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怎么可能…”
看著逐漸崩裂、消散的陣法,A571的精神也趨于崩潰;
他很清楚這陣法和那光束之間的靈能強度差異多么巨大;
然而,現在眼前的景象,就好像堅不可摧的純鋼板甲,被人輕輕敲了一下就碎了一地一樣;哪怕親眼所見,他依舊不敢相信;
人類太可怕了…明明只有那么點兒靈能強度,卻能一下把這陣法拆了?
“最后,還是失敗了啊…”意識到這一點之后,A571再也支撐不住、不再掙扎癱倒在地;
“夕望,我做到了…!”風虹頗為激動地看向夕望;
“沒錯,多虧了你!”夕望揚起了大拇指,“這一切,都是你的功勞啊!”
這,才是夕望如此大費周章的原因。
本來這幾個人、夕望可以直接讓幻蝶刪了,但那樣會有一個比較頭疼的問題;
大家還是意識不到“異鄉人”的存在。
沒辦法,這種事情,夕望是絕對不可能站出去、和別人說的——他們信不信也得打個問號;
最有效的方法,就是讓他們自己親眼看見、知道他們會整出來多大的幺蛾子;
這些人埋在附近的煙霧彈,幻蝶都他們處理過了一下,能更有效地限制人們的活動;當然,限制歸限制,對人體的損傷什么的還是不會有的。
倉庫里面,夕望也讓幻蝶留下了一些比較嚇人的痕跡——大概就是再遲一會兒、真就會引發靈能狂暴的程度;
這下就不由得那些人不相信了。
而且,現在這個景象,夕望也不用擔心自己被太多人關注;
畢竟真正解決了問題的人,是風虹啊。
在那么多鏢局的大佬面前、只身面對強悍無比的敵人,實力姑且不談,這勇氣就已經足以折服他們了;
…雖然他們每個人都比較懵,這LV6的小姑娘是怎么砍翻至少三十級的強者的。
“辛苦啦,幻蝶。”夕望看向幻蝶、在小隊語音里說道;
整個過程里、出了最多力氣的人就是她;
“受了累、還沒撈著什么好處,真是有點不好意思。”
“我在乎那些人類的目光干嘛?”幻蝶白了夕望一眼、同樣在小隊語音回應,“我有沒有白忙活,完全取決于你”
“誒?”夕望愣了下;
“只要你開心,別說我用權限給你整個星球,就算整個銀河系,也是小菜一碟!哼,這點小事就以為我會累,真是瞧不起人…”
夕望微笑著點了點頭:看她的表情…應該是覺得自己沒白忙活。
今天的事情、也算是還了風虹一個人情,畢竟之前在她家打了游戲、還吃了那么多東西嘛。
“喂,”夕望看向眾鏢局大佬那邊,“能行動了嗎?抓緊把那幾個人拿下吧?”
“確實…嗯,已經勉強能站起來了;”
“他們好像沒什么反抗意志,但還得小心!”
“這些人究竟什么來頭…”
一行人起來之后,向著黑衣人那邊走去,輕松將其拿下;
夕望也沒光在一邊看戲——他跟了過去,裝作搭把手的樣子,實際上則是在草地上翻了下;
果不其然,這幾個人身上,也是帶著那靈能源晶的,這會兒全都掉在了草地上;
這么貴重的物件按理來說是不可能摔倒時候掉出來的,但有幻蝶幫忙就不一樣了。
比較可惜的是,昨晚那個規格的、只有一塊,剩下的只有一半;
“大概…目前的進度,算是百分之七。”夕望悄悄收起了源晶,“還得多解決一些人啊。”
“夕望,剛才、真是嚇死我了…”緩過神來之后,風虹走到夕望身邊;
她這會兒還心有余悸;在她看來,那匕首要是再近一點兒,絕對就沒命了啊…
“你真的很勇敢。”夕望誠摯地贊賞道,“你簡直鎮定得不像是同齡人。”
這是真的——雖然夕望和幻蝶安排好了多種可能,但能推進得如此順利,風虹那沉穩的態度、無可指摘的發揮,都有不小的功勞;
在不知道自己確實安全的情況下、還有勇氣直面強敵…夕望確實挺佩服。
“夕望…”風虹低下了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其實,我能那么勇敢,都是因為——”
可惜的是,鏢師們顯然不怎么注重這邊的氣氛。
“英雄!你拯救了整個迎鵬倉庫、還有周圍的那么多人!”一位鏢師走到風虹身邊;
“天啊,要是換我的話,估計早就嚇趴下了!”
“她這心理素質,將來必成大器!”
“等級雖然不怎么高,但那一招一式、全都無比沉穩…厲害!”
眾多鏢師們將風虹圍住、贊揚聲接連不斷;
這是她應得的。夕望點了點頭,那今天的事情、看來也完美解決了;
能不能從四個異鄉人那、撬出來什么情報,就是其他靈能者的事情咯。
放松下來的夕望、突然感覺有點不舒服——似乎被誰的目光注視著;
難道說是云臻?他猜到這件事情和自己有關?
不可能吧…咳,再說了,就算他猜到,也不敢說出去。
由于時間已經相當晚,三人沒在倉庫多呆太久就打了個出租車各回各家了;
各個鏢局的鏢師們、也將那幾個黑衣人捆得嚴嚴實實、嚴加看管等待下一處理;
而幾位總鏢頭在驚魂稍定后、聚集了起來,開始討論剛才的事情。
“真是太危險了。”一位中年人臉色依舊發白,“這要是沒那個小姑娘…”
“剛才有員工報告、在倉庫里發現了結構獨特的靈能狂暴化裝置;”又一位總鏢頭級別的人說道,“陣法所發散出的、用于啟動它們的靈能線路,就差這么點兒就啟動了…”
說著,他用大拇指和食指比劃了個兩三厘米的樣子——眾人紛紛倒吸一口冷氣,從整體距離估算,這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
“那小姑娘,真是功不可沒…不過,事件還有疑點:她是怎么擊敗那么強的敵人的?我檢查過她的那柄武器了,雖然經過一點兒改裝,但威力也不可能這么離譜啊?”
云臻聽著眾人的討論,一言不發——他可不敢把自己想的說出來;
“而且,當時表現比較異常的人、可不止她一位啊。”
聽見這句之后,云臻的額頭開始浮現冷汗——