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領域,是領域釋放者所擅長的一個方面。
其他生物在斯科爾特靜默奏曲領域當中就成了什么都感知不到的瞎子、聾子、啞巴,行動不便的癱子。
蒂斯則是如魚得水,他依仗的是第六感,這個感知方法讓他依然在這個領域當中保持正常的觀察能力,現在正在欣賞自己制造的這幕杰作。
雷獸在原地一動不動,地獄三獸自相殘殺,阿樂和景陽岡還是被動一直在挨揍。
蒂斯剛想要動彈,加速這個進程,嵐卻先一步動了。
斯科爾特靜默奏曲領域只是影響感知,并不影響其他方面,嵐一口咬住西伯利亞的后頸,將它甩了出去,將阿樂和景陽岡踢到了另外一邊,反正他們也感覺不到,嵐只是虎視眈眈的盯著蒂斯所在的方向。
反正他們也不知道自己其實已經被動的移動過了,嵐這時候也不會去顧忌一點小小的傷害了。
大多數生物,都要被是斯科爾特靜默奏曲領域給克制,但是嵐不會,他也有非常規的感知能力——波紋感知。
比起第六感,波紋感知更加直接,更加直觀。
讓嵐牢牢鎖定了蒂斯的位置,就連蒂斯發動攻擊,都看得清清楚楚。
沒有了正常視覺的干擾,嵐反而覺得這樣的視野輕松無比,能夠觀測到很多平時無法觀測到的細節。
輕而易舉的拖動著阿樂和景陽岡躲避了蒂斯的數次攻擊,還順路把雷獸和加由列也給拉了過來。
可憐的加由列還在瘋狂的給自己使用凈化術,想要擺脫這種困境。
而領域之內,領域附帶的規則必定生效,除非領域被釋放者主動解除,否則還沒有規則能夠違背領域的效力。
使用凈化術完全是無用功罷了。
“肉肉!”
蒂斯怒了。
為了追這個嵐,他從落日平原,追到無名荒地,追到第二山脈,追到了這里,釋放了自己極為強大的招數之后,竟然還無法直接得到戰果,蒂斯自然很不開心。
蒂斯要直接施展最強大的能力了。
突然之間一切恢復了正常,阿樂和景陽岡看著自己身上莫名其妙多出的傷口正在摸不著頭腦,蒂斯身上散發的柔和光芒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
雷獸召喚出來的雷云也跟著快速消散,露出了一輪皎潔的月亮,這個月亮,好像觸手可及,近在眼前。
而隨著月亮的出現,一股眾獸熟悉的神威出現了。
“阿爾忒婕納,你來了嗎?”
神之居所最中央,是一個由冰石建造起來的宮殿,宮殿雖然龐大,但卻非常簡陋,除了石柱、墻壁和穹頂之外沒有任何的其他設施。
此刻在最中央躺著的一個卷發的雙臂人類男子突然睜開了雙眼,空氣變得更加冰冷,正是他發出了聲音。
流放與苦寒之神。
他端坐起來,旁邊的幾只生物立馬俯下頭顱,尊敬的齊聲道:“我的神主,你終于醒了…”
滾地熊老大也在這里。
不過它在這里可算不得什么老大,它的父親體型更加龐大,是侍奉神主的五只異獸之一,真正代表了滾地熊。
滾地熊老大只是處理日常的一些糾紛事務的老大,也因此對族群的掌控力不足。
這只是滾地熊這一個族群的個例,其他的神使異獸都能得到侍奉者的各種安排和幫主,只有滾地熊一族的侍奉者,一心一意的侍奉神主,根本不操心族群的事務,才導致了這個結局。
現在流放與苦寒之神醒來,最開心的就是滾地熊侍奉者了,它全心全意的信奉神主,而其他四個侍奉者明顯惴惴不安。
流放與苦寒之神卻沒有看他們,而是抬頭看向了天空,一只火紅色的大鳥飛到了宮殿上空,只是那雙大眼睛讓本該有的威風喪失了。
阿基米德真的是累壞了,比嵐跑了幾天還累。
嵐是原獸,體力活本來就是擅長的領域,加上每隔半個小時有幾分鐘的松懈時間,到了禁絕山脈的頂部,依然保持一定的戰斗力。
阿基米德則是用了十個小時的時間,飛越了滾地熊兩三天才能走過的路程。
一是滾地熊的速度和阿基米德之間相差了超過100公里每小時的速度,二是馮德下了死命令,要阿基米德拿出能夠連續十個小時不變的最極限速度,這才趕到了神之居所的中央。
阿基米德不受控制的朝著宮殿頂部落去。
他實在太累了,哪怕馮德用了一個中級體力恢復也無事于補,這一路上消耗的基礎能量塊更是不在少數。
這一次,實實在在是被榨干了。
作為侍奉者,這五只異獸享受了特權,它們也能一眼看出穹頂,看到了阿基米德大膽至極的舉動怒不可遏:“瀆神者!你找死!”
其中的石宇蒼鷹就要飛起,馮德突然現身,神威釋放而出。
石宇蒼鷹和其他四只異獸匍匐在地,顫抖不已,只有滾地熊侍奉者還能保持端坐的模樣。
流放與苦寒之神原本低頭哀傷的,也抬起頭來看著馮德。
良久,流放與苦寒之神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馮德這才松了一口氣,直接一飄就進入了宮殿當中,將阿基米德留在了外面。
馮德這一次的舉動非常的冒險,直接出現在別人的屋頂,還直接堵在人家家門口釋放神威,這怎么都是一種挑釁的舉動。
放在馮德身上,馮德肯定不能忍,但馮德也是察覺到了流放與苦寒之神身上和地獄三頭犬類似的狀態之后才敢這么做的的。
如果真要遭殃,也是阿基米德遭殃,自己一個石碑化身隨便碎的。
但又不得不這么做,來都來了這里,也算是打開天穿說亮話了,與其避而不見,還不如早點將流放與苦寒之神這個最大的難題給摸透了再說。
一落地馮德就忍不住道:“你身上怎么會有遺忘之息?難道你們這一代神也要被清除了?”
“你知道的很多,”流放與苦寒之神露出了苦笑,竟然像是和馮德是多年的朋友一樣,沒有任何的生疏感,“這都是我咎由自取,說來話長了。”
流放與苦寒之神態度如此之好,讓馮德心里直犯嘀咕的同時,也有些不好意思催促長話短說了。
“你請講。”
流放與苦寒之神眼睛看著馮德:“我是流放與苦寒之神,但我還不知道你的神位是什么?”
這已經不是馮德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問題了。
別的神,都是有個名頭的。
不說別的,牛頭人的還有一個大地母親了,但馮德在外,只有一個冕下的稱呼。
這個稱呼就像是“叔叔好”一樣,有些空泛了,到底是姓王還是姓老王?
一個具體的神位稱呼,和一個模糊的稱呼,對心理的暗示作用也是不一樣的。
馮德清咳了兩聲,大言不慚道:“我是眾神之神,諸王之王。”
馮德這個牛皮簡直吹上天了,讓所有聽見這番話的存在都瞠目結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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