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禁衛軍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但隨即,禁衛軍們自己面面相覷,全都朝著他們的什長看了過去。
什長便是開口就說別駕被打了三十二拳七十五腳的那個人…
果然啊!
人家能當什長不是沒有原因的,到了報仇的時候,那是往死里搞敵人的。
也怪不得…
而鐘繇和楊彪還有鐘繁,還有其他的西涼軍都是目瞪口呆的看向了那群禁衛軍。
鐘繁怒吼:“如此嘴碎亂說,血口噴人,你們就是這樣當下人的嗎?”
劉邪眉頭微微一挑。
怎么張口閉口就是主子下人的,搞得好像是我大清一樣。
現在,是我大漢!
我大漢必將人人平等!
也是就是在劉邪準備開口呵斥這鐘繁的時候,那禁衛軍什長卻是迅速走了出來。
什長淡淡的開口道:“是我說錯了!”
劉邪微微笑了起來。
他的兵,他帶出來的兵,他怎么會不知道這些兵在想什么呢?
這什長是怒了,要加注了!
而同時,
鐘繁則是得意的抬起了頭,在他看來,便是這什長要糾正一下,不敢在繼續顛倒黑白了。
鐘繇和楊彪此時都是這般態度。
但,下一刻,
鐘繁和鐘繇夫父子,還有楊彪,則是神色陡然之間裂了開來。
什長淡淡的開口道:“不是膳三十二拳七十五腳,是四十二拳,八十五腳!”
鐘繁伸手指著這禁衛軍什長,怒罵:“你個賤人…”
什長再度淡淡的開口道:“不是四十二拳八十五腳,是五十二全九十五腳!”
鐘繁差點沒直接噴血。
而同時,鐘繁卻是懶得計較了,懶得跟這種下人計較了,而是等待陛下的裁定。
而楊彪則是若有所思起來,鐘繇也是如此。
也是同時,
劉邪微微點頭道:“那就是五十二拳九十五腳,你們十人,替別駕,雙倍奉還!”
“喏!”
“喏!”
“喏!”
應諾聲連綿不絕額響的響徹了起來。
禁軍們摩拳擦掌的朝著鐘繁靠近,畢竟,鐘繁是帶頭的。沒有鐘繁帶頭,哪有西涼軍的事情。
而楊彪和鐘繇又年紀大了,這般不好下手,而且,陛下都給人家從臨晉侯這般的高位給擼成了小小的刀筆吏,已經是差不多足夠的了。
倒是這鐘繁…
“陛下!”
“陛下!”
“陛下!”
楊彪、鐘繇、鐘繁都是直接開口,不可置信的喊道。
也是此時,
門口,張仲景帶著夏無且的后人夏震迅速跑了過來。
張仲景是在確定了程默刀的傷勢已經好了八九成,只需要調養之后,便是來到了汝陰郡這邊了的。
而夏震自然也是迅速跟了過來的。
當即,兩人沖進了屋子,便是朝著陳香看了過去,迅速的便是望聞問切的那一套。
而后,張仲景開口道:“顱內有損,當不可思慮過度…陛下!”
劉邪聞言。
顱內有損,這是腦震蕩的中醫的說法嗎?
腦震蕩!
好啊!
腦震蕩!
劉邪當即便是淡淡的開口道:“不能只是簡簡單單的在數量上雙倍奉還,具體是什么部位,也要弄清楚!”
“喏!”
“N喏!”
“喏!”
禁衛軍迅速應諾。
劉邪帶著諸葛亮和張仲景還有夏震還有陳香,朝著太守府正廳那邊過去,同時,劉邪開口道:“開始吧!”
“喏!”
“喏!”
“喏!”
在走出不到幾步的時候,身后的慘嚎聲便是驟然響徹起來。
那全是鐘繁的慘嚎聲。
此時此刻,鐘繁是想要怒罵的,但…下令打他的是皇帝陛下,他不敢罵。
而此時,
鐘繇和楊彪也是回過神來了。
這是…
陛下,變了!
陛下的變化,太大了!
這要是放在以前,陛下怎么會如此…如此心狠手辣呢?如此的乾綱獨斷呢?
不可能的!
要知道,不管在長安還是在洛陽,還是在東歸路上,不管遇到了什么事情,陛下都只會詢問“該如何是好啊!”這句話的…
可現在…
楊彪想起了之前他的寶貝兒子哦楊修楊德祖之前給他的拿一下示意。
這是…
楊彪回頭看向楊修,直接便是朝著邊緣走去。
楊修跟著走了過去。
楊彪問道:“你之前為何要攔著我?你知道陛下會為陳香如此堅定的撐腰?”
楊修嗤笑,卻是反問道:“方才在那高塔下邊,百姓欲要群毆我,陳到喝止無效。之后,陛下是如何行事的?”
楊彪迷惑不解。
楊修則開口道:“陛下不是呵斥百姓,而是跟百姓講道理…這就代表,陛下可沒有儒家那一套尊卑上下存在…陛下是真的愛民如子的,而一個愛民如子的陛下,還曾經親自練兵親自上戰場過,他又如何不會愛兵如子呢?”
“而一個愛民如子,愛兵如子的人,對于你們這樣的臣子可就不喜歡了,而…依據我觀察,整個七郡之地,吏治清明至極,而你們一來,便要給這清明之地一股污濁…你覺得,陛下會怎么做呢?”
楊修說完,便轉身離開。
楊彪則是呆愣在原地。
所以,他做不了周公了,但或許…還能做一個孔子?
只不過,這件事真的是屬于怎么想怎么不對勁兒的感覺…鐘繁依然在慘嚎著,鐘繇則是朝著楊彪這邊走來。
而后,
鐘繇開口道:“臨晉侯,下官以為…或許應該負荊請罪!”
楊彪沉默,卻是搖頭。
而與之同時,在太守府大廳之中,張仲景在緊急的幫陳香醫治著皮外傷和腦震蕩。
而劉邪和諸葛亮則是坐在門口。
諸葛亮開口道:“陛下,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或許…不該這樣處理的…”
劉邪搖了搖頭,卻是開口道:“要魚來干什么?給人渾水摸魚的機會嗎?朕,要的是吏治清明,四海升平!不是跟這些人勾心斗角維持所謂的平衡!”
自古以來,就以劉邪知道的來看,從秦始皇帝一統天下以來,整整兩千多年的封建時代,帝王和官員們,一直在玩平衡之道,一直在朝堂之中互相平衡。
由此,而導致了根本沒有什么人做實事,也由此,導致了華夏崖山,導致了煤山,導致了近代…
總而言之,劉邪既然穿越了,還成為了天子,那他就決不允許儒家的那一套圓滑事故繼續荼毒這個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