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姑姑,我叫邢九鳳,姑姑叫我九鳳或者鳳兒都行!”
不同于澹臺明月的羞澀,邢九鳳確是落落大方的對著寧彩蝶介紹了自己。
寧彩蝶倒是稍稍訝異了一下:“你姓邢,和邢滅神是什么關系?”
邢九鳳一怔,老實答道:“邢滅神是我爺爺,我父親叫邢裂天!”
寧彩蝶微微點了點頭。
她還真沒想到自己的侄兒,居然和邢滅神的孫女走在了一起,這倒是蠻有趣的。
邢九鳳看到寧彩蝶對她不咸不淡的樣子,心里倒是有些七上八下的誠惶誠恐起來。
確實,她的身份過于敏感,尤其是現在這個階段。
寧無道搖了搖邢九鳳的小手,用眼神示意讓她寬心。
其實寧無道倒是有些了解寧彩蝶的心情,畢竟里面可是有半個靈魂,對他身邊的女人都很嫉妒呢!
“那么這位姑娘又是?”寧彩蝶又將目光看向了澹臺明月。
澹臺明月本不想說話,可寧彩蝶問到自己的頭上,也只能硬著頭皮開口了。
“姑,姑姑,我叫澹臺明月!”
‘姑姑’兩個字,幾乎是澹臺明月咬著牙講出來的。
因為這樣一稱呼寧彩蝶,就無形中等于默認了自己和寧無道的那種關系。
“你是純陽道宮的弟子吧,我聽說過你,雙榜第三,確實很了不起!”
寧彩蝶贊揚了澹臺明月一番后,就沒有下文了。
這倒讓澹臺明月冥思苦想了一大堆的謙虛臺詞,全部都做了無用功。
好不尷尬。
寧彩蝶對待兩個少女的態度,不禁讓邢九鳳和澹臺明月全都生出一種錯覺。
寧無道的這個姑姑,性情好是古怪,難道前輩高人的性格都是這樣嗎?
“無道,紫蕓那丫頭在你那邊還好吧,姑姑倒是有段時間沒見她了!”
寧彩蝶微微抿了一口醒神茶后,和寧無道拉扯起了家常。
“她正在閉關修煉,暫時不方便見您!”
寧無道答了一句后,取出二三十枚儲物戒指遞給寧彩蝶。
“這是聚寶山莊的其中一部分收獲,還請姑姑收好!”
寧彩蝶隨意的檢查了一遍,神色也不禁開始動容道:“呵,還真夠豐富的,姑姑沒有看錯,無道你果然不是個小氣的男人,像極了你爹!”
寧無道尷尬的撓了撓頭,這點東西算什么,九牛一毛而已。
只要有聚寶空間的存在,他的修煉資源將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殿主,您總算是醒了!”
陳副殿主火急火燎的闖進了大殿,開始匯報起了天罰圣殿如今的情況。
“啟稟殿主,如今大部分弟子已經開始醒轉過來。不過紫霄殿的張真人,確無論如何都叫不醒了,請殿主移駕去看看他吧!”
“無道,夢之界的入侵應該退散了啊,為何張殿主卻遲遲不醒呢?”
寧彩蝶面帶疑色的看了寧無道一眼,寧無道也不解的搖搖頭。
事實上,他在剛到天罰圣殿的時候,就察覺到那位張殿主的身體有些怪異。
至于和夢之界有沒有關系,寧無道暫時還不敢妄下決斷。
“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于是一行人朝著紫霄殿行去,陳副殿主和寧無道落在最后面。
“太子啊,多日不見,其實老夫一直都想當面和你說聲謝謝!”
陳副殿主弓著身子,滿臉堆笑的對著寧無道拱了拱手。
寧無道心里倒是清楚這位陳副殿主為何對他道謝,不過他還是有些許不滿。
“謝就不必了!”
寧無道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反正你陳副殿主的后輩中,也沒有讓本少爺眼前一亮的絕色美少女!”
陳副殿主話語一噎,他表面尷尬,內心卻是無比慶幸起來。
自己在幽州的一眾后輩中,雖然不存在什么歪瓜裂棗,可的確也沒有誕生過絕色美女。
唯一有絕色美女潛質的,恐怕也只有被殿主前段時間收留的陳萌萌了。
可陳萌萌還不滿一歲。
太子他就算再怎么喪心病狂,也不可能相中一個嬰兒吧!
陳副殿主心里一廂情愿的尋思著,不知不覺中已經抵達了紫霄殿。
故地重游,寧無道卻多少有些尷尬。
因為他知道自己很快就要面對,林滄海的那位美女少婦師娘了。
果然不出寧無道所料。
眾人前腳剛剛踏進紫霄大殿,那位身穿素衣的張夫人,就用一方手帕掩面,哭哭啼啼的迎了上來。
“見過殿主,副殿主!”
張夫人和林滄海齊齊對著寧彩蝶,還有陳副殿主施了一禮。
上次和這二人見面,寧無道還是個七歲的孩童樣貌。
現如今,他已經是玉樹臨風美少年。
所以無論是張夫人,還是林滄海,全都沒有認出寧無道是當日的那個小屁孩。
這位張夫人身穿素服,舉止端莊,倒是很讓寧無道刮目相看。
不過那位昔日的圣子林滄海,面帶玩味之色的寧無道倒是對其很好奇。
士別多日,對方究竟有沒有恢復了男兒本色。
而一看到圣子林滄海,寧無道就情不自禁的想起了雷滄月,還有葉柔雪。
那兩個女人,一個在初入幽州時,就和他們的大部隊失散。
而另一個更是不辭而別,至今也是不見影蹤。
一個個的全都不讓人省心,讓寧無道很是掛念。
“夫人,老殿主他究竟怎么了?”寧彩蝶盯著張夫人微微頷首問道。
“他,他沒有生息了!”
張夫人像是被勾起傷心事一樣,突然就哭的肝腸寸斷起來。
“不可能!”
陳副殿主神色猛地一凜,當即就站出來插嘴道:“張殿主他剛才還好端端的,我送他回來的時候還打鼾呢!”
“我師娘所言句句屬實,師傅他老人家,確實歸天了!”
林滄海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神色無比悲傷的啜泣起來。
并且他的哭聲陰沉而又尖細,讓人聽了就不由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寧彩蝶眉頭一皺,看向張夫人柔聲道:“夫人請節哀,可否讓我們去見老殿主最后一面呢!”
“殿主請隨我來!”
張夫人哭哭啼啼的帶著眾人去了后院,而陳副殿主卻依舊如同一尊雕像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太子,不可能啊,你也看到的,當時老殿主他確實還活著呢,他只是睡著了!”
陳副殿主神色癡癡傻傻的,似乎已經陷入了自責的泥潭中,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