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提到“禁忌”的時候,在場的所有靈族、臉色都是一變;
其中,支持國王的四位皇帝、反應比反對的那三位還大!
“我們還沒占領那個世界,就要開始毀壞了?”那位看著頗為沉穩的皇帝也忍不住了,“哪怕獲勝,我的子民也不能接受一顆破爛不堪的星球!”
“不然的話,我們已經沒有勝機了。”國王搖了搖頭,“還是說,我們還有大量資源、支撐我們慢慢嘗試各種常規方案攻占錦月市?
就算成功占領了那里,其他城市呢?保證能用同樣的方法拿下?”
霜雪公主的臉色是最差的——她很清楚“禁忌”的危害有多大;
靈族漫長的歷史之中,存在著許許多多被禁用的靈能技;
這些靈能技都有著極其強悍的效果——但同時,也有著讓靈族無法承受的副作用:使用過后,會讓一部分靈能的結構徹底“崩毀”;
崩毀后的靈能會滯留在原空間;它無法被靈族使用,且對常規靈能有極強的排斥力;
一旦靈族觸碰到崩毀靈能,觸碰的部分就會因失去了靈能而壞死;如果心臟、大腦等重要器官接觸到,那就是瞬息即死,毫無生還可能——畢竟,靈族離不開靈能;
崩毀靈能無法被清除;因此,各個帝國、王國和公國都約定,嚴禁使用禁忌的靈能技;
但現在這個場景,不用的話、似乎就是死局了。
“就算是將那些人類的城市全部崩毀又如何?”國王攤開雙臂,“靈獸已經幫我們占據了大范圍的領土;我們到時候、直接在那里生存就好了!”
眾皇帝陷入到了思考之中——現在,似乎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諸位放心,我會先用最低級的一階禁術試一試。”國王繼續勸道,“請各位期待成果…這次,絕對不會再有問題了!”
七位皇帝不感覺他是在說謊;
這倒不是因為對他有多信任,而是因為就連靈族、也沒有辦法對抗禁術、清除崩毀靈能;
人類接觸靈能才多久?絕對不可能這么快就研究出來解決方法!
“嗯…既然如此,那就這么定了。我等著你的好消息。”一位皇帝點了點頭,影像隨即消失;另六位也沒有其他意見、紛紛離開。
霜雪看著臉色陰沉的國王,沒有勸解的意思——反正,他也聽不進去。
錦月市,實驗中學后操場,清晨時分;
解決了昨天晚上那一堆事情后,同學們就各自回宿舍休息了;
入睡之前,所有同學都收到了一條通知——明天上午不上課。
不少同學都感覺、可能不只是一上午;
前操場上成堆成堆的次元獸殘骸,那一股子怪味、教室里都嗆鼻子;
大量的材料堆積,讓附近的靈能強度都發生了改變,估計不少靈能設施沒辦法正常使用;
它們也堵住了前操場通向校門的路;人雖然勉強能過來,但運輸學校日常所需必要物資的車輛、是徹底沒辦法了;
處理它們需要大量的人力和時間;過程中的噪音估計也讓人沒辦法好好學習。
對此,也只能等下一步的通知了。
如果不是住在這里,夕望肯定是要睡個懶覺的;但為了給同學們留個比較正常的印象,夕望準備早點起床、到食堂吃個早飯;
但,天剛蒙蒙亮,朦朦朧朧中的夕望就讓窗外兩個活動的人影整得睡意全無。
雖然有窗簾在、他們看不到什么,但這種感覺、讓夕望不是一般的不舒服;
夕望輕嘆一聲,麻利地換好日常衣服,隨后推開了門:
“你們倆…這是在做什么?”
在窗邊看著的,正是夕望的左右鄰居:洪良才還有沈樂天;
沈樂天當時就臉色通紅、宛如做賊被抓一般、窘迫得不行;
還是洪良才反應比較快:“咳,我們倆沒別的意思,就是想‘竊聽’一下…”
你這玩笑可一點兒都不好笑,夕望想著;
這要是有什么夢話被他們聽見…還好,他們倆是剛過來的。
“啊!就是想從房間里的動靜、判斷下你什么時候起床、好敲門拜訪啦!”洪良才看夕望臉色頗差、連忙解釋道,“別緊張啊我們不打算打聽你隱私的!”
“所以,你們打算問什么?”夕望打了個哈欠,“趕緊問,我要回去再休息會兒。”
“就是…昨天晚上,你到底去哪兒啦?”洪良才滿是好奇地問道,“整個過程、你和田幻蝶都不在教室;她我不好意思問,所以就問問你啦”
沈樂天則一言不發,只是死死盯著夕望的表情變化,想要探尋到些許疑點;
夕望搖了搖頭;果然,昨晚和他們說、自己只是多上了會兒廁所、沒辦法搪塞過去啊。
既然如此…夕望做好了決定,清了清嗓子:
“情況是這樣的;我到了天臺,擊殺了數量最多的次元獸;不僅如此,云臻最后發出的一擊,完全是拜我所賜。”夕望凝視著洪良才,“這樣,可以了嗎?”
直接實話實說。夕望在內心吐槽著,這么離譜的事情,說出來他們也沒辦法信…
“好厲害啊…”洪良才驚嘆道;
夕望心下一驚,這貨不會真信了吧?
“夕望,教教我唄?”洪良才面帶期待,“太強了!”
“教你怎么才能召喚出雷云之海?”夕望翻了個白眼;
“咳,是怎么能用這么淡定的表情胡說八道!”洪良才賤兮兮地笑著,“好了,不開玩笑了,說點正經的吧?你是不是待在天臺附近的樓梯那邊了?親眼目睹了戰場對不對?”
夕望搖了搖頭——果然,對于他而言,到天臺附近看一眼、就是常理的極限了…
“哎呀給我講講唄?我感覺之后能用得上!”洪良才繼續說道,“求你了!”
感覺去只是去看一眼、傳出去也會很麻煩…算了,那就隨便給他講點兒好了。
夕望這么想著、又打了個哈欠、開始描述:
“我啊,不像你說的、在頂樓的樓梯那兒;我就是在這教學樓、找了個視角比較好的地方而已…”
另一邊,沈樂天看著侃侃而談的夕望,陷入到了思考之中;
剛才他為什么能用如此平淡的表情,說出那么離譜的話?神態居然沒有半點兒破綻!
是他表情偽裝得太好了?
還是自己的觀察技能不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