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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飯吃的是酒足飯飽,杯盤狼藉。
這里面除了兩個大胃王的貢獻之外,其他人也是出了不少的力氣。畢竟,真要論胃口,這里面就沒有一個人是能夠小得了的。
想要滿足這么一群吃貨,對于廚師來說絕對是個辛苦的活計。不過盧修倒是樂在其中。畢竟和身在島上、朝不保夕的相比,眼下這種一眾人能圍坐在餐桌前,一邊享用美食,一邊可以放寬心,半點也不用擔心危險的侃天侃地,已然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了。
他這昏迷不醒了兩天,一醒來又是被喂了這么一嘴的狗糧,肚子里自然是有一堆怪話要說。而老胡盡管靦腆,但那是對清水泉才有的表現,而不是對他。對于這個標準型的狐朋狗友,老胡可是半點不會示弱,斗起嘴來那叫一個針鋒相對,勢均力敵。
看的邊上坐著消食的瑪麗康娜忍不住就瞪大了眼睛,就差站起來高呼一嗓子,學到了。
她學沒學到不知道,但維瑟米爾顯然不想要看她學廢了。所以也就是勉強的拍了拍自己鼓脹的肚皮,他有些艱難的就牽著小丫頭片子的站了起來。
“抱歉,各位。我有午睡的習慣,所以恐怕我不能在這里陪各位閑聊了。對了,再一次感謝你,我的朋友。東西做的很美味,穿越者號有你這樣一位技藝高超的廚師,是我們一家的幸運。萬分期待你的下一件作品,甚至說...嗝...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撐成這樣還能說這種場面話,不得不說,維瑟米爾這老頭的禮儀是做到了位的。
當然,不管怎么說,這是一份對廚師的贊美。而作為接受了這份贊美的人,盧修在坦然相受的同時,卻也是氣了起來。
“會有這個機會的。雖然船上的材料有限,但對于我們中餐來說,這都不是問題!”
“嘿,你會做滿漢全席嗎?”
聽到盧修說了這么句氣話,瑪麗康娜眼睛里當即一亮,也是半點不氣的就嚷嚷起來。
只是這個孩子的話明顯不好接,盧修臉色稍微一僵的,就只能尷尬的伸出了個小手指,卡著最前面一截指肚的就說道。
“一點點,只能說一點點...”
“一點點?一點點是多少?”
這話問的,簡直就是把盧修往懸崖邊上逼。這個時候,他怎么好意思說自己其實沒有那個本事。所以也只能是打腫臉充胖子一般的,他就對著這小丫頭干脆的反問起來。
“你先說說看,你想吃什么,我看看我會不會做不就成了?”
“水晶咕嚕肉會不會?”
“水晶咕嚕肉?咕嚕肉我倒是會,水晶咕嚕肉?怎么個水晶法?”
“那也就是不會做嘍。”
小臉一癟,這個小丫頭片子的臉上就已經是很干脆的浮現出了不屑的神色來。
“那脆皮干炒牛河呢?”
“不會!”這個盧修果斷說不會。因為就跟蛋炒飯一樣,這也是最考驗基本功的一道菜。
他是大半個北方人,勉強能做到蛋炒飯蛋飯分開,粒粒不相粘的地步。但要說干炒牛河,他可沒有把握,能做到那種盤中干爽無汁,半點油水也不多的地步。更何況還是個脆皮干炒牛河,聞所未聞之下,他可不愿意給自己吹那么大的法螺。
“這么簡單的也不會?”
小丫頭把嘴撅得都快要能掛油瓶一般,好像是她才是受委屈的那一個。但聽聽她的話,簡直就跟欠了她的一樣,自然是讓盧修有些腦仁抽抽的感覺。尤其是她接下來還有...
“那看樣子什么灌湯黃魚、富貴象拔、一掌乾坤、踏雪尋熊、齊天大圣會虎鯊、金晶火腦你是都不會嘍?”
這菜名,盧修突然間覺得聽得有些耳熟。不過他很肯定,這絕對不是滿漢全席里面的菜。而也是心里憋著一口火的,他開口就嗆道。
“你確定你這是滿漢全席?”
