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城商業街北部。
林凡和孫雯再度來到了那家名為雞和鴨的飯店門口。
此時的孫雯,其面上的哀傷已經消散,就好想剛剛哭的泣不成聲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她安靜的站在林凡身后,看著林凡上去敲響了那家飯店的合金防盜推拉門。
附近三十米左右的喪尸已經被林凡給完全解決了。
因此,就算是有些什么響動也不會有什么問題。
“嘭嘭!”
“嘭!”
強勁的拍門聲響起,原本還寂靜無聲的飯店之中,忽然響起了密集的酒瓶倒地的聲音。
在那道韌性不錯的防盜門后,擺放著兩只倒立起來的酒瓶。
只要那防盜門受到一定的重擊之后酒瓶倒落,自然就可以起到提醒的作用。
酒瓶落地的聲音驚醒了那睡在柜臺位置的青年。
他火急火燎的從地上爬起,抓緊手邊的西瓜刀,有些緊張的望向那在地上蹦跶的酒瓶子,聽著門外一下下頗為有節奏的拍門聲,心也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這青年留著短發,身高和林凡相差不多,一米八五的樣子,很是瘦削。
雖然眼窩凹陷,胡子拉碴,一副精神不振的模樣。
但是其雙眼極亮,其中似乎有著光芒深藏,這一雙眼也為他那尋常的臉龐增添了一絲風采。
“羊兒,外面是不是有人啊!”
在那青年起身之后,后廚位置,一手持尖刀,敦厚壯實的青年掀起了門簾。
他看上去一米七五的個頭,留著鍋蓋頭,皮膚深沉,有一股憨厚的氣質。
從后廚鉆出,王超的眼神掃過夏陽,然后這才是看向那地上還在轉動的酒瓶以及那不斷發出聲響的防盜推拉門。
“超兒,你說喪尸會這樣拍門嗎?”
夏陽握著西瓜刀的右手緊了緊,左手伸進擺放在一旁的陶罐里,掏出來一把堿握在手中。
“羊兒你怎么能占爸爸的便宜,我們要不要開門啊?”
“這憨貨一直在那里敲門,就不怕引來旁邊的喪尸嗎?”
兩人對視了一眼,有些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看拍門的頻率,應該不像是外面那些吃人的喪尸。
倒是和正常人一模一樣。
而且拍門拍的這么猛,似乎根本不怕引來旁邊的喪尸,難道是什么搜救隊,或者有關部門?
外面的喪尸已經被解決了?
兄弟兩人似乎同時想到了什么,對了個眼色,互相點頭之后,兩人攝手攝腳的走到了門后。
夏陽右手握著西瓜刀,左手抓著一把堿粉。
而王超手中的尖刀已經被他固定在了門后的一柄早就準備好的拖把上,成了一柄長一米多的短槍。
“喂,里面到底有沒有人啊,沒有人我們可要離開了!”
就在兩人一切都準備就緒的時候,門外忽然傳出了一道略顯淡漠的聲音。
那是真正的,屬于人類的聲音。
“真是人類啊!”
哥倆看向對方,皆是能夠看到各自臉上的喜悅和興奮!
末世爆發八天了,這是他們冒險走出住處之后,第一次碰到活人。
喜悅過后,兩人想要開門卻是猶豫了一下,外面的是活人沒錯。
但是誰知道對方是干嘛的。
要是什么窮兇極惡之徒,開門了之后,把他們給趕出去了,那這好不容易找到的安全之地不就無了?
“老板,這里面應該是有兩個人的吧,呼吸聲那么重,不會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吧!”
就在兩人躊躇的時候,忽然,門外竟然還有著一道女聲響起。
這都末世了,還有著女人敢在外面晃悠?
他們哥倆沒有看不起女人的意思。
只是兩人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現在可是末世!
外面都是吃人的喪尸。
還有人帶著女人出來溜達,這也太不把外面的這些危險給放在眼中了吧。
這心得有多大啊。
而有了女人出現,倒是讓的兩人緊張的感覺消除了一些。
“超兒,你說不會真的是國家組建的搜救隊,或者是特種部隊?”
“像是火鳳凰哪種?”
“羊兒你又做夢了,咱們什么身份啊?”
“就算是真有,也輪不到咱們啊!”
對于夏陽這樣,整天喜歡做夢的同志,王超輕蔑的看了他一眼,毫不客氣的懟了過去。
自己身為長輩,有必要隨時提點他,免得他白日夢做多了。
“門后面躲著的那兩位,趕緊把門開開吧,我們老板可是等了很久了!”
而門內的那兩個人也沒有要開門的意思。
她也是沒有忍住上前開口。
畢竟,相比較男人,一個女人在末世這樣的環境下,下意識便是能讓的人放心不少。щèńχūè⒈2.cΘм
之前林凡在帶著她前往醫學院的時候,就特地在這扇門前停留了一會。
那個時候她站的遠,并不知道林凡在這里干什么。
現在看來,應該是在當時,林凡就憑借著自己的超強體質發現了這里面存在著的幸存者。
“老板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好心了?”
在孫雯心中,雖然現在對于林凡是絕對的信服,以林凡屬下自居。
但是她也不是盲目的就認為林凡會是一個愛心泛濫的人。
見到末世之中的幸存者就會搭救。
這一路走來,兩人也是見到了不少的求救信號,甚至還看到一些人隔著玻璃朝兩人求救。
但是林凡可是根本就不曾理會。
唯獨對于這家店里的兩人,似乎有些念念不忘的意思。
而門后的兩個人卻是遲遲不肯開門。
自家老板也是失去了之前表現出來的果斷。
她孫雯自然要去上前幫忙的。
對此,林凡也是沒有多說什么。
雖然沒有表露出來,但是他現在的情緒的確是有些不穩。
孫雯身為屬下,能夠為自己分憂也是不錯。
果然,或許是因為孫雯的聲音起到了作用。
也或許是哥倆感覺在末世還敢帶著女人到處跑的實力絕對不一般。
亦或者是因為哥倆還抱有一線希望,總之那防盜門在經過一段時間的沉寂后。
終于是在吱吱呀呀的聲音中緩緩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