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巖漿底部,加列鈞急忙跳到蓮臺之上,不過蓮臺之上的景色卻是令他傻了眼,只見蓮臺之上空空如也。
“媽的,果然來遲了。”加列鈞暗罵幾聲。隨即恨恨道:“美杜莎你這個小婆娘,竟然敢搶本大爺的異火,等我抓到你,看我這么整治你。”雙頭火靈蛇聞言,一臉鄙夷的看著他。
“你這是什么眼神,看不起我,就算我收拾不了美杜莎,還收拾不了你這個笨蛇。”加列鈞心中郁悶,只得把雙頭火靈蛇當做出氣桶,發泄了一通之后,心情這才舒暢了不少。其實他自己心里清楚,即使早早來尋青蓮地心火也是毫無用處。實力不夠,恐怕這巖漿他都下不去,更不用說吸收異火了。
看著空空如也的蓮臺,加列鈞嘆了口氣,隨即躍下蓮臺,雙手環抱著蓮臺,一發力,竟是把那蓮臺連根拔起。加列鈞拍了拍手,跳上雙頭火靈蛇的頭顱,雙腿用力一夾,見雙頭火靈蛇紋絲不動,拍了拍它的頭顱,不滿的道:“我說你這頭笨蛇怎么這么不上路子呢,你看人家馬兒多上道。”雙頭火靈蛇低聲嗚咽了幾聲,似是在發泄不滿。
岸邊青鱗蹲坐在一塊石頭上,兩只泛著些綠芒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巖漿表面,俏臉緊繃,眉頭緊皺,俏臉上布滿了擔憂。“嘩啦”一聲,只見一人一獸浮出水面。
“鈞哥哥,找到異火了嗎?”青鱗急忙起身,俏臉之上的擔憂之色頓時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笑容。
加列鈞搖了搖頭,沉吟了片刻,一臉正色的道:“青鱗,我要深入塔戈爾大漠深處,接下來的日子里你就待在這個地方哪都不要去,有雙頭火靈蛇護衛你,想來也不會有什么危險。”
聞言,淚珠頓時布滿了青鱗的眼眶,紅著眼,撇著嘴,抽噎道:“鈞哥哥,你不要我了嗎?”語氣帶著一抹悲哀和乞求。
加列鈞蹲下身,輕輕拭去青鱗眼角的淚珠,柔聲道:“鈞哥哥不會拋棄你的,只是我要進入大漠深處,里面危險重重,我沒有十足的把握護住你。”
“真的嗎?”青鱗眼中帶著一絲懷疑,她從沒有遇到過不嫌棄她的人,在漠鐵傭兵團,所有人都是用充滿仇恨的眼光敵視她,用惡毒的言語攻擊她,第一次遇到對她這么好的人,她十分不舍。
“當然是真的,鈞哥哥和你拉鉤。”一大一小的小拇指拉在一起,大拇指相對,青鱗這才破涕為笑。隨即加列從納戒中取出神動篇交給青鱗,一臉嚴肅道;“接下來的一段日子里,你就好好修煉神動篇。”
青鱗接過抱在懷中,仿佛懷波著一件稀世珍寶,乖巧的點了點頭。隨即加列鈞拉過青鱗柔嫩的小手,取出一個納戒戴在她青蔥似的玉指上,囑咐道:“納戒中是一些食物和衣服,還有一些溫養靈魂的丹藥。對了千萬牢記,不要出去亂跑,要時時刻刻待在火靈蛇的身邊。待我尋得異火之后就來尋你。”
撫了撫青鱗的額頭,隨即張開紫云翼,飛出洞口。“鈞哥哥,我等你。”青鱗柔嫩的雙手放在嘴邊,并成喇叭狀,對著洞口大聲呼喊,直到加列鈞的身影消失在空中。
......
廣袤無垠的沙漠,一眼望去,到處都是單調的黃色。時至中午,巨大的烈日高高的掛在空中,宛如一個火球,盡情的釋放著它的熱情。熾熱的陽光揮灑在金黃色的沙漠之上,曬得沙漠直冒煙。空中干燥異常,沒有一絲水份。偶爾有微風吹過,卷起陣陣黃沙。
一望無際的沙漠中,一道人影緩緩的出現,那人影蓬頭垢面,頭發上布滿了黃沙,看上去頗為狼狽。人影拖著沉重的步伐,緩緩行到一處高聳的沙丘之上,眺目四望。加列鈞頂著炎炎烈日,取出地圖看了會,抹去額頭的汗珠,罵罵咧咧道:“還有這么遠。美杜莎你這個臭婆娘,給我等著,女王,哼,看我不用鞭子抽你。”
行了十幾天,才走了大半的路程,原本他是用紫云翼趕路的,不過這一路下來,他發現每隔幾公里的路程就有個蛇人部落,而且全副武裝,似在戒備,加列鈞擔心飛在空中容易暴露,于是便徒步前進。即使這樣,這一路行來也經歷了好幾場戰斗,還好加列鈞下手速度極快,在蛇人放出消息前解決了他們。
加列鈞舔了舔干燥皸裂的嘴唇,取出系在腰間的水袋,晃了晃,竟是空空如也。看了看地圖上標志的幾處綠洲,距離此地極遠,取個水估計要走上幾十天。距離最近的一處綠洲還靠近蛇人部落。
“媽的,拼了,美杜莎的城堡老子都敢去,區區一個蛇人部落我還不放在眼里。”加列鈞心一橫,隨即對著幾十里之外的蛇人部落奔去。
夜幕降臨,一輪皎潔的明月緩緩爬上高空,皎潔的月光灑落在沙漠上,仿佛為大漠披上了一層銀色的薄紗,漫天的星星,以黑暗為底色,珍珠般灑落在整個天空。一條銀河橫亙在天際,仿佛把夜空劈成了兩半。
月色之下,一道紫色的人影飛速的狂奔著,由于沙漠的夜晚太過寒冷,加列鈞不得不喚出紫火抗寒。突然,加列鈞在一處小沙丘上停了下來。站在高聳的沙丘上向前方看去,只見一個不大不小的湖泊在星空的照耀下閃閃發光,湖面波光粼粼。湖泊的旁邊竟是有著一個茂密的小樹林。加列鈞深吸了一口氣,清新的空氣摻雜著一抹青草的香氣。
加列鈞換上一身夜行衣,借著昏暗的天色,迅速的對著湖泊悄悄的潛行過去,最后躍進了茂密的小樹林中。趴在青草地上,輕嗅著小草的芳香,加列鈞小心翼翼的剝開遮掩的樹枝,望向帳篷,只見帳篷之外,幾名身材婀娜的蛇女一臉的戒備,緊戒的目光不時的掃向四周,手中持著武器在月光的照耀下泛著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