“廢話,上面那個大個牌子,你當我不識字嗎?”
小丫頭片子信誓旦旦,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但越想越覺得古怪,尤其是在聽著這些菜名還會有一種熟悉既視感的前提之下,盧修一陣苦思冥索的,還真在自己的腦子里找到了點吧點塵封已久的記憶。
這菜名,好像他在自己小時候看過的電影里見過。那電影的名字他是不記得了,但是卻記得一個禿頭大廚和另一幫廚師的花式比拼,一個個八仙過海各顯神通的,還真是弄出了幾樣看起來相當了不得的菜肴。
而依稀記得,他們最好那場比賽的場地上,好像打得就是一個滿漢全席的名頭。
想起這個,他不由得就是一陣頭大。因為這事跟一個小孩子實在是不好解釋,他也只能是對這小丫頭他爹,也就是維瑟米爾質問了起來。
“你就沒有告訴過這丫頭,電影和現實是不一樣的,沒必要對電影里的東西這么較真?”
“不不不,我的朋友。我教育孩子一貫的方式是,從來不告訴她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一切都需要她自己去判斷才行。她如果覺得什么東西是假的,那么就要拿出證據來證明給別人看。而如果她覺得什么東西是真的,那么她也要想辦法把這個真的給擺到所有人的面前。這有利于塑造她的性格,鍛煉她的能力,不是嗎?”
“你說的好聽,要是有一天她想要開高達怎么辦?”
盧修翻了個白眼,感覺這種教育方式天馬行空,一點跟腳都沒有。但對于這個問題,維瑟米爾倒是回答的挺豪橫。
“想開高達就去做嘍。我有機械工程、電子信息、核物理、能源動力學等幾個方面的博士學位,也曾經先后在普魯士、新聯邦的幾所大學里當過座教授。別的不多說,只要她想學,給她奠定這方面的基礎還是不成問題的。至于能不能做出來高達,那是她的問題,不是我的問題。”
有底氣說話就是不一樣,最起碼盧修就給整得一愣一愣的,原本要說的許多話愣是有些說不出來了。
講道理,人家有這個條件,的確是可以用這種方式來教育自家孩子。但問題是,這樣做的結果明顯就是為難了他們這些普通人。畢竟他們可不一定能跟得上這樣的節奏。
盧修就感到了類似的苦惱。作為人,他是真的不好意思去干涉人家的育兒方式,但同樣的,他也不怎么想就這么被人給小看了。
而且不管怎么說,他不認為這是自己的問題。畢竟,如果現實都跟電影一樣離譜的話,那么他們這些人恐怕就真的要是水深火熱,不得好死了。而大多數普通人還能安安穩穩的活到他這么大,甚至說是頤養天年,這本身也就證明了現實是不會那么夸張的。
但不能用這么個道理去和這個小丫頭說,說了她也未必認。所以也就是把心思在肚子里稍微那么一轉的,他就想到了個可以轉圜一下的辦法來。
“你想吃這些,也不是不可以!”
“你能做?”
小丫頭狐疑的看向了他,當然,不止是小丫頭。連老胡他們也是一樣,一個個都是驚為天人一般的,估計愣是沒想到他居然還能有這樣的手藝。
這些個菜光是聽名字就挺離譜的,估計手上沒兩把刷子還真是不一定能搞得定。而說起手上到底有沒有這兩把刷子,他們還真的不是很敢相信,盧修有那個大廚的水平。
“當然!”面對這一圈懷疑的目光,盧修直接就是把臉色一擺。“干嘛,不相信啊。靠...我告訴你們,我本事有多大你們還沒見識過呢?不就是幾道菜嗎,對于我來說也就是動動手的事情。”
這話吹得太響亮,空洞且沒有水平,以至于老胡他們根本就不信。
但小丫頭片子是個天真的,她直接就信以為真,然后拍著手的就嚷嚷了起來。
“好耶!我晚上要吃水晶咕嚕肉,我明天要吃那個什么灌湯黃魚!”
