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個暑假來臨了。
當人們都在休閑度假的時候,樸一生還在練習踢球。
這樣的人不成功的話,真的是天理難容了。
野球場上,C羅得知了樸一生和大衛•舍普琴科要加盟里斯本競技的時候,激動得眼淚都流了下來。
他終于在里斯本競技有了自己的朋友,可是,樸一生卻潑了他一瓢冷水。
“別激動太早,能不能去還是個迷呢?”
因為布萊恩特沒有明確的告訴他和大衛,他們什么時候能加盟里斯本,C羅也極有可能是一場空歡喜。
那個夏天,樸一生,C羅和大衛三個人的每一天都是在野球場渡過的,Jessica那個女漢子再也不能陪著他們一起踢球了。
大衛還略帶玩笑的問樸一生。
“假如有一天,你踢的某一場比賽的主裁判是Jessica,你會怎么想。”
C羅搶了樸一生的話。
“我替他回答你,他一定會說:‘Jessica,求求你別吹我犯規。’”
說完之后,兩個人哈哈哈的笑了起來。
還真別以為開玩笑,如果真的有這么一天,樸一生倒是希望Jessica能夠公平公正的吹罰比賽。
等待是痛苦的,一天又一天,始終沒有布萊恩特的消息,樸一生一度懷疑,布萊恩特不會是搞惡作劇吧!
相比樸一生,大衛更按耐不住,對于他貧困的家庭條件來說,他比樸一生更需要這一次機會。
因為,只要踏進了里斯本競技俱樂部,他的命運就改變了。
里斯本競技俱樂部給他的工資至少比他給別人當球童要高很多,而且,最最重要的是他還可以踢球。
而布萊恩特這邊,他在和里斯本競技俱樂部商談的時候,當說到這兩個孩子不是葡萄牙人的時候,俱樂部的經理就開始打退堂鼓了。
“布萊恩特,你瘋了吧!”
“你這么做就相當于是花自己的錢,去給別人養孩子。”
當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布萊恩特就來氣了。里斯本競技俱樂部是一家葡超聯賽的俱樂部,它并不是葡萄牙政府的私人物品。
說白了,它就是一個市場經濟下以盈利為目的的足球俱樂部,它也必須遵守市場規律。
俱樂部的經理不能以自己個人的喜好來挑選青訓球員,他應該站在俱樂部的角度上去思考問題。
布萊恩特怒氣沖沖的對著里斯本競技俱樂部的經理說:
“別忘了,你是俱樂部的經理人,你必須對俱樂部的盈虧負責任。”
“我告訴你,我今天并不是來求你辦事的,這兩個娃子,我可以隨便帶去任何一家葡超俱樂部試訓,而且,都會通過,不信的話,你就等著看。”
布萊恩特撂下話就走了。
當天晚上,他就收到了里斯本競技俱樂部的通知,讓他三天以后,帶著樸一生和大衛到俱樂部去進行一周的考察。
里斯本競技俱樂部的經理人并不是個糊涂蛋,他也知道,那種很有天賦的小孩經過幾年的培養之后可以賺很多的錢,他可不會錯過這個賺錢的好機會。
暑假的第二周,布萊恩特再一次來到了亞歷山大家,依舊是樸一生獨守空房,亞歷山大帶著Jessica早出晚歸。
據說是過段時間,Jessica要去參加什么國際足聯舉行的裁判員培養選拔,近段時間,亞歷山大一直陪著Jessica在上培訓課。
樸一生和Jessica的交集也僅僅剩下了晚上十點之后的一點點時間。
可是,他們兩個人也幾乎沒有太多的對話,因為Jessica每天晚上都在背她的裁判員規則,樸一生也不便多話。
照舊,樸一生給布萊恩特端上了一杯咖啡,布萊恩特喝了一小口之后,五官都扭曲了。
這咖啡,沒有放糖就算了,估計牛奶也沒放一點,純純的咖啡,苦得味蕾都已經受不了了。
“樸一生,你喜歡喝苦咖啡嗎?”
“不喜歡。”
“那你是不是忘了放點什么?”
樸一生也不知道自己放沒放糖,因為布萊恩特來的時候,樸一生一邊沏咖啡一邊在想,布萊恩特今天帶來的消息會是什么。
還是不成?
以至于他根本不記得咖啡是怎么端上桌子的。
樸一生也著急,要知道,加入一個俱樂部的難度有多大,大到令人無法想象。
葡萄牙那么多喜歡踢球的人,真正能加入俱樂部成為職業足球運動員的可謂是屈指可數。
就像是去考某個崗位一樣,考生可能有成百上千人,可是只有一個人能夠入選。
這種事情,就像是抽獎一樣,樸一生自來就是一個手氣特別背的人,關于抽獎的事情,從來就沒有他的份,一輩子連一個再來一瓶都沒抽中過。
所以,樸一生不敢抱有太大的希望,因為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而且,他也從來不相信那種天上掉餡餅的事情,說不定,今天,布萊恩特真的是來告訴他這事黃了呢!
樸一生抬起他的咖啡喝了一口,確實是苦到了心窩子里面,他真的沒有放糖。
“不好意思,我重新沏一杯。”
“不用麻煩了,你去搞點糖出來就行了,主要是我喝不了苦咖啡。”
樸一生一溜煙就跑回了房間,拿了一盒糖,端著一杯熱牛奶便又跑了出去。
其實,牛奶他剛才已經熱好了,只是剛才忘記加了。
樸一生一邊給布萊恩特加牛奶,一邊問到:
“教練,我是不是可以去里斯本競技踢球啦!”
布萊恩特沒有說話,而是從桌上拿了一把勺子,放在樸一生剛剛給他加了糖的咖啡杯里均勻的攪拌著。
他突然的沉默,讓樸一生的心里面突然哇涼哇涼的,不會真的沒戲了吧!
“樸一生,我有兩個消息,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要先聽哪一個。”布萊恩特淡淡的問道。
布萊恩特什么時候學會賣關子了,這么著急的事情就不能直說嗎?
這種情況下,一般人都會選擇先聽壞消息,因為好消息至少是好的。
而樸一生這個人不一樣,他想先聽好消息,如果好消息都不怎么樣的話,那么,壞消息又何必聽呢?
“您先說說好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