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用你,早就搞定了。”馮德目光幽幽的看著格曼利奧。
馮德是動過直接讓格曼利奧使用蠕動蟲洞的想法,但最終還是放棄了,一些個體需要磨練,然后來激發超獸形態,以此更進一步。
但在蟲群的圍攻下,損失有些慘重,讓馮德有些后悔了。
蠕動蟲洞一出現,周圍的蟲群瞬間一空。
格曼利奧興奮的中止了蠕動蟲洞,但也沒有立即跑到其他區域釋放蠕動蟲洞,獸王技的強大威力,也讓格曼利奧體內的能量陷入了空前的震蕩當中,這種形式下在想要調動能量就十分困難了。
如果單單是維持,反而能夠維持住。
這也是非形態類的獸王技的一個缺點,無法連續使用。
但蟲群已經嚇破膽了,前一個第五陣列大殺四方,后一個蠕動蟲洞區域滅絕,關鍵是格曼利奧還在半空中飛著,在使用了蠕動蟲洞之后,格曼利奧的氣勢飛速上升,正在朝著第三次晉升發起突破。
蟲群們飛速后撤,一路撤出了混亂北野。
“就退了?”馮德松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些不相信,這撤退得也太容易了吧。
格曼利奧但是不怎么吃驚:“你對古大陸深處并不了解,因為實際上,那道隔絕古大陸的屏障,并不完全是隔離,更是一種保護。”
“三圣地如今只有獸王林的實力非常強大,強大到就算巨龍軍團還在,我也感覺是個強大威脅,而無論是蟲后山,還是天樹島,這一蟲一木的繁殖能力非常驚人,加上沒有什么理智,很容易出現無法控制的局面,所以當初的神靈對這兩個種族布下了非常嚴密的防范措施,到了現在,反而是獸王林的勢力在其中飛速的壯大起來了。”
“蟲后山只是一個試探,實際上這一次出現的兵力已經占據了蟲后山整體的兵力的五分之一,蟲后山的蟲后曾經是非常強大的,但現在就是一個生育機器,除了生命力強,沒什么特別的,導致蟲群的質量一直上不去,獸王林反而承擔著壓制蟲群和荒植的生存空間,得到了充分的歷練,所以蟲群如果都擋不住,我其實是準備跑路的。”
格曼利奧有些不好意思道,自己想要跑路,說出來不怎么光彩,但也是事實,他屬于實干派,親自實地考察過,知道三圣地的實力差距,看馮德的領地和三圣地的力量對比,很容易看出虛實,加上異界法師,真就是從來沒怎么看好過馮德。
只是馮德的表現一直又給了他那么一點信心,讓他一直在跑路和留下來死戰之間徘徊。
現在信心更足了一點,才算是吐露實情。
馮德也沒有什么好說的,實力不夠強大,有時候就是這么赤裸裸。
所以也就不打擾格曼利奧繼續晉升了,回頭派一點人手來和格曼利奧守住邊疆區域,兩個較小的麻煩算是暫時解決了,最大的麻煩還是在西南大平原的戰場。
在這里,人類軍隊面臨了比獸群圍攻的時候還要巨大的壓力。
因為獸群對人類軍隊發起攻擊的時候,只出動了墨魂熔巖獸、不死鳥和戰爭使者這三類生物,其他的諸如光明戰士,狼人這樣的生物還沒有發揮。
西南大平原深處的溝壑戰壕都還沒有派上用場。
所以人類當時覺得是能夠和獸群對抗的,即便是有些失利,但也能找回場子,這一次卻不一樣了,異界法師的強勁火力,讓他們有些無從抵抗,特別是這支敵人來得迅猛無比的時候。
人類快速的潰敗,此時此刻,人類高層終于相信了,那封給克林頓的密信,和獸群信仰之神的話不是什么忘詞揣測,不是恐嚇,而是事實。
人類簡單的抵抗之后就開始了丟盔棄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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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頓你個蠢貨!你干什么吃的?你是這里的最高指揮官,天哪,看看你做了什么。”
“克林頓你要害死我們啊,人家都來和談了你為什么不談?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我要撤你的職!”
“你該上絞刑架,你該死啊你!”
“我命令你,立即派兵保護我們安全撤離。”
“最好派些人給我們爭取點時間,如果你能留下來,那就更好了,這是榮譽的光輝時刻…”
克林頓將軍冷眼看著這群突然闖進指揮所的人類代表,這群阻礙他的人,現在終于知道倚靠他了,但是為時已晚。
“下令,撤退,分作四個次序,輜重都不要了,讓王牌部隊留下來拖延時間,其他部隊,將女性家眷分在四個隊伍當中,優先以保護她們為主,加緊向北移動。”克林頓管都不管他們,心痛的下達了指令。
這些部隊當中,戰斗力最強大最完善的也是王牌部隊,但也正因為如此,只有王牌部隊才能阻攔住后續追擊的異界法師,為撤退提供真正意義的拖延,爭取時間。
也只有王牌隊伍的精英化部隊,能夠做到犧牲自己來為別人爭取時間而不抗命。
這是一個艱難的決定。
但這群闖入這里的人類代表給了克林頓下達命令的決心。
他想起了很久之前老師的話。
“人類的秉性,就是在闖禍之后找一個承擔罪責的人,他們拒不承認這是因為自己,或是完全因為自己造成的。這是禍事壯大的根本原因,而偉大者之偉大,就在于當禍事出現時,即便不是他們的過錯,毫無干系,也愿意施以援手。”
克林頓也為自己之前不能雷霆手段除掉這些家伙,鞏固自己的權威而懊惱。
但現在亡羊補牢,其時不晚。
人類軍隊,至少不能全部葬送在這里,要留下希望的火種。
這是克林頓下令撤退和這群人撤退的不同,這群人撤退是想要大多數人的命換他們的命,而克林頓則是為了更多人的命才撤退的。
“克林頓你…”人類代表還想要指責克林頓裝作聽不見他們說話的態度,但卻被克林頓一耳光直接抽昏死了過去,剩下的人類代表敢怒不敢言。
克林頓走出指揮所,風和聲正激烈,克林頓握住了腰間的佩劍,用力攥住了劍柄,但突然一只手放在了他的手背上。
是他最信賴的心腹,一個年輕的上校,被他認為是有將軍之姿的未來新星。
“將軍,只有你的威望才能收拾殘部,這只部隊來自五湖四海,大家都認識你,但我來自激流城,只有激流城的人認識我。要收拾這支部隊,只有您才行,”這名年輕的將領露出了一絲笑意,“就讓我代替將軍你留下來吧,我會和弟兄們戰斗到最后的。”
克林頓露出感動的神色,但越是如此,他就更加不能讓他留在這里。
年輕的將領再次說道:“死者事易,活者事難,我們只不過是為了阻擋敵人片刻,而您活著,是為了擊敗這些敵人,您的事情顯然更困難啊!就讓我來做簡單的吧。”
年輕的將領露出了一個燦爛無比的笑容,抽出劍,和克林頓將軍身后一半的將領,唱著昂揚的戰歌,朝著敵人來的方向而去。
在五彩斑斕的天底下,開放了一朵鮮艷嬌紅的花朵。
克林頓老淚縱橫:“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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