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逗你了,說一說,有什么好的發簪?”
見此,李安逸擺了擺手。
聞言,那伙計不由松了口氣,重新露出了笑容,然后把李安逸四人帶到了發簪所在的區域,說道:“客官,這里就是本店的發簪。”
“這發簪是由…”
那伙計滔滔不絕地介紹了起來。
還別說,不愧是在京城中有些名氣的秦氏金飾,這兒的發簪確實是琳瑯滿目,美不勝收。
可是,李安逸掃了一遍之后,承認確實是挺不錯的,但美是美了,卻是覺得沒有那一支適合秦茹寧,便皺著眉頭對著那伙計說道:“除了這些之外,還有別的什么發簪嗎?”
那伙計微微一怔,而后有些試探性地問道:“客官,這些都不合適嗎?”
“沒錯”,李安逸說道。
正在與林雪兒、張雨鶯兩女挑選發簪的秦茹寧不由偏過頭,撇了一眼李安逸之后,又回過了頭,繼續挑選發簪。
又不是他買發簪…
“客官,有是有,不過…那是都是本店的鎮店之寶”,那伙計有些為難地道。
李安逸雙眼一瞪,說道:“怎么?怕我付不起銀子?”
因這段日子時常在破甲軍中混,李安逸的這一瞪眼還是頗為有氣勢的。
那伙計不禁有些惶恐:“客官,不…不,不是,這鎮店之寶是在掌柜那兒。”
“那還不快把你們掌柜叫出來!”,李安逸又是瞪了他一眼。
于是,那伙計便去叫掌柜了。
不一會兒的功夫,這家秦氏金飾的掌柜便出現在了李安逸的面前。
然后,把李安逸四人帶到了二樓。
“客官,這就是本店的鎮店之寶!”
掌柜把六只小木盒擺放在了李安逸四人的面前,然后一一打開,每一只木盒里面安放著一支發簪。
不愧是鎮店之寶,無論是外觀還是質感都要比下面的要好得多。
當然,除此之外,李安逸也是有些詫異,他本來以為這所謂的鎮店之寶只是一件而已,想不到卻是整整是六件。
李安逸的目光最終落在了從左往右數的第二支發簪上,在他看來這支發簪是最適合秦茹寧的,而他也注意到秦茹寧的目光停留在這支發簪上的時間要比其余五支要多上些許。
于是,他不再猶豫,直接從那只木盒子上拿起了發簪,然后來到了秦茹寧的身前,抽出她那有些破舊了的發簪扔到了另一邊,然后把手中的發簪給插了上去。
“嗯,非常的適合!”,李安逸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來。
秦茹寧那雙眼睛不由瞪大了些許,她完全沒有想到李安逸會是如此的操作,不可察覺的絲絲紅暈攀爬上了俏臉上。
想把新的發簪給從頭頂上給摘下來,但當看到原本舊的發簪被扔得很遠了,也就作罷了。
況且,她并不是真的想把他為她插上的新發簪給摘下來......
林雪兒與張雨鶯的目光從秦茹寧的身上移到了李安逸的身上。
“咳!”
李安逸咳嗽了一聲,然后從從左往右數的第一只與最后一只小木盒中分別拿起發簪,如法炮制地插在兩女的頭頂上。
至此,兩女眼中的那些許幽怨才散去。
見此,李安逸才松了口氣。
差點就忘記了…
“掌柜的,這三支發簪怎么賣?”,李安逸看向掌柜。
“客官,你也是知道的,這三支發簪都是本店的鎮店之寶,所以這價格......”
李安逸大手一揮,打斷了他的話語,說道:“不用扯那么多別的,你就直接告訴我,總共多少銀子就行!”
“每一支一千兩銀子,所以這三支發簪總共是三千兩銀子”,掌柜如此開價道。
“好,給你三千兩。”
李安逸也懶得跟這掌柜討價還價,很果斷地從懷中掏出銀票來,遞給了掌柜,剛好是三千兩,看起來就像是不曾把這三千兩放在眼里一般。
不過,對于此刻的他來說也的確是如此,自從沉家的新酒逐漸從京城擴散到整個齊國之后,有分紅的他與蕭淑怡那可謂是有大把大把的銀子收入。
如此的果斷,使得這掌柜有些怔住。
其實,這三支發簪并不足以賣到三千兩的。
商人嘛,自然是要把價格先哄高,然后再與客戶討價還價,然后爭取得到最大的利潤。
懷著這般的心思,他都已經準備好跟眼前的客戶討價還價了,但沒有想到眼前的這位客戶會如此的果斷,二話不說直接掏出了三千兩銀子來。
見眼前的掌柜遲遲不接過他手中的銀票,李安逸不由皺著眉頭道:“怎么?反悔了?不想賣了?”
掌柜頓時驚醒,連忙接過李安逸手中的銀票,賠笑著道:“怎么會呢。”
待檢查完手中的銀票確實無誤之后,掌柜臉上的笑容更甚了。
身旁的那位伙計也笑了,李安逸他們四人是他接待的,三千兩銀子,他得到的分成絕對有他幾個月的工資。
謝絕了掌柜與伙計送他們出來念頭,李安逸四人走出了秦氏金飾。
下一站是采蝶軒,之前林雪兒與張雨鶯來買過胭脂的店鋪,也曾在那里碰見過若云公主蕭若欣。
不一會兒的功夫,四人便已經快來到了彩蝶軒。
也就在這時,耳旁卻是突然傳來了吵雜聲。
循著聲音看了過去,卻是發現在不遠處,五六個看起來便是混混的男子圍著三人,從這三人的打扮不難看得出來這都是書生。
看到這三位書生的面孔,李安逸的眉頭卻是皺了起來,然后轉過頭,對三女說道:“你們先去采蝶軒,等下我再去找你們。”
三女認出了那三位書生中的兩位,于是,便點了一下頭,先行一步去了彩蝶軒。
“你們到底想干什么?”,何敞不由沉著臉問道。
沒錯,這三位書生正是張子楓、何敞,以及還有周明。
今日,剛好都是他們的休息日,加上又要共同參加一個詩會,三人便決定一道過去,但沒有想到這半路之中碰到了這一茬事。
“把我的銀子給交出來!”
那幾個混混的頭兒如此說道,并向何敞三人伸出手掌來。
“什么意思?”,何敞沉聲問道。
那混混頭兒冷冷一笑:“明知故問,把剛才從我這兒偷來的銀子給我交出來。”
此話一出,何敞三人便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來。
見何敞三人不語,那混混頭兒便繼續道:“想不到你們堂堂的讀書人也做出這種鼠竊狗盜的事情來,簡直是白讀圣賢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