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有什么人能教佐助,卡卡西?
實際上,卡卡西除了寫輪眼心得,沒什么能教給佐助的,特別是現在千鳥已經教給佐助的情況下。
論經驗,卡卡西比不過大蛇丸,論戰斗,卡卡西比不過大蛇丸,論忍術開發,卡卡西依舊比不過大蛇丸。
而現在在鳴人被自來也教導,小櫻被綱手教導的情況下,佐助也需要一個更強大的老師。
要不然過不了多久,他就會變成整個小隊里面最弱的。
別說追上鳴人和小櫻,殺死鼬這個事情更是基本不可能完成。
所以說,佐助需要一個更強大的老師。
佐助拒絕君麻呂的理由很簡單,就是覺得鳴人、小櫻和千語都在木葉,而他的短期目標是超越鳴人和千語,不在木葉像什么話。
沒錯,現在的他已經不是那個只會復仇的佐助了。
叛村,不存在的。
他在開啟萬花筒寫輪眼后整個人膨脹的不像話,連鳴人都敢正面挑戰。
夜晚的戰斗已經結束,君麻呂的目的是邀請佐助入伙,并不是殺了佐助。
按大蛇丸的意思來說,應該是先把佐助打一頓,然后誘導出咒印的力量,最后將完美控制咒印之后的力量展現給佐助。
結果誰想到,君麻呂根本沒辦法做到。
不是說佐助現在已經強大到不把君麻呂放在眼里了,只是單純的因為,君麻呂不想跟一個惡心人的家伙打下去。
黃泉命這個術,對尸骨脈這樣的血跡界限來說太克制了,再加上寫輪眼復制體術,簡直就把君麻呂克的死死地。
除非不藏拙完全爆發,但那個時候,君麻呂就不一定能收的住手了。
所以,留下了一句‘如果你想好了,明晚我會在木葉村外等你’后,就離開了木葉。
佐助也平安無事的度過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佐助直接去找了卡卡西,將昨晚的事情說了出來,然后被一臉凝重的卡卡西帶去找了綱手。
結果綱手笑著告訴佐助,先去找千語心理輔導一下,再來她這接任務。
于是,一臉懵逼的佐助就跟著卡卡西后面到了醫院里。
正好看到小櫻面色凝重的從千語病房出來。
看到佐助和卡卡西,小櫻驚喜的笑了出來,“佐助,你來醫院看我嗎?”
“不,我來找千語。”佐助直接越過小櫻走進病房,留下化作石像的小櫻呆在原地。
沒有在意小櫻,佐助走進房間。
千語正在香磷的照顧下吃著早飯。
嗯,不是香磷喂的。
放下碗筷,千語扭頭看向門口,“佐助、卡卡西,你們兩不去訓練,跑到我這里來干嘛?”
千語才不想佐助這個修煉狂人有時間來看望他。
卡卡西就更不可能了。
“有事問你。”佐助回了一句,目光落在床邊的香磷身上。
香磷十分識趣的起身,露出笑容,“那個,水壺里沒水了,我去打水。”
雖然現在的香磷是木葉的人,不過畢竟剛剛加入,還是有一段時間的考核期,就算綱手也免除不了。
所以有些事情香磷還不能知道。
拿著水壺走出房間,香磷獨自前往打水處。
佐助看了一眼門口,卡卡西關上門戒備,沒問題了。
轉向千語,佐助開口道,“大蛇丸最晚派人來邀請我加入他們。”
一句話,簡單明了。
千語點頭,“派的誰?”
“一個叫竹取君麻呂的尸骨脈強者。”佐助坐在床邊的板凳上,“那家伙很強,如果沒有萬花筒,我可能不是他的對手。”
“君麻呂確實很強。”千語感慨一句,“你呢,你怎么想的?”
佐助沉默著,千語也不急,就這樣看著他。
良久之后,佐助搖了搖頭,“我不想去大蛇丸那里,火影說大蛇丸的目的,是讓我做他的容器,如果是以前我大概直接就答應了。”
說著,佐助目光閃過一抹斗志,“但現在我相信我自己,能達到你說的那個境界。”
“永恒萬花筒加勾玉輪回眼?”千語笑了出來。
“沒錯。”佐助認真的點頭,“我有了更高的目標,殺死鼬已經不是我唯一的目的。”
在擁有更高的目標之后,佐助并不覺得自己缺少了大蛇丸的教育就沒法成長。
事實也是如此。
黃泉命、萬花筒寫輪眼,這兩樣讓佐助有了遠超現階段同階級忍者的實力,只要熟練掌握這兩個術,殺死鼬絕對不是空口白話。
看了一眼門口的卡卡西,千語收回笑容,輕輕嘆氣,“佐助,問你個問題。”
佐助愣了一下,有點不明白千語的意思,“什么?”
