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氣彌漫在四周,雙方的氣息碰撞在一起,猶如實質般化為煙霧,籠罩在海上。
不,不對,不是殺氣,是真的霧。
在雙方對峙的時候,海平面上突然起了大霧,以一種極其詭異的速度將所有人包裹在其中,能見度瞬間下降。
綱手和角都同時皺眉。
看到角都的樣子,身后的卡多卑微出聲,“角都大人,波之國是島國,起霧是很正常的事情。”
角都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另一邊,綱手握緊拳頭,“不要裝模作樣的,還是你覺得,這種手段對我有用?”
說完,拳頭用力揮出,一股勁風出現,仿佛空氣炮般轟炸在天空,瞬間驅散了周圍大量霧氣。
角都和飛段的身形又能看見了。
不屑的癟嘴,綱手帶著嘲弄的笑容,“這就是你們曉組織的氣量?用這種手段?”
“這可不是我們做的,女人。”角都也是雙手結印,一股風憑空出現,將周圍的霧氣清空。
在兩方都已經是對方的術時,一個冰冷的聲線從霧中傳出,“要打,加個我可好。”
聲音悠悠的流轉在兩撥人之間,帶著冰冷和難以理解的殺意。
躲在綱手身后的小櫻下意識驚呼,“這是那個繃帶忍者的聲音!”
“桃地再不斬!”佐助直接將名字說了出來。
與此同時,再不斬的身形緩緩從海面浮現,站在兩撥人當中的位置。
他的身后沒有跟著白,只有他一個人,臉上的繃帶已經消失,露出堅毅的臉龐,以及,通紅的雙眼。
“原來是你。”角都瞇著眼。
再不斬眼帶殺氣看著角都三人,“喂,女人,我幫你們解決對面,把卡多的命交給我。”
卡多臉色一變,整個白的嚇人。
“我為什么要相信一個叛忍。”綱手雙手抱胸,毫不客氣的說道,“而且還是一個殺人如麻的鬼人。”
說著,綱手再次皺眉,“你的身體…”
“不用管這些。”再不斬取下大刀橫在身前,通紅的雙眼似乎要流血,“或者你們幫我對付那兩個家伙,讓我殺了卡多再幫你們。”
說著,再不斬轉頭看向綱手,“雖然是叛忍,我自認自己的信用還是不錯的。”
綱手微微瞇眼,“你確定你的身體還能撐住?你現在…連一個普通武士都不如吧。”
說話間,再不斬的胸前留下血液,所有人在這時候才發現,再不斬的胸口,居然有一個貫通身體的傷口。
只不過因為有繃帶遮住,一時間沒有看出來而已。
“呵,不要小看我。”再不斬咬著牙,“我可是霧影鬼人!”
沉默著,綱手想了一下千語告訴過自己的消息,再不斬和白,而現在,白不在,再不斬重傷。
是嗎。
綱手深深的看著再不斬,“我們幫你拖住不死二人組,給你時間殺了卡多,之后你隨意。”
“…”再不斬沒有回答,只是身上的殺氣更加濃郁。
霧氣在這一刻增大,殺氣比霧氣升騰的更明顯。
“咕嘟…”是達茲納咽下口水的聲音。
與此同時,這個聲音化作死神的指令槍,在達茲納愣神的瞬間,六道身形跳上半空,于第一時間碰撞在一起。
“大和,鳴人,你們兩個拖住角都。”綱手下令,拳頭握在一起,一拳打向飛段。
“哦!”鳴人高呼一聲,開啟九喇嘛模式,握著螺旋丸與角都對上。
而大和也是雙手結印,身旁伸出木頭沖向角都。
角都冷哼一聲,身上的黑底紅云袍飄落,黑線從他關節和身體四處伸出,四個面具成一排并列在他肩膀。
再不斬沒有絲毫猶豫沖向卡多,雙眼通紅,大刀直取卡多腦袋。
飛段可不管自己的對手是誰,獰笑著揮舞鐮刀,與綱手的拳頭相撞。
然后,他就感覺一股巨大的力量從鐮刀上傳來,虎口直接裂開,鐮刀倒飛出去。
綱手身形一轉,撐著飛段身體僵直,一腳踢在飛段胸口。
骨裂聲響徹在整片戰場,與之一起的還有飛段倒飛出去的身體。
飛段這種只會莽的純近戰體術忍者,對綱手來說簡直就是最好的對手,這種對手完全就是給她送菜。
反而角都這樣的忍術型忍者她不好對付。
拳頭握了握,“你沒死吧。”
“好痛啊,混蛋女人!”飛段口中噴灑血液,胸膛幾乎和后背黏在一起,這種傷換一個人恐怕當場去世。
飛段卻像沒一點事的站起來。
沒有去管留下的血液,飛段抓住右手的鎖鏈一拉,將鐮刀拉回自己身前,轉頭看了一眼鐮刀,飛段笑了。
笑的很開心,“哈哈…哈哈哈哈!”
“什么事這么開心?”綱手不想講武德,趁飛段大笑時候欺身上前,又一拳打出。
這一次飛段學乖了,笑也不笑了,鐮刀也不舞了,直接后跳躲開。
海平面仿佛被一塊隕石砸中掀起波浪,海浪成形,往四周擴散。
飛段的身體落在岸邊,帶著一絲震驚,“這女人真的是人嗎?”