“秋豆麻袋!”喊了一聲暫停,盧修自然是不能任由這丫頭在這自由發揮,那只會讓事態變得沒法收場。而也是干咳兩聲,稍微的調整了一下腦子里的思緒,盧修就聳著肩膀,一臉無奈的說道。
“我是說我能做沒錯,但問題,你們也要給我準備好材料啊。”
“吶,什么水晶咕咾肉。別的不多說,上好的豬里脊、冰糖、料酒、雞蛋,這些最基本的材料你都沒有。有道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這你讓我怎么做嗎?”
“豬里脊?雞蛋?”眨巴著自己的大眼睛,小丫頭片子顯然還沒能分得清這些食物原材料上的區別。而也是扣著手指,一指廚房里的冰庫,小丫頭就嘟著嘴的問道。“那里面沒有你想要的東西嗎?”
“沒有,要是有的話,我用得著那么費勁的跑去釣魚嗎?隨便從里面拎幾塊牛肉出來不就了事了嗎?”
食物中能冷藏保存最長久的是鮮蛋,大約能保存三千天。而冷庫里已經沒有鮮蛋了,因為都已經是被維瑟米爾他們給吃完了。
剩下的只是些牛肉、羊肉之類的冷凍肉,而這類東西,在保存超過一年之后,就已經是超過了安全保質期,根本不再適宜食用。
盧修打算以此為借口來推辭,但沒有想到,維瑟米爾在這個時候倒是給他拆起了臺來。
“問題不大。缺什么我們可以找嗎?這個舊世界別的或許沒法和我們的新世界比,但是有一點,那就是動物資源絕對的豐富。無數年來,無數的物種匯聚入其中,被某種特殊的機制給引導、保存。促使其進化以及繁衍。可以肯定,如果只是為了尋找食材的話,那么不論是什么樣的食材你都可以在這里找到。只要,愿意多花費點苦心...”
“不是,你什么時候見過干廚師的還要自己下海捕魚,扛槍打獵的?”
盧修肯定是不愿意給自己找這樣的麻煩,他下意識的就想要拒絕。然而,還沒有等他表態,康娜這個小丫頭就已經是啪嗒啪嗒的跑到了他的跟前,一邊用力的拽著他的手指,一邊就大聲的嚷嚷起來。
“吶!我們去打獵好不好!我可以開著長尾山雀帶著你!我還有一輛小車!我們去打一個大家伙回來,然后用那家伙的肉做水晶咕咾肉好不好!”
講道理,這小丫頭雖然一貫囂張跋扈的,但是猛地一軟下身子求人,這幅嬌蠻可愛的模樣倒還真是讓人不忍心去拒絕。
盧修開始有些動搖了,而這個時候,維瑟米爾則是補上了最關鍵的一刀。
“其實我也建議你們去打打獵。因為有了你們的到來,我們顯然需要儲備更多的食物才行。雖然說我們的那個小農場可以提供一部分必要的食物,但是我想,在有更多選擇的情況下,你們應該是不愿意吃那些滋味寡淡的東西吧。而且,有備無患,這本身就是你們正國人的一貫理念,不是嗎?”
這話倒也算是合情合理,只是盧修還想要做最后的掙扎。
“話是這么說,可是武器呢?沒有武器,難道你要讓我赤手空拳的去對付那些野獸不成!我可沒有那么大的本事!”
“武器?這事簡單。”
根本就不把盧修提出來的這個問題當做是問題的,維瑟米爾當即就笑了笑,從自己的懷里掏出了香煙來。
“你大概還不是很明白我背后的組織所擁有著怎么樣的科技力,同時更是沒有弄明白我手上掌握的這艘穿越者號,在現實中具備著怎么樣的一個特殊意義。不過沒關系,正好是一個飯后消食的好時光,可以讓你們好好的開開眼界!”
這話說得,那叫一個信心十足。同時也是把盧修的好奇心給吊了起來。
講道理,但凡是個爺們,估計就沒有對武器這種帶有暴力因素的東西不感興趣的。而也是有些好奇維瑟米爾到底是哪來的底氣給自己說這樣的話,盧修在順手接過他遞過來的香煙的同時,也是饒有興致的回復了起來。
“好啊,這可是你說的,那我可就要好好地見識見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