“宇智波鼬,為什么要殺死宇智波一族所有的忍者?”認真的看著佐助,千語盡量降低自己的聲音,“你想過這個嗎?”
佐助臉色沉了下去,如果面前的不是千語,他可能已經掀桌。
房間的空氣變得有些壓抑,佐助握著拳頭,“為了證明自己的氣量。”
宇智波鼬是這樣說的。
千語伸出手,點了點自己的腦袋,“用點心,現在的你應該不會相信這么幼稚的理由才對。”
幼稚?
佐助陰沉著臉,寫輪眼下意識開啟。
他看著千語,“宇智波一族的死亡,在你口口中就是幼稚嗎?”
無奈,千語搖頭,“我沒有貶低宇智波的意思,我只是讓你仔細思考,認真思考,去深挖一下,你記憶中宇智波鼬轉變的節點。”
“然后再回去思考,他說的那個理由,到底幼稚不幼稚。”
寫輪眼關閉,佐助閉上眼睛。
他只是有些執拗,但又不傻。
他以前也想過當時發生的所有事,從很久之前,自己發現鼬不對勁開始,一直到滅族之夜。
但無論怎么聯系,他都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來解釋這件事。
就因為這樣,殺死鼬這件事,從‘搞清楚鼬的目的,然后殺死鼬’,變成了,單純的想要殺死鼬而已。
睜開眼,佐助看著千語,“你知道?”
千語笑了出來,“不止是我,那邊的卡卡西也知道。”
“告訴我!”佐助噌的站起身,整個人惡狠狠的看著千語。
知道佐助不會出手,千語保持微笑,“我可以告訴你,但你答應我一件事。”
佐助深吸一口氣,身體再次坐回凳子,“可以。”
“不猶豫一下嗎?”千語聳肩。
佐助懶得回答,他總不可能說,他知道千語不會害他吧?
以他傲嬌的性格可說不出這樣的話。
旁邊的卡卡西將目光從親熱天堂上轉移過來,不在裝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我說千語,你做決定之前能不能問一下綱手大人。”
“綱手讓佐助過來找我不就是為了這個,她知道自己作為火影不適合說出這些話,所以讓我當傳話筒。”千語可是知道綱手的骯臟心思。
說是避嫌,其實就是為了利用佐助對自己的信任。
果然,當了火影之后綱手也成了她最討厭的模樣。
卡卡西聳肩,以千語跟綱手的關系,這種事情自然不會亂說。
那既然是火影大人的意思,卡卡西就不多說什么了,翻開親熱天堂繼續看起來。
轉向佐助,千語說道,“回到我們這邊,你要答應我的事情很簡單,我告訴你真相之后,你可以怨恨木葉,怨恨猿飛老頭,但不要怨恨綱手和卡卡西可以嗎?”
卡卡西翻書的動作頓了一下。
佐助皺眉,目光在卡卡西身上停留了一下后,才緩緩點頭,“可以。”
“那我就說了。”講故事千語最喜歡了,“從哪開始說起呢…嗯,就從宇智波鼬出生開始吧。”
“???”佐助和卡卡西同時露出疑惑。
千語才不管這些,宇智波鼬的東西不從出生開始說根本講不通。
如果不講他的心路歷程,那他就只是一個單純的無情滅族工具人。
“話說木葉木葉43年…”
故事從早上一直講到中午,期間香磷回來打斷了一次,后來香磷笑著說要去學習醫療忍術,就離開了。
中間沒有任何人來過。
香磷打的一壺水被千語喝完,中途去了兩次廁所,臨近吃飯時分,千語終于把鼬從出生到叛逃的所有事情都說了個遍。
能看到卡卡西和佐助的表情從一開始的無語,到漸漸變得凝重,最后兩個人都握緊拳頭看著千語。
直到說完的時候,兩個人都久久沒有回神。
正午的陽光無法照射進病床,只有人們的吆喝聲和醫院安靜的腳步聲在病房回響。
喝下最后一口水,千語笑著看向佐助,“還有哪里不懂嗎?”
沒有,佐助輕輕搖頭。
畢竟千語說的太詳細了,化成這個世界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講的比千語還詳細,包括鼬本人。
要不是因為這么詳細,也不可能講了一上午。
不過就是因為太過詳細,卡卡西現在整個人是裂開的,“你…從哪知道這么多的?”
包括心理想法,還有跟團藏的見面,這些事情哪怕是三代火影都不知道。
說白了,卡卡西在質疑千語。
千語笑著看著卡卡西,“有機會你可以去問問鼬我說沒說錯,不過我相信很多事情就算是鼬都記不清楚。”
“為什么你能知道這么多事?”佐助心情復雜,萬花筒寫輪眼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啟。
將水杯放在旁邊,千語笑著看向天花板,“誰知道呢?或許是夢里,鼬自己告訴我的呢。”
卡卡西神色一凜,瞬間明白了千語的意思。
他也是做過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