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嘿嘿,我求求你告訴我,我到底要干什么?什么才是我們最后的希望?我們真的又可以稱之為我們嗎?”凱亞此刻竟然如此反問著阿偉。
凱亞的表情或悲傷,或痛苦,或迷茫,男人的那一種經歷過絕望的無助感是演不出來的。
“抱歉,暫時我也無法準確告訴你什么,但我能理解你現在的感受,可能我們面臨的情況一樣吧”阿偉嚴肅回道,確實也是說了句老實話。
關于坎瑞亞若是阿偉站在穿越者意識角度,真的這并不是他的古國呀,那股家仇國恨阿偉甚至還想勸身邊的坎瑞亞古國人民放下。
但是若阿偉真的想要扮演好自己的身體角色,站在王子空的立場去做,那么他就應該勇敢地站出來,告訴諸如凱亞這類迷茫等待著的人,過去坎瑞亞雖然滅亡,但新的坎瑞亞即將重建。
凱亞此刻已經撲在桌子上,感覺已經是醉得不省人事的樣子,或者今天的話題到此為止是最好的,阿偉也不想再以這等身份出現在蒙德城內,因為阿偉在蒙德城,希望可以做一個冒險家的純粹身份,在蒙德的這段生活也是他想把握的一份記憶。
“哎!真的走到最后,只能兵戎相見嗎?”阿偉出了酒館,望著蒙德城的星空,兩顆流星劃過那是別的旅行者,穿梭于屬于他們的世界吧,他們也將扮演各自不同的角色,有的是平民,有的是天才,有的身來便是魔王。
“抱歉凱亞,抱歉風菊長老,以及全體深淵子民們,我承認我確實不是一個合格的好魔王,呵呵!甚至我都不是你們真正的王子,而只是占據了他的身體罷了。”阿偉走向騎士團基地,一路上有了對自己身體第一次清晰且強烈的認知,“未來我又將如何存在呢?”
身體只有一具,不可能讓阿偉主動自我封閉意識,然后把身體還給空,阿偉也有他意識存在于提瓦特大陸的權力。
造化弄人只能未來尋求辦法,將自己意識和空身體分離出去,不過這對于阿偉來說,絕對將是一個非常偉大的自我犧牲決定,因為這意味著他將失去眼前,用空的身體所創造的一切,他現在做得越完美,那簡直就是再幫空打工呀。
舉個最糟心的例子,若是阿偉真的未來狗屎運,費盡了心血娶到了刻晴,你此刻愿意分離意識出去還空身體?白送刻晴給別人當老婆?而他阿偉看著自己努力追來的刻晴,然后綠著自己?
“臥了個大槽,老天爺這玩笑你欺人太甚”這是阿偉此刻內心最真實的大喊,也是他現在不敢太過多的去考慮將來的根本原因,太慘了!太不公平了!可又是那么的無可奈何!
所以現在就這樣吧,好好的扮演好空的角色,阿偉已經做好心理準備,開始試圖接受妹妹熒的相認了,人性真的太過真實了。
阿偉知道可能這樣“鳩占鵲巢”,對于空來說太過自私,他甚至希望一直如此扮演著空活下去,還要比空做得更優秀,至少阿偉不會濫用可怕的深淵力量,不會下令控制風龍襲擊蒙德,不會真正走上仇恨的復仇之路給提瓦特帶來腥風血雨。
有套說法現在用在阿偉身上非常適用,物競天擇強者為尊,既然命運已經把他跟空的意識如此安排在一起,阿偉能現在一直霸占著身體,那便是自己穿越者意識強大的存在。
倘若空的意識更厲害被壓制的就是阿偉,譬如阿偉身體吸收了深淵過后,那一次意識被空壓制!
阿偉從酒館這一路望著星空走來,來到騎士團基地大門,望著天際有兩顆一左一右的飛星,劃過夜空碰撞在一起,此刻他似乎終于明白了一點,自己身為大賢者候選人的意義了!
“原來如此啊!這具身體住著魔王也似乎住著大賢者”阿偉無奈苦笑著,“看來我注定是個不合格的魔王,那就努力成為真正的大賢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