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客人想見我?”正在炸天婦羅的百里哲并沒注意自家小媳婦那略帶委屈的語氣,他只是很隨意的擺了擺手,輕輕的吐出了兩個字來:“不見!”
吃個飯還要見廚師,誰慣出來的臭毛病,難不成覺得豬肉好吃,還得去見見那頭豬嗎?
聽到他說不見,香子忍不住心中一喜,可天性善良的她又情不自禁的對剛才見過的那位漂亮姐姐產生一絲同情:“萬一她真有什么要緊事情怎么辦?”
“哲元君,你真的不去見見她嗎?那個漂亮姐姐看起來不是一般人呢。”
誰說大美妞傻的,這句話里可是給某人挖了坑的。
還好百里老賊腦筋轉得飛快,香子話音未落,他就覺察到了這句話中的陷進,面上不露聲色,依然維持著那副滿不在乎的表情:“不是一班人,難道是二班人?呵呵,就算她是十班人又怎樣,憑什么她想見我,我就得去見她?”
嘻嘻哲元君沒有因為我說那個姐姐漂亮就要去見她呢,真好!
香子喜滋滋的咬了下嘴唇,心底那股隱隱的不安和醋意消失得無影無蹤,反而真心的開始勸起了百里哲。
“哲元君,你還是去見見那個姐姐吧。我聽歐卡桑說,客人吃到好吃的料理想見廚師是很正常的事情,那些有名的大廚經常被客人叫過去當面感謝和夸獎呢!”
“是這樣么?那我做完料理就去見見她吧。”百里哲悄悄松了口氣,知道這次莫名其妙的無妄之災算是順利過關了。
話說一向溫柔體貼的香子突然吃醋,還真是挺可愛的呢。
但愿香子不會變成醋壇子,要不然他這滿滿的求生欲也未必能hold得住傳說中的野蠻女友啊。
出于報復心理,百里哲最后才制作藤原清美的那份料理。
等香子將鎮店三寶端出去,百里哲又給香子和福澤美惠做了幾道料理做晚餐,然后才脫掉廚師服,緩步走向大堂。
如果讓文野大成或者杉原誠見到此刻的藤原清美,他們肯定會懷疑自己產生了幻覺。
只見藤原清美坐在吧臺前的高腳凳上,雙腳離地,跟吃到糖果的小女孩似的,兩只腳一甩一甩的踢著凳子,臉上也滿是可愛甜美的笑容,往日里滿是清冷色彩的眼睛此刻完全彎成了月牙,一看就會讓人產生一種親近之感。
咽下口中的章魚燒,藤原清美又滿是期待的夾起了一塊天婦羅,放到蘸料里點了幾下后,整個塞進了口中。
“oyixi真的太好吃了!”
藤原清美的兩只腳再一次甩了起來,雙眼也重新瞇成了月牙。
真是沒枉費她期待了這么久,甚至不惜對母親撒嬌賣萌,章魚燒也好,天婦羅也罷,全都百分之兩百的滿足了她的期待。
藤原清美吃過的美食不知凡幾,但這次吃到的料理卻絕對可以排到前十位,這還是考慮到有些用進化獸獸肉做出來的料理太過犯規,不然的話,這兩道料理甚至可以排到前三。
當藤原清美嘗過海鮮炒飯之后,她又決定將前十名單里面加上海鮮炒飯的名字 “哪怕是為了能經常吃到這些美味,我也一定要讓這家伙加入我的極冰小隊!”藤原清美意猶未盡的吃完鎮店三件套后,狠狠的下定了決心。
百里哲站在操作間門口隨意掃視了一圈,很快便猜到了是誰想見自己,徑直朝著藤原清美走了過去。
漂亮到能讓香子產生醋意,整個店里只有藤原清美符合這個條件。
“口你雞哇,我是百里哲元,請問是客人你想見我嗎?”百里哲走到藤原清美跟前,笑得十分職業。
藤原清美已經恢復了平時的清冷表情,見百里哲跟她打招呼,她也緩緩站直了身體,對著百里哲微笑道:“口你雞哇,百里君,我是藤原清美,初次見面,請多關照。”
初次見面就要口我那啥,當然得好好關照。
百里哲心里一陣偷笑,不過很快,他就像被雷劈了一樣,死死的盯住了面前的美女:“你說你叫什么?”
藤原清美嘴角一翹,悠悠的道:“你沒聽錯,我就是藤原清美!”
百里哲剛才突然想起了上次杉原誠來找他的時候,曾經提到過的一個名字,此刻見到藤原清美這幅表情,都不用再問一遍就知道面前的美女就是杉原誠所說的那位藤原前輩。
前段時間他一直在等著第九安全局派人找上門,卻遲遲沒有等到,沒想到他都快將這事兒忘掉的時候,藤原清美卻突然找過來了。
娘希匹的,玩老子么?
“哲元君?”不遠處,香子好像看出了這邊有點兒不對勁,擔心的叫了一聲后就想過來看看。
“我沒事,只是遇到熟人了。”百里哲微笑著對香子擺了擺手,示意她不用過來。
冬月香子當然看得出來百里哲沒說實話,但他既然不想讓她過去,大美妞自然不會違背他的意思,擔憂的看了百里哲一眼后,便很是乖巧的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對藤原清美這種不請自來的人,百里哲自然不會給什么好臉色,冷冷的道:“我上次已經跟杉原誠說得很清楚了吧,我對加入第九安全局沒有任何興趣,更不想加入你的什么極冰小隊!”
“別這么著急拒絕好么?”藤原清美對此早有預料,倒也沒什么不爽的,依然滿臉微笑的說道:“先聽聽我的條件也什么壞處,不是嗎?”
“不用聽了,就憑你到這兒來找我,我就不可能跟你成為一路人!”百里哲冷哼了一聲,道:“連杉原誠都知道趁著早上單獨來一戶建找我,你卻不顧我不想暴露身份,不想將身邊的人牽扯進來的想法,直接找到了居酒屋來,而且還是趕著晚上人最多的時候過來的。如此以自我為中心的人,我可高攀不起。”
聽到百里哲這么說,藤原清美差點兒沒氣炸了肺。
她怎么就以自我為中心了?她只不過是單純的因為嘴饞而已,怎么就解讀出這么一層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