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偌大的練武場人聲鼎沸,四周的高臺上黑壓壓的一片,坐滿了人,殘破的武斗臺被修復如初。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邁著矯健的步伐走上了武斗臺,雙手在虛空一按,示意安靜下來。
“各位同學,經過昨日的初步選拔淘汰,參加內院選拔賽的三百名選手,今日只剩下一百七十四名,今天便會誕生出五十名有資格進入內院的學員”
“好了,事不宜遲,內院選拔賽正式開始,下面叫到的參賽選手請盡快入場,否則超過一炷香的時間,便視為主動棄權。”看著眾學員迫不及待的表情,老者也不啰嗦,簡單介紹了比試規則,便退到了一邊,隨即聲音響徹而起。
“玄階三班,李巖。”
“玄階四班,季風。”
聽到自己的名字,兩位早已做好準備的學員,縱身一躍,從高臺上躍下穩穩的降落在武斗臺上,場中頓時響起一片喝彩聲,同班的一些學員,舉著橫幅,搖旗吶喊,場面甚是熱鬧。
“請賜教。”
兩位參賽選手抱拳行禮,對視了一眼,眼中浮現出濃濃的戰意,進入內院是每一個迦南學院外院弟子競相追逐的目標,只有進入了內院才能獲得更好的的發展。每年學院都會派進入內院的學員回到外院和學弟學妹交流,他們可是親眼見證過,他們的一位學長進入內院時僅僅是一星大斗師的實力,可是一年后再度回到外院交流時已是三星大斗師的實力,一年時間內,足足突破兩個小境界。
響聲不絕,只見武斗臺上斗氣涌動,兩道身影不時碰撞在一起,火花四濺,每每到精彩處引得眾人齊齊歡呼喝彩,掌聲如雷。經過昨日的淘汰賽,剩下的一百七十四名的選手實力個個都不俗,因此今日的比試比昨日也是精彩了選多。
加列鈞無精打采的癱坐在椅子上,這樣的小打小鬧他著實提不起興趣,目光落在薰兒身上,薰兒身著一襲青色長裙,腰間系著一條腰帶,襯得腰肢愈發纖細,三千青絲用一條白色發帶隨意的扎在一起,微風拂過,一縷縷淡淡的幽香傳入鼻中。
“好好的千金大小姐怎么就是一個舔狗呢?”加列鈞著實想不通,暗道:“若是攤上這樣一個富婆,我下半輩子就可以好好的吃軟飯了。”
“亂看什么呢,專心看比賽。”薰兒實在扛不住加列鈞赤裸裸的目光,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嬌嗔道,昨晚加列鈞赤裸裸的表白,著實讓她心煩意亂,整夜輾轉難眠。思考了一整夜也不知該怎么辦。
“比賽有什么好看呢,我只看一眼就知道結果了。”加列鈞笑道,感受到薰兒對自己的態度有了些變化,不由得心中一喜,暗道:“不枉費昨日我費盡心力的表演。”
“哦,是嗎,那你說誰會獲勝?”薰兒來了些興趣,憑借她的眼界和實力自然也能看出誰會獲勝,不過她還是想要知道加列鈞的答案。
“李巖。”加列鈞道。
“我比較看好那個叫季風的,李巖現在正處于下風呢。”一旁的雪妮聞言,反駁道。
“那雪妮學姐我們打個賭如何,賭注就是你的.....”加列鈞不懷好意的掃了眼雪妮高聳的山峰道。
“好啊,小學弟,我還以為你是純情少男,對薰兒一心一意呢,沒想到你也是個色狼。”雪妮雙手護在胸前,看著加列鈞的目光仿佛在看一個大色狼。
“雪妮學姐,你就說敢不敢賭吧?”
雪妮也是急性子,見加列鈞一臉的挑釁之色,拍了拍了胸前的山峰,梗著脖子道:“賭就賭,若是你輸了,你的賭注是什么?”
一道紅芒自袖間掠出,飛入加列鈞掌中,雪妮定睛一看,赫然是一把小巧精致的血紅匕首,加列鈞隨手一揮,匕首飛射而出,刺入石板,隨即飛入掌中,把玩著匕首笑道:“這把匕首就作為我的賭注如何。”
雪妮只一眼便喜歡上這把小巧精致的匕首,不僅威力不俗,而且還極為適合女子使用,連連點頭道:“可以。”
加列鈞目光不著痕跡的瞥了眼薰兒,見薰兒面色有些不悅,不由得嘴角微揚,他此舉的目的無非就是為了試探薰兒。
“你笑什么笑,大色狼。”薰兒瞥了眼加列鈞,見其面帶微笑,頓時一惱嬌斥道,昨晚剛向她表白,今日又對別的女孩動了心思,這是什么意思嘛,不知為何,她還有些酸酸的。而且以她的見識自然也能看出李巖會獲勝,想到待會加列鈞還要占雪妮學姐的便宜,愈發的惱怒了。
“生氣了。”加列鈞湊到薰兒身邊,笑道。
“啊,我輸了。”還不待薰兒答話,只聽一旁的雪妮叫道,兩人看向武斗臺,只見李巖猛的一踏地面,身形一閃,布滿斗氣的手掌狠狠的拍在季風的胸膛上。
“咔嚓”,骨骼碎裂聲響起,季風倒飛而出,一口鮮血狂噴而出,閃灑落在武斗臺上,留下一道血痕,最終重重的跌落在武斗臺外。
“李巖勝。”老者高聲宣布道。
“哼,這下如你的愿了,能占到雪妮學姐的便宜了。”薰兒嬌哼道。
“我和雪妮學姐開玩笑呢,我只喜歡你,別的女人我哪個都不愛,我只是想看看你是否會為我吃醋呢,結果令我很開心,薰兒你也終于為我吃了回醋。”加列鈞笑道,對于薰兒這樣聰明的女子,加列鈞知道還是坦誠些好。
“我哪里吃醋了,自作多情。”薰兒被道破心思,俏臉微微有些發紅反駁道。
加列鈞不再多言,分寸把握得恰到好處,暗道:“果然還是個女孩啊。”薰兒雖然身為古族的天之嬌女,身份高貴,且心智成熟,但是本質上還一個少女,而且其涉世并不深。
觀其前十八年的生活軌跡,五歲時待在古族,被父親古元保護的好好的,五歲到十六歲一直待在蕭家,其后在迦南學院,何曾獨自一人在外闖蕩過,也未接觸過太多人,再成熟又能成熟道哪里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