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的腳步聲越來越近,E女的心跳也越來越猛烈。
噗通!
噗通!
就如敲鼓一般。
很快,上面的腳步就停下了。
她的雞皮疙瘩瞬間起來,無比驚恐,以為殺人犯發現自己躲在下面了。
不過幾秒鐘之后,又聽見腳步聲繼續前進。
「得…得救了?」
她緊張而期待的豎著耳朵聽,上面安安靜靜,沒有任何聲音了。
「感謝上帝!感謝上帝保佑…」
E女剛竊喜到一半,忽然覺得身后有些不對勁,下意識扭頭看了一眼。
頓時看到提著刀的杰森。
“啊————!!”
一聲歇斯底里的慘叫過后,她脖子噴血的倒在地上掛了。
到死也沒明白,為什么殺人犯知道自己在下面?
又是怎么下來的?
杰森揉了揉差點聾的耳朵,用刀插進墻壁上借力,蹭蹭幾下就返回上面去了。
他又不是傻子,聾子,怎么可能沒聽到E女掉進坑時說的話。
所以剛才故意陪她玩了一下。
他馬不停蹄繼續追趕A和B,最后兩個人了,早點解決早點結束。
真不想跑來跑去了,煩死了。
追著追著,杰森忽然感覺腳下踩到一個什么東西,緊接迎面吹來腥風。
一根粗大的樹干落下,然后橫著掃了過來!
速度極快力道極猛。
看樣子是踩中了陷阱,而如果被打中,胸口或者腦袋會直接被撞的骨折。
「不好!」
他依靠本能迅速臥倒。
樹干從頭頂飛過去,等到達一個角度以后,又迅速的返回來了。
他打個滾拉開距離,躲到安全位置,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樹葉,長出一口氣。
“呼…好險。”
他沒料到這地方的陷阱這么多,而且樣式也多,到底是狩獵還是想殺人呢。
他加快速度繼續追蹤,現在已經和AB拉開距離。
再不追上去就真追不到了。
而A女和B男此時跑的上氣不接下氣,剛才隱約聽到了E女的慘叫,所以多累都不敢停。
午夜的森林不僅寂靜,還冒著層層白霧,顯得格外詭異。
所以看不清楚,就容易發生意外。
跑著跑著,他倆突然發覺腳下的路變得特別松,軟,粘。
緊接著雙腳用能感知的速度陷下去,馬上動彈不得。
拿手電向下照了照,才發現竟然跑進了沼澤地里了!
沼澤地的危險不用多說,哪怕你長著翅膀,都不一定能活著飛起來了。
A女驚恐的掙扎:“天啊!我動不了了…救命啊!”
“寶貝別亂動,越動你陷下去的越快,千萬別再動了!”B男趕緊叮囑。
A女聽話的不敢再動,但嚇的臉色煞白要哭了。
他的心也同樣懸到嗓子眼了,很清楚沒有外力的幫忙,結果只有一個:淹死。
活活的被泥土壓死,憋死,淹死。
這將比被砍死還要痛苦百倍。
說話間,倆人又向下陷入了幾分,正好將膝蓋埋住。
這下更是動彈不得,想逃都沒門了。
A女流著淚說:“我不想死…真的不想死,為什么會是這樣…”
B男沉默不語,他當然更不想死,也已經崩潰。
過了好半天說道:“寶貝,現在我只想說我愛你,真的很愛你,我不后悔和你一起死。”
“去了天堂,我依然會繼續愛你。”
感人肺腑吶。
A女聽了哭的更慘了,知道沒有任何生還的希望了。
她一邊哭一邊說:“我…我也愛你…嗚嗚嗚嗚…”
真是禍不單行。
逃過了殺人狂的追殺,卻逃不過大自然的陷阱。
真是上帝要亡自己啊!
在他倆說著臨終告白的時候,杰森終于追上來了,站在安全地帶默默聽著。
「咦,真肉麻」
他忍不住起了雞皮疙瘩,等調整好心態,繞路走到了倆人的面前。
看到他的突然出現,A女和B男除了一驚也沒太大反應了。
畢竟深陷沼澤馬上要被活埋,這時候還管什么殺人狂。
就算撒旦親自來也懶得理會。
B男大聲問道:“你到底是誰?!為什么要殺我們?”
A女停止哭泣等待答案。
既然要死,那也得當個明白鬼,不能帶著遺憾。
杰森終于開口說話:“杰森…水晶湖杰森…”
聲音低沉,緩慢,不帶任何感情。
杰森這個名字在美利堅太普通了,就好比國內的王偉,張偉等等。
所以他倆愣愣的眨著眼,飛快思索自己認識多少叫杰森的男人。
到底是誰和自己有仇等等。
而南天澤之所以自曝名號,是為了完成任務,不然才懶得回答。
他閉嘴不再吭聲,左顧右盼尋找可以用來救他們的東西。
別誤會。
不是南天澤善心大發,只因為他們要是被沼澤淹死,任務可就失敗了。
這種虧本買賣不能干。
找了一會兒,終于看到旁邊大樹上掛著一些堅韌的藤曼。
他用砍刀砍下來幾條,然后一頭扔給他們,再將另外一頭綁在樹上。
B男頓時來了精神,說道:“快抓住!快使勁兒爬寶貝!”
一邊說自己也一邊使出吃奶勁兒拽,身體開始一點點從沼澤里拉出來。
A女自然懂得該怎么做,只是不明白這個殺人狂是什么意思。
為什么突然救自己了??
倆人拼命的拉著藤曼往上拽,幾分鐘之后終于脫離危險。
“哈哈哈…感謝上帝!”
“寶貝,我們不用死了,得救了!”
死里逃生的他們興奮無比,趴在地上咧嘴大笑,甚至都忘了旁邊站著個殺人狂。
等杰森一把抓起B男,他們才再次回過神。
他掙扎的驚恐道:“放開我!法克,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最開始殺人,然后現在又出手相救。
這一系列操作讓他倆真的蒙了,想破腦袋都想不到原因。
杰森不啃聲,舉起砍刀直接將他結果。
“NO!你…你…”
A女再次驚恐無比,從驚恐到絕望到驚喜再到驚恐,這一小會兒的心情就如做過山車。
她絕望的想跑,后脖子卻挨了重重一擊,直接暈死。
杰森扛起她大步離開。
「從哪兒來的?對了這邊…」
他一邊琢磨一邊前進,走著走著發現不對勁,又調頭朝別的方向走。
就這樣東轉轉西轉轉,摸索著走了一個多小時,終于成功返回露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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