“跟你比起來,我當然是人。”綱手站在海浪中央,拳頭一緊一松,“你還沒告訴我什么事那么開心呢。”
綱手的話提醒了飛段,他看了一眼自己鐮刀上的血跡,再一次笑了出來,“女人,不管你是不是人,你都死定了。”
“哦?是嗎?”綱手嘴角露出笑容,“你是不是想,有我的血了,就能發動死尸憑血把我殺了?”
飛段的大笑被打斷,像被遏住喉嚨的鴨子,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你怎么會知道這個術?”
綱手為什么知道這個術的名字,很簡單,千語跟她說了飛段的術后,她旅行期間就會收集這方面情報,只是一個小忍村的術,為什么飛段會覺得別人收集不到呢。
千語不知道術的名字,但綱手在兩年間早已經找到術的出處,甚至連這個術的原理她都知道。
唯一的疑問就是,飛段的不死之身是怎么來的。
這一點,哪怕收集了兩年情報,綱手都沒有找到出處。
不屑的笑了一聲,綱手搖頭,“真的,在千語告訴我你的術之后我就明白,你不可能是我的對手,只要你還在使用這個術。”
伸出手,拳頭上面有一個小小的傷口,“我明知道你的術為什么還會受傷,很簡答,我是故意的。”
飛段面色陰晴不定,“只要我們兩個鏈接在一起,哪怕你是醫療忍者都不可能活下去,刺穿你的心臟后,我不信你還能活著。”
“你可以試試。”綱手笑著挑釁。
飛段不會猶豫,他咬著牙看著綱手,整個人如同瘋癲一般,“女人,不管你是什么醫療忍者,都不可能在儀式中活下去!”
說著,他將鐮刀放在嘴巴前,伸出舌頭將上面的血跡舔入口中。
下一秒,他的身體變色,整體化作黑色,上面有白色的條紋,就像真的死神一般。
踢開鞋子,光著腳在地面滑動,不到五秒一個圓圈帶著三角的陣法出現在腳下、
綱手沒有阻止這一切,只是看著。
準備完成,飛段笑了,像一個孩子般笑了出來,“儀式…開始!”
角都拋開鳴人,轉頭就看到了這一幕,笑容出現在他臉上,“那個女人已經死了。”
“什么?”鳴人轉頭,正好就看到這一幕。
臉色一變,整個人焦急的沖了過去,“綱手姨母,快阻止那…”
“閉嘴,顧好你的敵人就行。”綱手直接出聲打斷鳴人,雙手懷抱站在海面,“你是我侄子,難道不知道我的術?”
鳴人一愣。
恰好這個時候角都上前,“休想過去,火遁·頭刻苦!”
“木遁·木咬。”大和伸手,右手化作木頭延長,像蛇一般纏住鳴人往后一拉,躲過角都的火遁。
沒有管兩人,飛段從一副內拿出一根黑棒,笑著看著綱手,“我應該先從什么地方下手呢?”
“腿吧。”綱手看著飛段。
她的回答讓飛段一愣,然后整個人大怒,“我要直接把你獻給邪神大人!去死吧!”
說完,直接揮舞黑棒刺入自己的心臟,疼痛在瞬間爬上飛段的大腦。
但,他卻瘋癲的大笑,仿佛疼痛并不存在,仰天大笑!瘋狂帶著噴灑的血液。
與此同時,綱手身形一顫,右手放在左邊胸口,那里是心臟所在。
血液滲過衣服流淌下來,綱手將沾染血液的右手舉在眼前,“這就是心臟被刺穿的感受嗎…斷。”
轉頭看向依舊狂笑的飛段,綱手輕笑搖頭,額頭的印記在這一刻解除,紫色花紋順著額頭爬上綱手身軀。
有些妖艷,又有種莫名的魅力。
當千語睜開雙眼時,所看到的正是這一幕。
血液停止流淌,綱手笑著,瞬身來到飛段面前,“就這?”
飛段的笑容戛然而止,低下頭不敢置信的看著綱手。
血染紅了綱手的衣服,花紋包裹著綱手,眼中淡漠如同死水。
“怎么可能!”飛段瞪大眼睛,“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你這家伙也是不死之身嗎!”
“我倒沒有像你那樣的不死之身,但也差不多了。”綱手舉起拳頭,“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不等飛段回答,綱手一拳落下。
從戰斗開始到現在,最劇烈的聲音浮現,沙子伴隨海水飛在空中,時間仿佛定格在這一刻。
所有人停下動作落在地面,轉頭看向這邊。
沙子和海水落在地上,顯露出中央的情況。
綱手站在其中,能看到花紋收回到她額頭,查克拉波動漸漸消失,而飛段,已經不知所蹤。
低下頭看著地面,綱手面無表情的開口,“抱歉,我突然不想給你說話的機會了。”
“聽說你身體四分五裂也能說話,我有一個小小的疑問。”綱手抬腳,似乎踩在了什么上面,“如果你的腦袋也四分五裂,你還能說話嗎?”
“…”
沒有人回答。
綱手笑了出來,“看樣子,是不能了。”
海水平復,碎肉和血液落在綱手四周,幾乎難以看出這曾是一個人。
曉之三臺,飛段陣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