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他要有自保之力!
而同時,
周瑜看著孫權的背影,淡淡的,卻也是憂心忡忡的開口道:“兄長當將仲謀禁足才是。不得讓其離開會稽半步,我觀他…似是心中已經很是恐懼兄長了!”
孫策微微一頓:“何必呢?權弟要去豫章讀書,這是好事!”
周瑜陡然轉身,加重了語氣:“孫伯符!我是說,他孫仲謀已經很是恐懼你了!”
孫策徹底頓住,周瑜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以前只有過兩次。
一次是他的父親孫堅攻打江夏,死于黃祖之手,孫策徹底茫然的時候,周瑜便是如此讓他孫策振作起來的。
第二次則是在孫策被在袁術帳下苦戰無數,卻又被處處針對的時候,陷入了茫然之中,而被周瑜如此怒喝清醒過來的。
眼下,這是第三次。
也就是說,周瑜每一次用這種語氣跟他孫伯符說話的時候,都是大問題出現了。
但,孫策不懂。
當即,孫策淡淡的問道:“他恐懼我,又如何呢?小孩子…”
周瑜一把抓住了孫策的衣領:“恐懼又如何?當日,你恐懼黃祖否?你恐懼袁術否?你恐懼劉勛否?”
孫策茫然。
而后,
周瑜接著開口道:“王允為何失敗?大好局面為何瞬間崩盤?因為,他要殺西涼軍余黨,西涼軍恐懼他!”
“劉邪為何就在洛陽城邊,卻是選擇南下,卻是瘋狂的用出了空城計,也要繼續南下?因為,劉邪恐懼,恐懼被當做傀儡,他恐懼丁原,恐懼何進,恐懼董卓,恐懼王允,恐懼李傕郭汜,也恐懼曹操!”
“因為恐懼…沒用,所以,當恐懼誕生的時候…我們會想辦法,將讓我們恐懼的那個東西,那個人…死掉,消失掉!”
周瑜淡淡的說出了這幾位陰森的話語。
孫策豁然而起,卻是又緩緩的坐下了。
他懂了。
他知道周瑜要說的是,孫權去豫章,不只是讀書,而是,因為恐懼,而要殺了他孫策。
“他殺不了我!我是江東小霸王!”
“父親死去,將他交托給我的時候,他才九歲!我對他而言,就是父親一樣的角色…我絕對,不會傷害他!”
聽著孫策的這些話,周瑜眼中頓住。
這一刻,周瑜有那么一絲絲的跟死了四五百年的范增有了一種同樣的感受了。
項羽死活不聽范增的建議,在鴻門宴上放過了劉邦,以至于江山易手,身死烏江。
那是西楚霸王。
而眼前,這江東小霸王,又是不聽他周公瑾的話了…難道,他日,周公瑾也要如范增一樣郁郁寡歡的死掉,而這小霸王,也會如同那西楚霸王一樣,江山易手,身死烏江?
周瑜按住了胸口,只覺得心臟很疼很疼。
荊州,襄陽,劉表還是聲色犬馬,歌舞升平。
別說是劉邪招賢榜的內容了,到現在為止,劉表連蒯良不見了的事情都還是一無所知。
而蔡瑁和蒯越則開始迅速的更換荊州大軍的將領,甚至將襄陽郡的劉表親衛都迅速的更換掉了。
徐州,陶謙垂垂老矣,看著兵臨城下的呂布,陶謙很心累。
他已經管顧不了天子的一切了。
他得先為天子守住這徐州大地,然后,才能在天子與徐州接壤之后,將徐州整個的獻給天子。
他好像守不住了。
但也就是此時,
徐州別家糜竺迅速的跑了過來:“主公!平陽縣劉備來援!”
“劉備?!”
糜竺點頭:“是,平原縣令劉備,帥三千人以及關張趙三將而來!要援助徐州守城!”
陶謙微微點頭:“帶我去見一見這劉玄德!”
“喏!”
陶謙沒有注意到的是,糜竺眼中閃爍而起的那種陰冷的光芒。
幽州公孫瓚在辛辛苦苦的抵擋袁紹的攻勢,然后,他發現平原縣令跑了。
還將他白馬義從給忽悠了一半過去,還組成了什么白毦軍,白馬軍轉頭就成了白毦軍…
這大耳賊!
公孫瓚狠狠的一巴掌拍在城墻之上,心底幾乎在滴血。
袁紹默默的看著手中的招賢榜,而后哈哈一笑:“還以為這劉邪是個人物…”
“哈哈哈…!”
“打,打得公孫瓚再也不敢西出半步!然后,孤便掉頭…滅了曹孟德!”
“喏!”
“顏良請戰!”
“那就去!”
帳下文臣武將成百上千,地盤更是橫跨三個州!
袁紹此刻,當真有著君臨天下之資格,尤其是在袁術敗落了之后…他的希望,越發的巨大了起來。
而與之同時,
一座小城之中,于吉撕下了招賢榜,直直的朝著豫州汝陰郡而去。
也是同時,
左慈笑了笑,身子拖出殘影,卻是根本沒有鳥那皇榜絲毫,直直的朝著大山深處而去了。
其余的煉丹術士,也有不少接了皇榜,朝著汝陰郡而去。
不管是去煉丹,還是去尋找長生不老藥,或者是干其他事情,終歸,他們這些煉丹術士,又能登天子堂了!
又能一展所長,又能在歷史上大書特書了。
要是能如同徐福那般忽悠到童男童女,朝著某個海外小島自成一國…那便是天堂!便是西天極樂!
也是同時,
汝陰郡內,
劉邪緩緩的翻身而起,陳到迅速如同警衛員一樣,負責將劉邪的起居全部處理完畢。
就在劉邪正打算去看一看自來水工程的時候,有士兵迅速跑了進來:“報!丞相說,徐庶、馬良、李整、李典來投,丞相請陛下禮賢下士…”
徐庶?!
馬良?!
李整是誰不太清楚,但李典這兩個字,劉邪還是有些清楚的。
也就是說,至少來了三個大才!
必須禮賢下士!
“走!走!”
喊著,劉邪已經是瘋狂的跑了出去,只是趿拉著木屐,卻是速度飛快。
陳到也迅速跟著劉邪朝著太守府外沖了出去。
城門外,
諸葛亮抓著徐庶和馬良的手,開心的聊著,也時不時的照顧著從潁川而來的李整和李典兄弟。
也是此時,
城門口,乃至于一整條街道上,無數老百姓都是直接跪了下去,直接讓開了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